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会再靠近他一点吗?
用他温暖的体温包裹他,用他深情的眼神将他溺死,他总是那样,让宋锦澄误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向他表白。
可他没有,一次也没有。
宋锦澄绞紧了双腿,仰起脖颈,下身一阵痉挛,高潮喷出的体液尽数浇在他手心里,他微喘着气,躺在床上缓了很久很久。
沾满汁液的右手脱力地垂在床沿外,透明的液体从那指缝里一滴一滴地往下坠,滴在地板上,汇成水状的一小滩。直到手腕因垂下太久而发疼,宋锦澄扛不住睡意,这才勉强撑起身子进了浴室。
重新收拾干净,躺回床上的时候,宋锦澄想着周砚,很生他的气。
不是那种怒气,是闷闷的无处发泄的压在他心底的不满。
像是一簇小火苗,试探地燎过他的皮肉,窝在他胸口燃烧。
这种情绪会激起人的凌虐欲,宋锦澄也不例外,此时,他唯一想到能缓解心口这簇火的方式,是贴在周砚温暖宽阔、极具安全感的身体上,边亲吻着他,边把他下面那团鼓囊囊的东西玩软玩废。
谁叫他,让他这么难受。
迟钝得像条狗一样的坏东西。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现在却弄得他这么难受。宋锦澄深深呼了口气,消散了眼里的水汽,逼迫自己不再想他。
弄完后的第二天很没精神,宋锦澄是这样,他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最快最舒服的获得高潮,每次弄完都会很累,弄完后的很长一段都会疲于想这回事,这让宋锦澄觉得,他的身体或许不适合做爱。
他迷迷糊糊地关了闹钟,准备睡个回笼觉。
他们这所学校没有强制早起的规定,只要按时到教室上早自习,不迟到即可,宋锦澄从来都是省去吃早餐的时间踩点到。
他住的寝室是单人间,好处是没有室友吵他,坏处是睡过头了也没人喊他。
宋锦澄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大半,他顶着老师那如芒如针定在他身上似的视线,硬着头皮进了教室,一下了课,当即就被喊到办公室教育了一通。
他们学校管理虽说不严,却也对升学率有定性的要求,毕竟家长砸了那么多钱,学生成绩太差也说不过去。
宋锦澄不算坏学生,顶多是平时懒散了一点,家里又有背景,老师不会苛责他,只是象征性的叮嘱督促一番。
可宋锦澄脸皮薄,他挨完批评蔫蔫地回到座位后,周砚问他:“今天怎么迟到那么久,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宋锦澄装作没听见,侧对着这人趴在桌上休息,没理他。
周砚蹭了蹭他手臂,“吃点儿东西。”他说。
要放以前,宋锦澄不搭理他的时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凑上去,生怕会惹宋锦澄烦。
现在他倒也不是胆子大了,而是摸清了宋锦澄的脾气。
宋锦澄不过是只外表高冷不爱搭理人的猫,实际上靠近去就会知道,他是温热的软乎的,惹人疼的。
宋锦澄微微侧过身子,看见了周砚递给他的盒子蛋糕,巧克力味的。
他刚才下课去便利店买的?
宋锦澄冷着脸接过蛋糕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气他,别以为时不时投喂他就能让他忘了他是个大渣男的事实。
接着,周砚把吃好吸管的早餐奶放在他桌上时,宋锦澄心里简直天人交战。
“要吃早餐。”周砚说。
他始终觉得宋锦澄不吃早餐不是个好习惯,又怕宋锦澄觉得他管得太宽。
就是这样,宋锦澄嘴里咬着吸管,满心酸胀地想,就是这样,让他着迷,让他陷下去离不开的语气、眼神,就好像他是他的一切,是什么被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值得他那样温柔耐心、没脾气的关心爱护纵容。
这就是周砚惯用的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