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礼叹息:“终是我让母亲难做了。”
其实他并没有受伤的这么严重,完全能运功抵御,但他觉得愧对母亲,干脆不运功,直接那么挨打,此时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不过也值得。”薛容礼很快心思又跑到了殷绮梅身上。
铁牛、金斗忙称是。
就在薛容礼沾沾自喜,幻想着殷绮梅以后对他更加顺从爱慕依恋时,外头的门房管事突然来说有要事禀报,金斗赶紧去处理,回来后告诉薛容礼。
原来,是殷家的账房沈和求见殷绮梅,说是在太医精湛的医术下,殷夫人的疯病好了多半,想要见见女儿。
薛容礼自信殷家人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尤其是殷绮梅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有了两个孩子后,他就不信殷绮梅还想离开国公府。
于是吩咐金斗:“想见就见吧,你亲自去安排妥当,别让底下人看了笑话,你们梅大奶奶今非昔比,顾着她的脸面。”
“是。”金斗恭敬道,迅速退下去安排。
薛容礼心脏没来由的不舒服,命人取了保身丹来,又喝了安神汤,吩咐人再去问殷绮梅和沈河见面都说了什么。
这时,书房外头的小厮通传:“国公爷,钟姨奶奶求见。”
薛容礼本来不耐烦的摆手,绿蝉立即出去要回绝,却被薛容礼叫住了:“让她进来吧。”
钟秘嫣摇曳生姿的进来,这次没有像从前那般哭闹,撒娇撒痴,而是端庄标准的行了个礼,纤纤玉手还托着一粒丸药,声音若黄莺出谷,婉转动听,高雅娇艳的脸蛋灿灿生光,红唇如花绽放:“夫君,妾身来侍疾,把这丸药用酒化开,涂在患处,明日就会好的,这是我钟家几代传下来的药,专治外伤。”
“你们都出去吧,国公爷这里有我来侍奉就好。”钟秘嫣吩咐。
大丫鬟和小厮并未走而是看向薛容礼,薛容礼面无表情,抬了下下巴,于是须臾间,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钟秘嫣与薛容礼。
钟秘嫣声音带着丝丝的引诱和透彻:“爷,您的所有决策,钟家必定会倾尽全族之力支持,妾身知您胸怀天下,绝非庸碌王孙可比,薛家百年名门望族,难道甘心屈居周家之下,只做个皇亲国戚和小小的国公爷吗?”
薛容礼早已没了当初和钟秘嫣的调笑亲热态度,眼神非常精明冰冷,嘴角却是带着风流笑意的,招手让钟秘嫣过来,握住钟秘嫣的小手:“你们钟家上下都是我的贤内助,你的好处我记在心里。”
钟秘嫣柔婉一笑,噘嘴:“那夫君,为何要娶冯家大小姐,难道因为她是个老姑娘嫁不出去,冯家又能容忍殷姐姐这个平妻与冯大小姐平起平坐吗?”
“你的话太多了。”薛容礼松开了钟秘嫣的手,转头背着她,拧着剑眉,十分不耐烦。
钟秘嫣幽怨思慕含恨的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
“夫君,你莫要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们钟家的事,答应过我的事,不论正室还是侧室,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您登上那位置,我的身份,我未来子嗣的身份。”
“赵姨娘已经死了,她的儿子我本就不喜,你调养好身子,你的儿子自然要高过其他人。”
钟秘嫣额头都是冷汗,把心放心肚子里,面上带出羞答答的表情:“其实,三个月前,妾已经怀孕了,坐稳胎气才敢来说。”
薛容礼回过头,犀利的盯着她。
钟秘嫣只委屈的看着他,泪眼汪汪:“大爷不高兴?亦或者,像让妾身也和赵姨娘那般去了,好不碍着殷姐姐和将来冯大奶奶的脸?那我就去了……我带着腹中的孩儿去了……不活了嘤嘤嘤……”
薛容礼撑着坐起来,头疼的把她搂在怀里,压着不耐烦,温柔哄着:“别闹了,爷这会儿正心烦着,你平日胆子那么大,那么聪明,怎么今儿反倒犯蠢了?你和赵姨娘是一样的人吗?你又没有背地里害你们殷大奶奶,虽然你性子娇惯任性些,但爷知道你没坏心眼儿……好了好了别哭了……爷高兴都来不及呢让爷听听肚子里孩儿的动静……”
“嘤嘤嘤……嫣儿不信……”
钟秘嫣故意胡搅蛮缠,扑入薛容礼怀中,薛容礼哄着她,并未察觉她嘴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清明冷静。
她就是在拖延时间,让殷绮梅知道薛容礼对殷家做的所有“好事”!
她倒要看看,殷绮梅还能不能继续这般不知廉耻的继续委身“仇人”?
紫气东来院正房卧会客室内,鸦雀无声,只有守在门口的春露焦急的频频往里面看。
因为沈和已经和殷绮梅见面超过半个时辰了!还给了殷绮梅一封密函,也不知什么东西。
殷绮梅虚弱的撑着椅子把手,另一手捏着信纸,全身抖成筛糠,披头散发,大眼睛血红一片,她感到灵魂都被切成了碎片,牙关上下打战,葱白般的玉指抠着掌心鲜血淋漓,滴答滴答在镶嵌各色细碎宝石的蜀锦裙摆上。
她脚边是跪着的沈和,青年满脸是泪,同样血红的眼睛,无比仇恨愤怒看着外面的暗卫,继续小声说:“信上是我千方百计查出来的,老爷的死,殷家的家破人亡,都是薛容礼一手干的!他就是为了要折磨大小姐您,看着您卑躬屈膝成为他的玩物,他为了要子嗣,还给大小姐您服用最下等妓院用的泌乳药,毁损你的身子,您腹中的胎儿也是因此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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