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见状当下明了此次大约不用遭受责罚,他心情沉重,见蔺云舟转身乘飞剑而去,想起邀月伤重便转头冲慕容离说道:“有劳慕容公子载我一程。”
慕容离收回痴然凝望沧溟君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召出宝剑。
邢安但见他双眸就知此人心有不甘,挑衅冷笑:“你大可以半路‘失手’将我摔下去。”
慕容离没有作声,垂眸将邢安带回到清霄殿,邢安这回非常自觉,两步踏入殿内跪下,一副听候发落的认罪姿态。
“自去丹房看守炉火,炉火不熄不得外出。”
“是。”
蔺云舟双目紧闭似是厌极,待殿内邢安声息消失方才抬眸静静地瞧着衣角污迹。他自觅星台上睁开双目,本以为心神归于平静烦乱思绪已然消散,岂知邢安一个呼救便叫蔺云舟十几日的修心全数白费,几乎是火急火燎地赶到寒天渊搭救他的小徒弟。
深渊之下邢安与另一青年困于一角,那似乎共历生死的模样叫蔺云舟心头无名火起,尤其得知银羽便是上回和邢安私斗的弟子,蔺云舟只觉心头邪火更炽,对着邢安却又怎么也无法斥责,于是只能全数撒在他人头上。
这情绪实在太过激进,百年来蔺云舟也是初次经受,不得不回到清霄殿将其压制,待那怪异怒火渐渐平息,蔺云舟站在丹房前考虑着是否该断绝了这师徒关系,毕竟眼下看来此事对自己确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在蔺云舟推门而入瞧见邢安时,要断绝关系的念头眨眼间被忘了个精光。
炉火熊熊,丹房内温度常年居高不下,蔺云舟有灵力护体自是感受不到,可却苦了尚为凡胎肉体的邢安。
他只在丹房待了半刻不到便出了满身粘腻热汗,刚开始邢安还能强行忍受,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汗水越积越多,衣衫浸透不说连身下蒲团都被汗水洇透。
这时邢安想起自己储物袋中还有颗避暑珠,便想着左右储物袋里存了许多备用衣衫,快速换一套干净衣裳再拿避暑珠握在手中看守丹炉也不碍什么事儿。
这般一想,邢安起身躲在旁边石柱后宽衣解带,褪下亵裤正准备换上新的,邢安冷不丁感受到一股灼热视线,他猛地直起身,与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蔺云舟视线相撞。
“师尊……”
邢安惊得腿软,慌忙转了个身避开沧溟君将亵裤飞快套上,来不及穿整衣衫蔺云舟又从柱后绕出,直直杵在邢安面前。
“徒儿,你下身那……那是何物?”蔺云舟想着方才瞧见的被汗水浸得透亮的娇小肉缝,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还浑然不觉地怔怔描述:“就是你腿间那又小瞧着也嫩的,似是在出水……”
邢安闻言臊得满面通红,心中生起被冒犯的怒意:“师尊!自重!”
“……嗯?”蔺云舟梦呓般抬头,也是头一次被人当做登徒子对待,他并不清楚何为自重,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直直地打量邢安。“仔细瞧来,你当真与我无一处相同。”
沧溟君迈着轻缓的步子朝邢安靠近,目光寸寸扫视着弟子容貌身形,但见青年深色肌肤被汗水洗刷得发亮,皮肉散发出与炉火类似却又不尽相同的腾腾热气,带着股独特的气味,撩得蔺云舟一阵一阵地发蒙。那筋骨分明的脖颈,肌腱饱满的胸脯与精壮紧窄的腰身,当真是无一处不赏心悦目。
且这刚硬的、极具男子气概的肉体下身却藏着那处难以言说的部位,娇弱、多汁又羞怯似的紧紧闭合,其中反差令人瞧着便心神荡漾,情绪沸腾鼓噪。
自遇到邢安以来那隐约感受在此刻尤为高涨明显,体内像是膨起一团燃烧的躁动灵气,急切地想要找寻宣泄出口。
蔺云舟理不清那翻涌心绪,索性也就将它们放在一旁,双目紧紧黏在眼前的青年身上,顺应自己最原始的意志伸手摸向邢安。
邢安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道不好,连忙闪身想要躲开,却被沧溟君牢牢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躲什么?你一呼救为师便亲自去救你,你想修炼为师便助你入道,为师对你不好吗?为何怕得发抖?”蔺云舟眉头微凝,有些疑惑小徒弟此刻竭力隐藏的惊惧,下一瞬注意力却又被手下滚烫弹滑的筋肉吸引,不由自主在那强壮发颤的臂膀上捏了又捏。
“没,我身体不适。”邢安咬牙挣了几次没能挣开,强压着心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冷声回答。“师尊,左长老在殿外唤你,似是为了沧澜城妖魔现身那事。”
邢安知事早,未上沧溟山时从不乏追捧者,当朝又男风盛行,因此他见过无数男子讨好垂涎的模样。只是邢安之前与大多数人一样,总觉得沧溟君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有着本质区别,是只求飞升的修士,是无情无欲的尊者;可如今跳出那固有印象细细看来,沧溟君面上急切神色与尘世中那些色欲熏心的男子分明如出一辙。
“小安,你还未回答为师,你那身下是什么?让为师再瞧瞧。”蔺云舟尚且不知那许多弯弯绕绕,顺从本心要去解邢安亵裤,被小徒弟一掌拍开手后又注意到他颈项上的小痣。
那痣生得极小,凑近了仔细瞧才能发觉那凸起的喉结之下细微的一点,而后顺着筋骨线条得以瞧见锁骨之下另外一点,像是有意引导似的诱蔺云舟继续去发掘这具身体上其余有趣之处。
怔愣入迷中的沧溟君并未发觉自己此刻双手钳制着小徒弟的双臂,低着头嘴唇险些要轻拂在邢安肌肤上。
邢安撑着他胸膛竭力后仰,混乱间听见了殿外岑侗的声音连忙用额头撞了蔺云舟唤回他飞远的心绪,道:“师尊!长老来报一事不能耽搁,你快去吧!……之后我、我会同你说清楚的。”
蔺云舟静静地看他一阵子,直起身抚了抚自己被撞得微微发热的额角,又在邢安高挺的鼻梁上捏了一把,走出门时心情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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