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因为愤怒，柯澄不住地颤抖，却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呜咽。
唇分，那人细细密密地舔净他腮边的涎液，咬住他下巴厮磨，莫名有种哀怨的意味，继而伸手钻进柯澄袖口，一点点往里摸。
柯澄的呼吸越发急促，左右扭动着想摆脱，却抗拒不了抓揉着他胸脯的手，软弹乳肉被手掌包住掐揉，胸肌被挤出女人一样的沟壑。
像是故意磋磨人似的，那人将小小的奶头玩得硬生生翘了起来，再隔着布料含进嘴里，一会儿用舌尖慢条斯理地含着打圈，一会儿性急地大口嚼咽，极尽淫亵之能事。
“地老天荒，情凤永配痴凰，愿与夫婿共拜相交杯举案……”
在迤逦的唱词中，柯澄的衣扣被一颗颗捻开，滑腻的舌头顺着脖颈蜿蜒向下，一路来到了腹部。
裤子被褪到腿弯，一双长腿被人慢悠悠掰开，隐秘的壑谷中埋入了一颗头颅。
柯澄的会阴被舌苔一下下剐蹭，卵蛋也被人含进了嘴里，滋滋有味地咂吃。
如同被硬生生撬开了壳的蚌，他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品尝他内部的柔软，连大腿内侧的嫩肉都被人翻来覆去地咬熟了。
一阵高过一阵的春潮在体内涌动，柯澄像草一样在对方口唇下颤抖，屈辱和快感互相冲撞，眼中滴下灼热的泪来。
他的手指抓挠着身下的软垫，努力想迸出几句国骂，一出口，却都变成了哀弱而湿润的猫叫声。
这样的反应似乎取悦到了始作俑者。
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牢牢地摄住了柯澄，像野火一般焚着欲望，同时又充满恶趣味的审视和压制。
一声怜悯似的叹息落下，那人不情不愿地放过了他，欺身上来，枕在他颈窝，猫儿似的蹭了蹭，又探出舌尖吮吻他的酒窝，一下又一下，似要把那道肉缝舔出火来。
其中旖旎，百转千回。
“百花冠替代殓妆，长伴有心郎。”
“长伴有心郎。”
等柯澄醒转过来，外面的天已全黑了。
他摸索着开了灯，来到浴室，拉开裤子往里瞅，果然内裤亮晶晶地湿了一片。
柯澄脸上燥得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个那么荒唐羞耻的春梦。他红着脸冲完澡，认真考虑起师母之前的提议。
老大不小了，确实该考虑找对象的事了。
正想着人生大事，左手小指倏地抽疼了一下，那抹痛楚转瞬即逝，短暂得来不及反应。柯澄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只当数钱数多了，手抽筋罢了。
数钱数得手酸并不是夸张修辞。
随着几件古玩一一售出，赏趣阁账面上的利润累计到了惊人的数额，而作为最大的功臣，柯澄更是拿到了一笔巨额分红。
第一次赚到那么多钱，他既兴奋又惶恐，当即便把大部头存进了银行，还特地买了个保险柜，专门拿来放存折。
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把保险柜的密码告诉柯佳。
虽说柯佳以前是个混不吝的，但俨然已经改过自新了。这半年来一直老老实实的，断了跟狐朋狗友的联系，假期也乖乖呆着家里，闲暇时还打扫卫生做做饭。
柯澄老怀甚慰，心想臭小子总算是过了叛逆期，让他掌握一下家里的财政情况也无妨。
手上生意暂时告一段落，柯澄有了闲暇，便琢磨起其他的琐事。
关于那堆“赠品”的背景，他一直很感兴趣，周末得了空，便拎上一袋子老字号的酱牛肉，前去拜访他熟识的专家。这位专家是柯澄以前的邻居，退休前是b大的民俗学教授，在宗教文化上颇有建树。
“这句梵文摘自佛教典籍《楞严经》，是为‘伏请世尊为证明，五浊恶世誓先入’。”老先生摘下老花镜，将拓印纸条递还给柯澄。
柯澄：“楞严经？”
“没错。楞严经是佛教的重经之一，里边所讲的都是降服诸魔，制诸外道。每一句都是诸佛的心地法门，字字奥妙，即使只念一字一句、都可使妖魔远避，魑魅遁形……”
“一般用在什么场合呢？”
“这可就多了，一言难蔽之。不够信徒们相信，常年持诵，能够消除自身业障，斩断邪念，破魔破妄。”
老先生翘起二郎腿，调侃他，“怎么，你也开始研究佛学了？”
“没有，只是比较好奇。”柯澄笑了笑，用手在脖颈比了一下，“把楞严经纹在命门上有特殊含义吗？代表特别虔诚？”
闻言，老先生坐直了身子，感兴趣道：“怎么说？”
柯澄正打算把包里的照片拿出来，忽听见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
“你等一下。”老先生连忙起身，撸起袖子往书房走，“我先把家里旧报纸卖了。”
“行了行了，您坐着喝茶吧。”柯澄拦住他，主动上前抱起一摞报纸，“有我在这儿，还能让您搬东西？”
老先生也不客气，乐呵呵地坐下喝茶。
在外人眼里，柯澄是个精明油滑的生意人，可对于照拂过他的旧邻，柯澄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帮助，不计较得失。
老先生子女都在外省，平常修家具、通下水管的活路，都是包在柯澄身上。老先生时常揶揄他，说如果自家不是孙子而是孙女，一定让他来当孙女婿。
送走了收废品的伙计，柯澄回身上楼，发现地上落了份被遗漏的报纸，他弯腰捡起一看，一张照片占据了大半个版面，照片上的人柯澄也见过，赫然是与白瞳青年合照的中年男女。
这份报纸发布时间是一年前，黑色加粗的标题触目惊心：
［邹氏集团老板酒后驾车，不甚与货车相撞，夫妻双双殒命。］
“哥，我给你盛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