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滴水不漏,真好本事。
见殷绮梅惊讶的样子,潆泓和醉珊都来安慰说什么“奶奶也会有的,不要着急”“时机未到,大爷对奶奶的心,奶奶还不知吗?”之类的话。却不知殷绮梅此时颓废忧愁恨不得想变成死咸鱼的活死人心态突然变了。
仿佛是荒芜的平原大草地,一两点火星子,瞬间席卷燎原,让她心情无端的开朗高兴许多。
只是这回她学聪明了,脸上不动声色。
春露这丫头倒是一心为着她,拿来脂粉轻轻涂抹在殷绮梅脖子胸口上,覆盖房事亲吻啃咬的痕迹,给殷绮梅化了妆,尤其遮盖住眼下疲惫的淡紫眼圈儿。
紫鹊捧拎着食盒进屋,十分乖巧伶俐的摆上桌几:“奴婢特意去小厨房看着人新蒸的米糕和燕窝粥,姨奶奶用些。”
闻到香气,殷绮梅也的确是饿了,前胸贴后背的,这三天像是扛了三天的麻袋的“体力活”,吃的能量根本供给不上。
然而一下地走路时,殷绮梅两腿间异物感和酸胀感,胸乳的满胀感齐齐而来,弄的她十分不适,还得扶着春露和醉珊的手才能走的稳当些。
她特别想揉一揉胸脯,乳尖又疼又痒痒的,极难受,可还不得不忍着。
尔蓝瞧着殷绮梅这副不胜娇态的模样,暗暗想:怪不得自家大爷喜欢呢,就连女人也目不转睛。
三道清淡爽口的时蔬菜品,一碟子精巧的圆米糕,一盅红枣燕窝粥,一碗黄芪枸杞乌鸡汤。简简单单的,看着却十分开胃。
殷绮梅执起筷子拿了块米糕吃起来,两三口就吃掉一块儿,一口气喝了半瓷盅的燕窝粥。
“奶奶慢点……别弄坏了指甲,奴婢给您夹。”春露给殷绮梅布菜,瞧殷绮梅那长长的凤仙花染红的春葱指甲都沾了点糕屑,忙提醒,顺带擦去。
醉珊忙去取了护甲:“前儿坏了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水葱似的小两寸指甲,奶奶仔细些,大爷让奴婢们以后仔细伺候着不能碰坏了,有头脸人家的女眷指甲都得三寸长呢。”
殷绮梅听她们这么一说,展开双手看,这才发现她的指甲已经这么长了?无名指和小指指甲最长,快有五六厘米快两寸长了,其余的手指也有三四厘米一寸半。
“……你们觉得好看吗?”殷绮梅真的是不能理解薛容礼的‘妖精审美’,虽然是挺好看的,但这挖心一样的长度快赶上白毛老鼠精了。
不过倒是可以用指甲“挠死”薛容礼,但是殷绮梅想起床上做爱的时候,她抓在薛容礼背上,薛容礼反而很受用更加倍的蹂躏她。
纤纤玉手,白里透红,骨纤肉丰,摸着柔弱无骨,粉腻腻的要化了似的,长长的指甲拉长了手指长度,像是水灵灵的春笋染鲜红豆蔻,水嫩鲜妍,妖艳多娇,真是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无名指和小指戴上了镂空赤金护甲,金玉手镯,宝石戒指等物后,更彰显身份,怎么都好看。
醉珊和紫鹊一叠声的道好看,两个丫头还伸出爪子给殷绮梅瞧。
她们这样伺候主子的一二等大丫头,也是留指甲的,虽然就半厘的长度也涂了紫粉、石榴红凤仙花的甲油。
春露点头,露出为难的表情,脸红扑扑的捧着殷绮梅的手:“奴婢觉得真好看,只是……活动不方便。”像这样,殷绮梅放风筝啊,平日举动都要轻缓讲究,不大自由。
“唉……”殷绮梅叹气,把乌鸡汤喝完了,净牙漱口后,去请安了。
三天闷在屋里,又整整睡了一天,殷绮梅坐着紫竹轿撵一路摇摇晃晃的去了“婆婆”的杏花坞。
天还未全黑,上房内已是灯火通明,隐隐传出男女说话和少女孩童奶声奶气的笑声,十分热闹温馨,看的殷绮梅一阵阵心酸羡慕,汤妈妈在门口迎了殷绮梅。
