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眉眼精致的小公子慵懒的卧躺在榻上,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着怀中的白猫,华丽的衣袍略显凌乱的铺洒在身下,衣摆在地上展开一朵绚丽的花。
很快,下了学的七皇子祁煊就过来,十六岁的少年身量已经足够高了,穿着象征着皇子身份的衣袍,眉目如画闪着凌厉锋芒,在踏进沈年内殿的时候眼神暗了一瞬。
雕刻精致的门扉嘎吱一声关上,窗外的日光透过窗花照亮卧房,明明是满屋的精致奢侈,但在祁煊看来却不亚于龙潭虎穴。
七皇子冲榻上美人卧的沈年行了礼,随即一声不吭的跪了下来,挺直的背脊单薄,眼神隐蔽的在沈年身上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那轻柔的抚弄白猫的手指尖。
芊芊玉指,指尖泛着粉,如白玉柔荑,是一双锦衣玉食的手。
对祁煊的行礼眼也不抬,就任由他跪在那里,沈年逗弄了一会儿白猫,手指勾了勾小猫毛茸茸的下巴,这才轻轻的拍了拍小猫崽的屁股把它赶出去,过了半个时辰,把玩着指尖看向祁煊。
“你和三皇子起冲突了?”
清脆软糯的声音柔柔响起,沈年半撑起身子,乌发如墨般铺洒,妖艳张扬的眉眼冷冰冰的,杏眸厌烦的看着祁煊,“自己领罚。”
“是。”
也不反驳是三皇子先挑事的,沉默的应了声,不动声色的稳住有些僵麻的身体,祁煊站起身来,走到内室将箱子打开,双手捧着皮鞭在沈年面前跪下来。
“小七知错,还请母妃责罚。”
少年褪下一身尊贵的衣袍,单薄有力的身躯上却满是骇人的鞭痕,红艳艳的,很明显是新伤,压在已经愈合的疤痕处,纵横交错在少年白皙的胸膛和背脊上。
懒洋洋的抬手,玉手握着鞭子,深色的鞭子在青年白嫩的手心中,黑白分明的对比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青年被粗粝的把手划伤手心嫩肉。
一声凄厉的破风声划过,随即是鞭打肉体的声音,一道鲜艳的红色鞭痕瞬间在少年身体上浮现,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鞭子看着声势浩大,但是由于青年自小养尊处优地位尊贵,手上也没有多少力气,落下身体上的鞭子看上去骇人,实际上只是擦破了皮,根本打不到肉,养个几天就好了,连个疤也留不下。但是沈年一直认为自己教训人教训的很给力,抬手挥了几鞭后边脱力的把鞭子一扔。
“下次不许再犯。”
“是,母妃。”祁煊低着头,目光凝聚在青年垂在塌下的白皙脚背上,眸色晦暗。
“行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