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什么“他喝醉了不清醒”、“趁人之危不好”的观念全都抛在了脑后,下一秒叶景明就按住杨如熠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他轻车熟路地撬开对方的唇齿探进去,杨如熠被他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挣扎,慢半拍地开始试图配合他。
叶景明把杨如熠从水里捞出来,随手扯了一旁的浴巾草草擦掉身上的水,把人抱到床上继续攻城略地。
叶景明一手撑在杨如熠的上方,微微喘着气问:“做吗?”
此时的杨如熠不知道叶景明说的“做”是指做什么,但那是叶景明问的,所以他选择了积极的答复:“嗯。”
叶景明又吻了下去,手从胸口摸到下身,握住了杨如熠半勃的性器,随即便听见他的呼吸乱了一瞬。
很快杨如熠就喘不过气了,推了一下叶景明,叶景明放开了他,可只让他喘了两口气又叼住他的唇舌又急又深地吻住,杨如熠本就被酒精麻痹了神智,缺氧后就更加地不知所措,推叶景明的手被抓着手腕拉开,下面的性器被揉捏着泛起阵阵的快感。
直到射出来的时候杨如熠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卧室没有开灯,只有浴室的灯落在床边的地毯上,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被人打开双腿摸到隐秘的地方。
手指就着粘稠的精液在穴口按压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探进了一根指节。身体的主人没有抗拒,很快就能将两根手指全部纳入,叶景明耐着性子又加了一根手指,确保扩张充分后,才扶着性器对准穴口,将自己送了进去。
刚进一半就让杨如熠难受地呜咽了一声。
“疼吗?忍忍好不好?很快就不疼了,”叶景明摸着他的脸哄,一边在脸上落下细密的吻安抚一边继续缓慢地往里推,杨如熠还是很听话,轻微地抖着身子却没有挣扎,等叶景明全部进去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钉住了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深、好深……”
叶景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低头吻住杨如熠,把他的腿捞到自己腰上小幅度地动作起来,按理来说叶景明现在不该想别的,但想起杨如熠刚才拉住自己时的模样,他渐渐地有些走神,又开始想杨如熠为什么会喜欢他的问题。
从小到大喜欢叶景明的人不计其数,跟他表白的也数不过来,在遇到杨如钰之前叶景明对别人的表白避之不及,因为他并不喜欢谁,觉得早恋影响学业,拒绝也会抚人面子伤同学情谊,每次能避则避,避不了的也会礼貌听完后说几句委婉的话便匆匆离去。
直到喜欢上杨如钰后,再有人跟他表白,他才会思考那些人为什么喜欢他。
高一有次他被一封匿名信邀到天台,一个男生等在那,脸不记得了,名字和班级甚至第二性别也不知道,叶景明只记得他表白的时候仿佛念诗一样,一字一句,情真意切,就好像他们曾患难与共。
但叶景明完全不认识他。
他笑了一下,问:“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吗?”
那个男生愣了一下,支吾着说了一大堆,大抵就是说第一次在篮球场上见到叶景明时就被惊艳,然后一直在远处默默观察着他,被他吸引得越来越深,按捺不住内心的爱慕所以来跟他表白了。
当时那个男生提到了一见钟情,但叶景明一直觉得这个词不过就是见色起意,至于他后面说的那一大堆,也不过是爱屋及乌。
叶景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但是他一直觉得因为某个特点喜欢一个人很可笑,不能被称作喜欢。
因为同样的优点许多人都会有,为什么单单喜欢那一个?如果喜欢的那一点消失了,是不是就不会喜欢那个人了?
他觉得喜欢就应该像他喜欢杨如钰那样,因为一件事打开了心扉,随着相处的加深,对方的那些好,甚至一颦一笑都随着情感一起被塞入心房,点点滴滴,直到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东西,无论那个人变成什么样都同样会喜欢他。
但是那个男生跟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算哪门子喜欢。
叶景明又笑了一下,跟他说:“谢谢你,但是很抱歉。”
那个男生抹着眼泪走了,他心里没有任何愧疚。
叶景明抓着杨如熠的腰让他迎合自己,呼吸变得沉重了些,杨如熠抖了一下,没说话也没挣扎。
那杨如熠呢?杨如熠跟自己也没多少交集,又是因为什么喜欢他?
他记得男生走后,自己留在天台上呼吸新鲜空气,那个时候秋老虎刚过,风凉爽得很舒服,他无意间一瞥,看见杨如熠站在教学楼前的树下,对面也站着一个小男生,看个子就知道是Omega。
那个Omega正在对杨如熠说着什么,似乎很紧张,双手时不时抓着校服外套的衣摆。
杨如熠安静地站着,半晌后说了一句很短的话,那个Omega沮丧地低下了头。
接着杨如熠又开口,说的什么叶景明听不到,但是肯定比他平时说的话要多得多,他看上去还是和平时一样没有表情,却又好像比平时柔和,Omega听着他的话,慢慢抬起头,又点了点。
也许是因为有个Omega哥哥,杨如熠虽然对Alpha丝毫不客气,对Omega却十分照顾。
Omega要走了,不小心崴了一跤,杨如熠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站稳后又适时地松手退开,在Omega跟他道谢的时候摇摇头,转身离去,Omega站在原地呆呆地望了他许久许久。
叶景明趴在天台的护栏上把一切看在眼底,笑,幸灾乐祸地想:杨如熠又要被关在那个人的心房里好长一段时间出不来了。
杨如熠突然闷哼了一声,叶景明回过神,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