“有劳妈妈通报,妾身是来给大太太请安的。”殷绮梅客客气气的。
汤妈妈再一次的被殷绮梅惊艳,看了好几眼,和颜悦色的:“姨奶奶,不是奴婢不通传,这会儿大老爷陪着,十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都在,一会子就要摆饭了,姨奶奶明早上再来请安,如有旁的,老奴代为通传。”
殷绮梅落落大方:“前些日子我一直请安,近几天病着,并非有意怠慢,还请汤妈妈代我表达歉意,另外,太太爱惜赐药,妾身感激不尽,还望汤妈妈代我转达。”
春露刚从袖口摸出碎银子时,愣愣的瞧见潆泓早已经把一只小小的金锞子塞到汤妈妈手心儿里。
汤妈妈不动声色的微笑:“姨奶奶太客气了,老奴一定带到姨奶奶的话。”
“那妾身就不打扰了,妾身告退。”
反正来了就是礼数尽到了。
“你们都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杏花坞的景色极佳,这会儿功夫殷绮梅也缓过劲儿想散散步。
潆泓与醉珊对视一眼,轻轻摇头,醉珊微笑柔声道:“奶奶,让春露陪着您,奴婢们就在后头远远的跟着,您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
殷绮梅看两个侍婢为难的模样,苦笑,罢了,她也不想为难这些小姑娘。
春露扶着殷绮梅慢慢往回走,潆泓和醉珊以及四个三等小丫头落在不到十米远的距离跟着,后头婆子抬着的紫竹轿撵也跟着。
卫国公府的园林极美,明月,雾峦,风荷,幽兰,白鹭,清溪……杏花坞至紫气东来院的这一路的景致更是得自然之造化,堪称天工。
春露见近处无人,悄悄的道:“奶奶,其实潆泓姐姐和醉珊姐姐是好的,刚刚我本来想给汤妈妈打点些碎银,潆泓姐姐早就先我一步塞了个金锞子给汤妈妈。”
“是么……”殷绮梅漫不经心,不可能是薛容礼叮嘱,薛容礼最多要她们看着她,应该是那日她为这两个丫头说了回话的原因。
不管是知恩图报也好,受人指使也罢,到底她还幸运了点,没魂穿成奴婢。
“嘶……”殷绮梅咬唇抽气,胸乳一阵阵胀得疼,是从里往外的疼法儿,殷绮梅借助肩头披帛的遮挡,轻轻揉了揉又痒又痛的乳肉。
春露忙搀扶住殷绮梅,急问:“奶奶不舒服?奶奶怎么了?”
“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殷绮梅继续往前走,暗暗奇怪,从喝了那药开始愈发严重,好在还能忍。
“春露,你能出府吗?我想捎些银子给我弟弟。”
“院里的丫鬟都归麝桂姐姐和何妈妈总管,春露出去得上报……”
殷绮梅拧眉:“那算了。”这两个人不背后给她施绊子,她都要烧高香了。
春露想了想,清秀的面庞抬起,小小年纪就有了竭虑:“潆泓和醉珊姐姐以前都是在外院书房伺候大爷的,肯定认识相熟的小厮,不如我把银钱给她们。”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更小声:“姨奶奶,大爷吩咐了我们,送东西,要东西都得经过他过目,他不再就要给何妈妈看,姨奶奶,我偷偷听粗使婆子们嚼舌,就是何妈妈告咱们的黑状。”
意思是殷绮梅现在是被牢牢监视着,在忠心耿耿的小丫头心里殷绮梅上回被“毒打”满床是血始作俑者也是‘何妈妈’,她眼里闪过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