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白回到自己房里,一碰到床,倒头就睡。
“邵公子,邵公子醒了吗?”门外是陈总管的声音。
邵白先是揉揉眼睛,直接开口:“怎么了?”
“今天陛下没有收到你煎的汤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来问问。”
邵白一个翻身,把被子盖在头上,声音闷闷道:“今天旧疾复发,治病的事先暂停一下。”
依照昨天后穴灌满的精液,恐怕江望体内的毒已经祛除大半了。
邵白感觉浑身提不上力气,心里又把江望骂了一遍,邵白回来的时候先是处理自己身上的污垢,后穴火辣辣不说,喷出来的全是对方的精液,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这具弱骨头,可禁不起对方这样的折腾。
听到陈总管逐渐远离的脚步声,邵白睡起了回笼觉。
到了傍晚,邵白才幽幽转醒。
他走到门口,就看到堆在石桌上的一堆养品,人参,当归,枸杞...
邵白看到隔壁还有一个水盆,探头一看,居然是生蚝。
“邵公子,你醒了啊?陛下担心你,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
“还有这生蚝,还是陛下特意从北海运过来的。”
邵白坐在椅子上,声音还带有刚睡醒的暗哑:“桌子上的这些可以留下,生蚝带回去。”
吃生蚝还能让他从下面那个变成上面那个吗?
陈总管噗呲一下跪了下来:“邵公子不可啊,这送回去陛下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陈总管想起江望说一不二,嗜血如命的性子,吓得身体都抖了抖。
邵白看着对方脸色惨白的模样,暗自叹了一口气。
“摆了,你带路吧,我自己送回去。”
陈总管连忙起身带路,陛下可是说过这位邵公子说的要求都可以满足。
邵白捧着水盆走地慢悠悠,陈总管把对方领到御书房:“邵公子,陛下就在里面。”
陈总管退下后,邵白就自己往前走,即将推门而入时,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邵白隔着幕篱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通过对方的身形,对方应该是纵欲过度,导致脚步有些虚。
“你是神医谷的谷主?”萧迟眯起眼打量眼前身着白衣的男人。
邵白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忍住恶心:“是的。陛下是在里面吗?”
“是的。”萧迟玩过的男人女人不少,就没见过如此身姿淡雅的,像玉兰一样,忍不住想摘下来,狠狠玩弄。
目送邵白进去的身影,萧迟没想到江望那么好运能找到神医谷谷主帮他治病,想着自己的计划应该要提前了。
邵白把水盆用力一搁,水盆里的水都有些涌出:“陛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这个生蚝你就收回去吧。”
江望停下批改奏折的手:“邵谷主可是不喜?”
“邵某身体孱弱,受不起如此大补之物。”邵白觉得自己说的很委婉了。
江望挑眉,声音轻佻:“哦,那换一种?”
邵白如鲠在喉,不想和对方讨论这个话题。
“刚刚那个走出去的是什么人?”
江望神色不该,但声音略带冷意:“摄政王。”
听到这个名字,邵白垂下眼,抿起薄唇,这个人听系统说过。
江望出生那天,生母难产死亡。而且不苟言笑,性格冷漠,被人说是天煞孤星,皇宫里人人可欺。
江望忍辱负重,把皇子该杀的杀,公主该嫁的嫁,登上皇位的时候,先皇帝死前还不忘恶心他一把,把另一半虎符给了自己的心腹,就是当今的摄政王。
想到江望的身世,邵白的心一阵抽痛,语气不觉地放软:“陛下吃饭了吗?”
“谷主是可伶孤吗?”感觉到邵白的关心,江望心里一软。
邵白嘴皮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数秒过后,还是遵从内心:“是的。”
两人隔着幕篱相顾无言,突然,江望伸出手,指尖如蛇信般朝邵白的幕篱面纱探去。
邵白害怕地闭上眼,周围像是静止了般,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直到对方的指尖碰到邵白的鼻尖,邵白才如梦初醒般往后退了一步:“陛下,我去给你熬药。”
脚步声急促远离,江望还在回味刚才触摸到的柔软,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都知道这层面纱代表着什么,揭开了就代表两人这辈子将捆绑在一起,但邵白还没想清楚。
江望把邵白拿过来的生蚝随便一倒,留着盆子,把盆子放到一个巨大的箱子里。
用宝石装饰的箱子里面放的都是邵白用过的东西:筷子,瓷碗,软垫...小到一个被咬了一口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