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烟见了一个很多年未见的故人。
当年上学的时候,他喜欢凌楼湘喜欢的死去活来,人人皆知;同时也有另一个人喜欢沈澜烟喜欢的死去活来,好笑的是这三个人都是alpha。
同学们嬉笑着说要被男同吓晕,最后凌楼湘半推半就的和沈澜烟结了婚,那位陆同学遗憾离场。
陆时宴军装笔挺,军帽下赫赫是一张刀削般庄严凌厉的脸。黑色皮手套隐隐映射着威严的光泽,他摘下一只手套与沈澜烟握手:“臣请太子安。”
陆少将时任西北军区调度,从前却很巧的从未和他一起会师过。沈澜烟矜贵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闻到男人身上一股极冷冽的烟草香水味。
沈澜烟对他笑笑,说:“陆将军好。”
陆少将端详他一眼,说:“太子剪了头发,但还是一点没变。”
沈澜烟友好的抿着嘴又笑了下,说:“将军变了很多,确实是我辈楷模。”
陆将军却轻声问他:“…你和他离婚了?”
沈澜烟不甚意外。他们结婚的时候没几个人知道,一朝离婚天下闻,各种阴谋论满天飞,大部分都是沈氏做了王族以后就忘恩负义,看不上这个“糟糠之妻”了。
沈澜烟走了神,心想这样也好,总归比人人知道他在家挨打强一点。
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让客人久等很不礼貌,于是又勉强的笑了一下:“…是啊,怎么了?”
男人温和的笑笑:“没事,我就问一下。”
说是问一下,实则是猛烈展开追求的前兆。高订衬衫和西装被一件件熨烫妥帖送到他家里,鲜花也在每日清晨一束束寄到门口。
沈澜烟皱着眉叫助理给他转账。不多时收到男人的电话,那头是笑盈盈的温和语气:“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能收你的钱?那不成强买强卖了。”
沈澜烟道:“谢谢将军的心意,只是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陆少将说:“怎么不能收?”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寂静。半晌,沈澜烟叹了口气:“我知道您的意思,”他说,“我很抱歉无法对您做出回应。”
对面也是一阵沉默。不多时陆将军叹了口气:“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决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