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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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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沉一推开宿舍的门,就见舍友跟他女友在床上腻歪。女孩见到严沉,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目光一路黏着严沉从房门到对面的床铺。

“严沉,你那天好帅哦,”她主动攀谈,“如果不是你的三分球,你们系肯定输掉了。”

严沉没有接腔,放下书包背过身从柜子里取换洗衣服。

“我闺蜜跟我一起看了球赛,她是舞蹈学院的,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女孩没意识到严沉并不想理她,“很漂亮的小姐姐,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严沉停下动作,转头冷冷扫了女孩一眼。

女孩登时噤了声。严沉眼神冷极了,让人莫名心慌。

室友见女友对严沉这么主动,心中老大不痛快,拽着女友往外走:“行了,人家都回来了,你待在这不方便,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女孩被严沉眼神所慑,也有点害怕,主动跟着男友往外走。两人开门要出去,一个高挑身影出现在眼前,抬手正准备叩门。

“啊,”女孩惊得捂嘴,“会长?”

白津遥一顿,按住自己焦躁的情绪,勉强笑了笑:“你好。”

他说完,目光越过两人落向宿舍:“我找严沉有事,方便吗?”

“方便!我们正好要出门,你们慢慢聊。”不等女孩说话,室友抢先开口,拽着女友快步离开了。

等两人下楼走远,白津遥走入宿舍,后背抵着门板,反手摸到门锁将之反锁。

严沉坐在床边,点一支烟夹在手里,面无表情地抽。

烟雾在空气里缓慢释放。

“他是谁?”白津遥质问。

“……”

“你上次就不告诉我,这次还不打算告诉我?”

严沉淡淡道:“你有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白津遥呼吸一窒:“什么?”

“你和其他女生吃饭,告诉我了吗?那我与其他人的关系,又何必向你报告?”

严沉说着,沉下双肩,慢慢抖了抖烟灰,灯管洒下的光线在他高挺鼻梁一侧落下暗影:“说直白点,我跟你不过是解决彼此性欲的炮友,不是吗?”

白津遥靠住门板的身形晃了晃。

“你最近确实很奇怪,是不是把某些东西搞错了?你那么爱惜羽毛,不应该不清楚,我跟你之间的界限在哪里,学长。”

严沉将“学长”两字咬得很重,透出讥诮意味。没错,白津遥很清楚,严沉一直是个冷淡自我的人,但在与他相处的一年里,严沉没有真的拒绝过他任何一次。这让白津遥以为,自己对严沉来说是特别的。

可今晚的严沉,令白津遥感到强烈的陌生。

白津遥深吸几口气,目光从严沉脸上移开,盯向地面,颤抖的声调里透出怒意与困惑:“你把我——把我当做你解决性欲的工具?”

严沉默默抽烟,隔着烟雾仰头看白津遥。片刻,他起身走到白津遥跟前。

他比白津遥高,站得近了,灯光被遮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烟草气味呛入白津遥喉咙。

两人呼吸交错,严沉一低头,就能看到白津遥苍白的面容、发红的眼眶。白津遥死死咬唇,快咬出血来,手指攥紧,似乎努力想平复身体的颤抖。

是因为愤怒、羞恼或者也有些难过?严沉心中凉凉思忖,唇贴在白津遥耳侧,一点点把被烟雾灼得暗哑的嗓音递入他耳中:“你搞错了,遥遥,是你把我当解决性欲的工具。”

电子锁突兀一响,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

白津遥脱掉外套,想要倒杯水喝,往餐厅走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还没换鞋,又折返玄关换鞋。换好鞋,却又忘记喝水的事,直接走进卧室,随手摸到墙壁开关,在骤然亮起的光线里把自己摔在床上。

灯管射出撕痛视网膜的光线。白津遥幼儿般蜷缩起身体,抬起手臂遮住面庞。

身体仍在不停发抖。

他仿佛淹没在幽深水底,冰凉水流无休止摇晃拍打。严沉扣住他后脑勺,在他耳边吐出的话语,像从遥远的水面之上响起。

“如果你只打算跟我维持私底下的炮友关系,我不会过问你跟那女孩怎么回事,相对的,你也不要介入我的私事。”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虽然被床托起身体,白津遥仍觉得头晕目眩,失重地往下坠。他紧闭双目,把脸躲进被子里,手指死死抠进床单,将原本平整洁净的床单抓扯得皱乱不堪。

一周过去。

星期五的下午,李琼跑去找了趟白津遥,说有篇英语论文写得不太好,想让白津遥帮她看看。

隔了几天不见,白津遥神色带着倦气,似乎没能好好休息。但他仍然很专心地帮李琼修改论文,仔细检查每个语句。

李琼坐他旁边,嗅到男生衣襟间干净的浅香,好几次走神。

白津遥忽然问她:“还有哪里不清楚吗?”

“啊?”李琼一愣。

白津遥笑笑:“哪里不懂随时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

李琼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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