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含着热泪,想起殷绮梅素日待她们这些奴婢的亲厚宽和,说了好些话:“您还有大爷,您还年轻,您是大爷明媒正娶的二奶奶,日头还长着呢,千万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让大爷寒心。”
“二奶奶,您还年轻着呢,身子养好了,还能再生,千万不能灰心,辜负了大爷的一片真心。”
汤妈妈、何妈妈也都柔声安慰着,在她们话语中,殷绮梅慢慢知道她生的一对儿龙凤胎已经死亡的实情,以及薛容礼为了她,直接忤逆府中长辈,到处求人求药,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手,为此甚至耽误了上朝,被皇帝申饬等等种种事端。
殷绮梅皱着眉,只觉得心力交瘁,她不是不感动的,人非草木,怎么可能没有触动,何况她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女人,只是,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薛容礼,如果她没有被迫入府,也不会承受这些磋磨,何况这次难产和孩子的死亡太过蹊跷看,她不是傻子,知道过去自己忽视了一些细节和人物,没有严谨小心,所以遭受的这一切,也有她自己的责任,包括逃亡失败。
“我真的好累……”殷绮梅有气无力,眼睛红红的,呆滞的望着薛容礼。
她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她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筹划了那么久,自以为周全的逃跑,结果什么都落在了薛容礼的鼓掌之中,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苦苦挣扎?干脆破罐子破摔,顺从这个封建国度,会不会好过一点?爹娘弟弟,还有沈大哥,冷姐姐……会不会也会好过一点?如果她能顺从一切,她的牺牲,日子究竟能不能好过一点?!能不能少牵连一些无辜的人?
薛容礼眼泪一下子就掉落,滚烫的滴在殷绮梅手背上,他有些狼狈羞赧的抹了把脸,搂着殷绮梅,手臂姿势极尽轻柔:“梅儿,你放心,只要你恢复如初,这辈子乖顺的待在爷身边,给爷生孩子,咱们做几十年的恩爱夫妻,爷绝不为难任何人,包括冷氏,包括你娘,你弟弟,还有你家的那个伙计,爷全都既往不咎!”
“好。”殷绮梅语气平直,仿佛是出于生存本能,不带任何感情,没有任何迟疑。
“你欠了我一儿一女,以后都得给爷补上,等你身子好了,最少也要给爷生五个儿子,三个闺女。”薛容礼傻笑起来,热泪再次滑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殷绮梅的身子经不起生养了,这辈子,他们能有一个孩儿,足矣了。
“好,我会养好身子,你要几个,给你生几个。”殷绮梅抹去了薛容礼脸上的泪,声音轻的像羽毛。
“必须养好,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瘦的皮包骨,胸脯子,屁股上的肉全都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卫国公府是个吃人的地儿,把曾经那样一个丰润的美人折磨成了这幅模样。”薛容礼心脏上一颗大石头落地,此时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揉着殷绮梅瘦小的手,亲了再亲。
