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见了真正的恶魔。
平晴说:“我听说只要击打颈总动脉,就能使大脑短暂缺血,从而产生晕厥的效果,只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下手没个轻重的,你多担待哈!”
白允呼吸一滞,万分没想到平晴这个时候还要礼貌一下。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需要这种礼貌!
“操!”
白允还想挣扎,可平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手疾眼快的抡了上去。
关住并锁死通往天台的唯一一扇门,平晴迅速来到视频发生地,而这时的边川深刚“服务”完那群如狼似虎的女工们。
幸好新房淋浴器已经配备了,否则边川深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以那样一副,浑身被尿液和女人的淫水打湿的样子出门见人!刚刚洗漱完成的边川深,正裹着浴袍擦头发,就听见了门铃声。
他下意识的一抖,心道:我草不是吧?不是刚结束吗,那群女工不会又来了,想吃个回锅肉吧?那他可真受不住了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边川深快哭出声来了,不情不愿的走到门边,却发现按门铃的是个陌生少女。
“你找谁?”
面对边川深的狐疑与打量,平晴只做了一个动作就让这个看起来面颊红润,身段妖娆的年轻继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她直接以最大音量播放了那段轮奸视频。
边川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叫一声,连忙去抢手机。
但平晴个子小,十分灵活的躲过边川深的进攻,一闪身进了房门,“先生,别害怕,我们谈谈?”
边川深被一种恐惧折磨着,很快就屈服了,连忙紧闭大门,甚至还将电动窗帘给关掉了,房间内的光线一下子昏暗起来,却反而令平晴手上的手机屏幕更加明显。
边川深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原本只是包臀的小码浴袍就这样散开,露出男人遍布情爱痕迹的肉体。他原本高傲淡漠的伪装一下子荡然无存。
他哀求道:“你……求求你,把这段视频删了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下反倒是让平晴愣住了。
“你都不问问这个视频是谁拍的吗?”
平晴心道:正常人不是应该先愤怒再质疑的吗?为什么这位年轻的先生如此“接受良好”的开始承受她的威胁以及直接开始商量交易内容了?难不成这位先生平时也被白允那个婊子欺负,导致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啊这……
平晴突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浑身媚态却瑟瑟发抖的可怜男人。
不过,她也没忘记正事儿,三下五除二的解释了一遍,并要求边川深配合她施行这个计划。平晴知道她这样的行动实在是太单纯、太冒险了,甚至算得上愚蠢。
但那又怎样?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死就死了”。
少年人的脑回路总要跟大人不一样的。
另一边的边川深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就是那个被少年人的脑回路震惊了的无聊大人。
但转念一想,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视频是白允那个臭小子拍摄的,他的目的边川深用脚指头想一想都能知道,难不成他就要坐以待毙的等着白允将他扫地出门,又或者送去“人夫管教所”?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一边要被女工们调教羞辱,另一边还要被白允这个小婊子陷害?!
只要平晴的计划顺利进行,最起码一年内白允是别想重回a市了,这对于边川深来说难道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尤其白丽的公司出了状况,白丽这个母亲根本就没工夫去管儿子失踪这件事儿。
别不相信,作为白丽的枕边人,他还能不知道白丽对于这个儿子利用远大于关爱?边川深吞了吞口水,终于从地上站起身来,沉声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平晴双手抱臂,咬了咬下唇回答道:“先给我一辆车,但是这辆车不能太显眼,而且不能被轻易查到!”
“这个完全没问题。”
边川深有的是车,至于不被查到这件事也很好解决,都包在他身上就是了,只不过……边川深打量着身材苗条纤细的平晴,狐疑的问:“你……有驾照吗?”
平晴:……
在边川深“你到底靠不靠谱”的表情质问下,平晴头一次露出一种专属于少女的羞怯与懊恼,她强装镇定的冷哼一声说:“再给我找个嘴巴严的司机!”
边川深:……
最终,边川深还是决定由自己来充当这个司机,毕竟这世界上嘴巴严的人少之又少,这种违法犯罪的紧张行动,他还是决定自己亲力亲为。
两人趁着天黑,把昏死过去的白允捆了个结结实实,塞进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SUV中,而后由边川深出钱,平晴购置了大大小小的装备。当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生活用品,而且他们是在不同的商场、超市、便利店购买的,十分谨慎小心。
除此之外,边川深还通过一些私人关系搞到了安眠药和镇定剂,只不过数量不多,毕竟要掩人耳目。
一路上边川深小心谨慎的开车,甚至还挂了两个口罩和一个墨镜,紧张的避开所有他事先了解过的监控摄像头。这种放在电视剧中十分刺激的桥段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有说不清的荒唐感和心虚感。
但平晴完全没被他的情绪影响到。
她甚至坐在白允的身边,研究接下来的“改造计划”,还要求边川深播放她平时爱听的音乐,并且哼着小曲儿。
某种意义上来说,平晴才是天生的罪犯。毕竟心理素质这种东西,也是一种求而不得的犯罪天赋啊!
很快来到家属大院,小区门口萧条的草长得半人高,两人快速安顿好一切。边川深必须要回a市了,但他又不放心真的把一个未成年人和一个刚成年的人仍在这种荒郊野外,所以很是磨蹭。
平晴一边打扫落灰的橱柜,另一边检查着门窗是否都有被好好封死,扭头对边川深说:“先生,你还不走吗?”
“你是不是想看白允痛苦的样子来泄愤?”
说完她摇摇头表示拒绝:“不行哦,我有自己的改造计划,现在来说还太早了,暂时不能满足你……”
边川深无语凝噎,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落荒而逃,于是这个荒芜的小区中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年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