呵,温柔?被如此软塌塌的词套在身上,平白叫人烦躁。
红雾游弋,倏尔变换着形态,不经意的浓淡交替,私有生命一般,丝毫不遮掩想要将我逐出压迫之意。明明是从我这儿得到的能量,儿子还想打老子么。可这是别人的丹田,神魂域脆弱,不能轻举妄动。即使原本一体的二者被分割,我还被胁迫。
既不想对他动手,我也不想太过妥协。这里能有个回应的,也就是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总是在觊觎我的恶念了。
我还是放柔了语调,问道:“有名字吗?总不好一直‘恶念、恶念’地叫你。”
“叫我小影。”
“左右不过是他的影子罢了”,它做出悲伤的样子来,可眼中的促狭怎么也遮掩不住,“不若您再疼疼我?也许我能想起来更多?”
我冷下脸来,“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他怎么还没醒?”
恶念娇笑着,不过勾了勾食指,那红雾便坠下一片来,落在万俟衫的锁骨中心上。凝结成一只鸽子蛋大的深色液滴,很快圈住他的脖颈变成了墨红的项圈。项圈又垂下许多绯红的细丝。细幼的红丝另一端牢牢地连上了它的手指,被挥动交织着,变成一件薄红色的小衣。也许是纺织的功夫太烂,那小衣上全是洞眼,在他身上倒还贴合。
我还没发出质疑,只见原本束缚在他身上的金色却渐渐有了融化的意思,将那小衣靠近的部分染上亮色。红丝太细,金光太闪,这便很明显。
“等我编完这身‘红妆’,他就会醒来了啦。”
很快,又一片红雾被指使下来,变成了新的丝线,继续着作业。
那满是孔洞的小衣刚织过肚脐,金色的禁锢念力便缠了了上去。脖颈与腰间的金色消失了个彻底。就连乳头上垂着的红宝石,也变小了三分,娇艳欲滴的的两颗不再那样放肆地闪着邪恶的光芒。看来这红雾确实能化解禁锢,可不还是挂在他身上吗?
只见小影将那小衣取了下来套在自己脖子上,丰满的身形几乎要撑爆去。原本还能过肚脐的小衣,在它身上就像个破烂的运动背心,还是穿了许多年洗的都跑线的那种。将将裹住饱满的胸脯,将雪白的乳肉收束成大团绵球。
它撩动墨紫色的长发,将原本被掩盖的胸脯挺了起来,两颗紫红色的肉葡萄大喇喇顶出孔洞。一对崭新的牙印镶在乳晕下,比小衣更亮眼的绯红炫耀着存在。
“这样、好看么,主人?”
初入别人的神魂域,我们三具灵体只有它穿着衣物。只是大家都没有遮掩,同样的光裸。突然,其中一个得了蔽体之物,即使不说,也有了区别。甚至它还要我品评一番,突如其来的认知甚至比上头的红雾来的更让人窘迫。
我扭过头去不再看它,只吩咐着:“继续干活。”
“哦。”
它不再作妖,勾着红雾一遍又一遍做着很烂的手工,偏偏还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你就不能用心点吗?”
轻淡的薄红倒是遮住了小腹,然而再一次看见他的几根耻毛都探出孔洞,那片红云漏洞百出的贴在私处,给硕大的金环留下洞眼比留给乳头的还大......我甚至觉得脑门直突突。
它瘪瘪嘴,“我、我只会这个啊。原先井口有只积年老蛛,我还偷偷学过它织网。您看这横是横竖是竖的,不好么?”
融入更多金色的小裤甚至连最基本的遮掩也达不到。经纬确实横平竖直,可每一次经纬交错都顺着打了许多结,这才让那孔洞大的无法忽视。我该夸它幸好织出来的只是细渔网那样,没有真稀疏如蜘蛛网那样烂么?
“再、再说了,又不是给他穿,你管我。”
“呵。”
我决定给它一个教训,让它知道谁才是主人。
“你不就是仗着只有你才知晓的秘密才敢这样戏弄我么?”
捉住那傲人的酥胸,捏着凸起的肉葡萄向里按去,软肉顺从地接受了侵犯。试图从下面探进去,没想到那看似破烂的小衣却伸出鞭子状的触手,给我手背上狠狠来了一下,加诸在神魂上的力道再轻也不会让人愉快,我哆嗦着收了手去。
恶念捂着嘴笑了,“您要是喜欢,我便脱了,叫您玩个够可好?这般凶神恶煞的,做什么嘛~”
轻佻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