此时在他心中,不论再出现如何的绝代佳人,他也全都看不入眼了,他只要这个女人。
流水价的名贵珍稀补品药物,多是宫内前朝世所难寻的珍品,各方送来的礼物,全部进入紫东苑上房内给殷绮梅使用,紫东苑小厨房扩建三倍大,只比御膳房小一点,一天三餐加宵夜加七次点心顿顿七十二道菜,八位来自江南海北的御厨、名厨,宫廷里出来的十个老嬷嬷,六十个宫女儿,每日十二个时辰供殷绮梅差遣使唤,朝鲜倭国进贡的虹缎倭缎素锦铺陈墙壁地面,让室内冬暖夏凉,四季如春,穿的用的比宫廷里最受宠的贵妃还要精致,比皇后太后所用更要奢华,蜀锦缂丝蝉罗鲛纱珍珠绫万件看,血燕鲸翅,已是见怪不怪。
殷绮梅本就无比顺从,更别提是对自己有益的事了,再不像从前似得觉得屈辱觉得不甘,而是欣然受之,还每日每日的送去给娘家,送去给在“庄子上静养”的冷大奶奶。
本就年轻,加之心态转变,短短三个月,殷绮梅就由亏转赢,容貌更胜往昔,身段儿更是凹凸有致,风情楚楚,滟滟欲滴。
其实殷绮梅心中对薛容礼是有感激的,尤其是在身体最差心态最脆弱的时候,薛容礼将紫气东来院子的外人全都清了出去,包括那些妻妾,以及最不安分的那些丫鬟婆子们,连潘氏和老太太处,她也不需要去请安,紫气东来院子只有她一个女主子,谁也不能打扰她,连薛容礼待她也格外的温柔体贴,没有任何为难,为了宽她的心,赦免了一切她逃亡时被问罪的丫鬟奴仆,包括冷大奶奶也被他从轻处理,没有重罚杀戮。
由于殷绮梅还弱着,薛容礼对她只有疼惜,没有要求她侍寝,但每夜仍然与她同床共枕,也不去找旁人,连蜜儿都偷偷告诉她:“钟姨奶奶气成什么似得,还进贡问钟妃告状,太后都责怪爷,爷也依旧我行我素,只来奶奶您这儿,这也罢了,连赵姨娘快要生了,大爷也不闻不问,只让何妈妈和汤妈妈顾着她的胎。”
殷绮梅对此无法动容,毕竟那些女人都是受害者,谁又比谁高贵呢?但她尝试不把自己带入原来现代的自己,让自己变成真正古代的封建女子,做宠妾,男主子做到这份上,也算情深义重了,做妾就要有妾的样子,殷绮梅麻木的想着。
于是满了两个月时,殷绮梅就主动侍寝,谁想薛容礼居然不用?!
甚至满眼爱意的拥着殷绮梅坐在贵妃榻上看夜晚的月色,吻了吻殷绮梅的鬓发,柔声道:“你我夫妻这样相处,于爷而言,已经是梦境一般难得了,爷不急,来日方长。”
这样一字一句的“夫妻”,这样尊重爱惜,殷绮梅的心脏仿佛从死寂一般一点点复活,想起男人早上给她画眉,昨日辅导幼弟功课,还让太医给娘亲治病,殷绮梅的脸上也带出了些笑意。
满三个月时,薛容礼见殷绮梅恢复的更胜往昔,欣喜如狂。
他本就喜欢丰满的绝色美女,殷绮梅从前还是太瘦了,如今照着他的喜好,比原来健康时还要更丰满了些,体态上经过宫廷老嬷嬷的训练,更多了十二分的婀娜妩媚仪态,加之心情舒朗,还生养过了,臀跨宽了,更多肉了,胸乳发育高耸挺拔,浑圆弹跳乳波荡漾已极致,蜂腰细细,腰肢儿软的没骨头似得,从前那股子少女生涩完全消失殆尽,此时已经完全蜕变成妩媚美艳娇润成熟的人妇了,尤其是那湿漉漉的大眼睛,多了几分病气娇气媚柔婉约之气,令人看到就酥麻麻的倒了一半儿身子,颠倒众生,勾魂摄魄,不论男女都为之倾倒。
于是,殷绮梅满三个月时,艳妆新成,盘着娇媚的妇人髻,换了新裙时,薛容礼再也把持不住,将人横抱起来走向镂雕百花沉香木拔步大床。
抓揉着雪白饱满,一掌都握不住的浑圆奶子,薛容礼精壮赤裸的身形汗水淅沥沥而下,酣畅淋漓的低吼,一次次的挺臀,坚硬的下腹撞击的女人多肉圆翘的肥臀噼啪做声,肉浪弹波,巨大粗长紫红色的肉棒前段的圆挺龟头儿裹着女人的淫水,琳琳银光,马眼冒出粘稠浓郁惊人的精液,粗暴的插进无毛儿粉穴里,女人的骚穴浪水儿泛滥成灾,只听“咕叽咕叽噗呲噗呲”的水肉巨棒摩擦吞吐声,满满的喷洒进去,奶白粘稠的精液全都糊在了女人粉白细腻的大腿缝儿里,嫩嫩肥厚的阴户阴唇上,还在不断地外溢出来。
