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虽然就剩陆钺朗一人,但他和程锦娘还有个孩子,程锦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了夫君和孩子,她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酆都不知疲倦地享受着她曼妙的身体。
原本她以为酆都过了新鲜劲便会放过她,却不想等着她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陆钺朗在乡下等了程锦娘许久也不见她归家很是着急,便打算去程府找程展鹏,但孩子还在襁褓之中没法长途跋涉,他只好先将孩子交给村里的熟人照顾,一个人踏上了归京的道路。
许久未回到京城,陆钺朗走在街上不免感慨连连,曾经他是九卿之一的卫尉,到哪都是威风凛凛,现在的他不过一介山野樵夫,未免让人认出来还要带着斗笠遮遮掩掩,怎么说一时间也难以习惯,但转念一想,他与程锦娘在乡下虽然日子过地平淡,但二人感情稳定,现在还为他生育了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何乐而不为呢?
思及此他不免加快了脚步,想赶在日落之前到达程家,然而刚一来到人潮窜动的街市他就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你们听说了吗,这陛下为了娶程少府的妹妹为后甚至不惜毁掉与许家的婚约。”
“听说了,原本那程氏一直嫁不出去,在寒都的时候都快成老姑娘了。”
“可不是,程大人为了这妹妹的婚嫁之事忙里忙外,听说程大人在宫宴上将程氏的画给友人观赏时被陛下看到,陛下对画上的程氏一见钟情,说什么都要娶进后宫。”
陆钺朗以为自己幻听,他从未想过程展鹏从寒都调职京城的原因,朝中其他官员皆没有姓程的,九卿之一的少府大人除了程展鹏还能有谁。
“不可能……锦娘不可能会这么做的……不可能……”
他急吼吼地奔向程府,却被下人轰了出来,“去去去,哪儿来的山野村夫敢和少府大人攀亲,还不快滚!”
“我不是攀亲,程锦娘是我的妻子,我是来接我妻子回去的!”
“你这人胡说些什么,我们程大人的妹妹早已被陛下相中入宫做了后妃,只待诞下腹中之子便被封为皇后。”
陆钺朗闻言浑身一震,“你说什么……她怀孕了?”
夜幕降临,白日里热闹的街市上也不剩几人,陆钺朗捧着个酒坛子一边喝一边苦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是命……这都是命啊!”
“你真的好傻啊陆钺朗……和……和陛下抢女人……陆钺朗你真是……真是疯了……嗝……”
“陆钺朗啊陆钺朗……你真是疯了啊……还想着……想着和陛下的女人共度一生……说出去怕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醉倒在路边,酆都早就派人埋伏在京城,只等陆钺朗自投罗网,他们好趁此机会瓮中捉鳖。
陆钺朗被送回了陆府,第二日醒来时因宿醉头痛欲裂,一睁眼看到酆都的那一刻他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哑口无言。
“阿朗你这是怎么了?为何醉倒在路边?”
陆钺朗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和程锦娘的事情,他们背着酆都成亲生子,此刻他只觉无颜面对酆都。
酆都叹了口气,“朕也能想象得到你辞官后日子过地必是艰难了些,”他将陆钺朗辞官时上交的佩剑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朗,朕马上就要大婚了,就当是给朕一个面子,回到朕身边当差吧。”
陆钺朗没有接,他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好友,越看越觉着看不明白他了。
怎么会那么巧酆都就把醉倒在路边的他救起来呢,怎么那么巧程锦娘还能再度入宫呢?
“酆都。”陆钺朗挥开酆都的手,“锦娘现在在哪!”
他几乎是冲着酆都吼了出来,酆都一愣,皱着眉不语。
“你说啊,你将锦娘带到哪里去了……”陆钺朗上前一步拽住酆都的衣领,声音微颤,“你说啊……你说啊!”
“阿朗!”酆都抓住陆钺朗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你放……!”
“你不想知道她现在何处吗?”
陆钺朗对上了酆都幽深的眼眸,被迫由着对方轻舔他的手指,像个瘾者一样闭上眼在他耳边轻嗅了嗅,“她的滋味是不错……”
陆钺朗闭了闭眼,怒气直冲头顶,手掌握拳。
“你都不知道。”酆栾揽着陆钺朗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朕入她的时候,她抱着朕一个劲儿地喊陆郎……陆郎……”
“我杀了你!”陆钺朗忍无可忍,拔剑砍向酆都。
剑身只离酆都的脖颈不过一寸,酆都避都没避,他太了解陆钺朗,深知陆钺朗根本不可能杀了他,挑眉笑了笑:“你不想救她了?”
佩剑掉落在地,陆钺朗闭上了双眼,“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酆都用手背擦拭着陆钺朗脸上的眼泪,啧啧嘴,“你当初想的是不错,妄图用一个女人来摆脱朕,朕不怪你。”
“只是……”
刺啦一声,酆都扯开陆钺朗的上衣,“朕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陆钺朗极力忍耐着对方的上下其手,“陛下想要什么……”
“你……”酆栾吻上陆钺朗的唇,“朕只想要你,朕的阿朗……朕虽然娶不了你,但可以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陆钺朗听出了酆栾的弦外之音,一脸的不可思议:“酆都,你这话什么意思?”
“朕给不了你名分,但朕可以给你天下人人奢望的最为尊贵的爱情,你和程锦娘的事朕不会追究,她既是你的女人,也是朕的女人,现在她怀了孕,生下的就是你我之子,我们三个人可以和睦相处不是吗?”
“……你疯了……”酆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这天下倾慕你的女子那般多,你想将谁收入囊中不行,为何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