“嗯啊啊……啊啊啊……”殷绮梅不再像从前似得咬唇克制,感到各种羞辱不自在,猛地一颤,然后高高的翘起臀部,不让那精液流出来,享受那种滚烫的滋润感,性欲饱足感,忠于本能的娇喘啼哭,浑身酥麻震颤时,也会后贴,迎合,扭摆蜂腰肥臀,两只奶子软中带硬,弹跳的迷了薛容礼的眼睛,薛容礼黑海般的眼睛,着魔般看着身下女人完全臣服自己的淫荡享受模样,感觉到无尽的满足。
六个时辰的水乳交融,红浪翻倍,薛容礼饕足的抱着筋疲力尽的小女人睡去。
足足睡了一夜,直到次日中午,殷绮梅才醒来,被众星拱月,伺候贵妃般战战兢兢的丫鬟婆子们服侍沐浴,挑选衣裙首饰,按摩更衣,梳妆打扮,并姗姗不急的用早午餐。
“二奶奶,这道鲍鱼珍珠烩鹌鹑,最是滋补,您多用点。”
“再尝尝这道,是大爷昨儿早上和梁国公家世子去京郊的庄子上打猎得来的鹿肉,这样微微熏烤,滋味极好,配着虾粥也是不错的。”
殷绮梅的胃口格外好,每道菜都用了些,整个人鱼水之欢后,艳丽的光彩夺目。
滢泓和醉珊等丫鬟细致周到,声音都格外轻柔,生怕声大点就弄伤了殷绮梅。
春露看着殷绮梅一日比一日状态好,也真正想开的模样,眼圈红红的,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但她下定决心,不再让殷绮梅受伤害,不论殷绮梅做什么决定,她都生死不离。
“奶奶!奶奶!大太太院里的汤妈妈求见!有要事!”忽然,外头的心腹婆子急慌慌的通报着。
“带她进来。”殷绮梅波澜不惊,事到如今,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除了生死之外。
两个大丫鬟带汤妈妈进来,汤妈妈老泪纵横,一进来就跪下了。
“求二奶奶您快去劝劝大爷吧!大爷与大太太吵起来了,母子几乎要决裂!老夫人和老国公爷去蓝将军府上拜寿了,老爷回清州了,只有您能说上一二了!”
“汤妈妈,我家奶奶身子刚好,经不起折腾了,您究竟什么事?况且大太太与大爷母子的事,又岂是我们奶奶能置喙的?”春露不满的道。
汤妈妈一脸的有口难开,终于握紧拳头说了:“因为这件事与二奶奶您息息相关,赵姨娘她今天早上为大爷诞下一男胎,大太太喜的脚不沾地,正要做主抬赵姨娘做四房姨太太时,大爷正好早朝赶回来,他把所有人包括太医都遣了出去,单独和赵姨娘说话儿,后来大爷出来没一刻钟的时候儿,赵姨娘就暴毙了,大太太哭的什么似得,大爷却抱起孩子,叫来了薛家十几位族老,把这孩子归在了您名下,日后要您抚养!最让大太太震怒的事,大爷居然……居然在三个月前,就把您记在了妻室族谱上,您已经是平妻的名分了!这……您虽然好,但这里头规矩不清楚,有头有脸的人家,绝不能立平妻,只有那没头脸的低贱农户商户才弄平妻,所以大太太大怒,与大爷吵的不可开交,要动家法,大爷不受……”
接下来的话,殷绮梅神色恍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了赵蕴莹给薛容礼生了个男孩,薛容礼把赵蕴莹逼死了,然后把这个男婴归在她的名下?!!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居然就这样成了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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