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宫雪玲送到房门口,白津遥站在台阶下,匆匆说:“您早点休息,我回学校……”
“跟我过来。”宫雪玲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白津遥指尖微颤,随宫雪玲踏入渗透寒气的房子。楼梯盘旋、走廊幽深,如蛰伏怪物的迷宫。白津遥每往前一步,身体就冷却一分。
宫雪玲带他走进了二楼最靠里的一间房。
房间窗帷紧闭,光线昏暗,尘埃在空气里拥挤起伏。熟悉的腐烂气息让白津遥溺水似的喘不过气来。
“关上门。”
白津遥顿了顿,依言关上门。他还没转身,后脊猛地一痛,鞭子毫无预兆地抽打上来。
白津遥吃痛倒地。宫雪玲一鞭紧跟一鞭,打得他新换的衣服布料碎裂,血水从绽开的皮肉里淌出。宫雪玲从来不打他的脸、脖子、手臂等要露出的部位。因为那些部位,白津遥需要示于人前。
她要一个在人前“完美”的儿子。
“怪物、怪物……”宫雪玲宛如罹患严重的精神疾病,用皮鞭发狂抽打自己的亲生儿子,“就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你爸爸的爱!你刚才是什么态度,为什么跟你爸爸顶嘴?最好的专家要帮你恢复正常,你竟然不乐意?难道你还喜欢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给我接受手术,切掉那套女人的东西!如果你手术失败,就死在国外,不要回来给我丢人现眼!”
她越说越激动,浑然不觉自己尖锐的咒骂,也变成鞭子凌迟白津遥。
白津遥痛得蜷缩四肢不住发抖。
二十一岁的白津遥,早已不是曾经软弱的稚童,如果他用点力气,一只手就能把娇小的宫雪玲制服。可他面对这间从小囚禁他的房子,面对宫雪玲的谩骂殴打,混沌阴暗的记忆密不透风裹挟,他又急遽退化成稚童的状态,手脚脱力得无法动弹。
白成华追求宫雪玲时,宫家如日中天,她作为宫家独女备受宠爱。白成华出生底层,家里穷的叮当响,偏偏生了张让女人迷恋的英俊面孔。面对白成华的山盟海誓,很快宫雪玲疯狂陷了进去。
婚后,白成华的事业平步青云,对宫雪玲日益冷漠。宫雪玲变得神经质,开始怨恨自己儿子,认为白成华之所以不再爱她,全是白津遥的缘故。
全是这个身躯畸形、非男非女的怪物所致。
宫雪玲把所有的恨意投射、发泄到白津遥身上。不留下明显痕迹折磨一个人的法子太多了,何况对方只是个孩童。仆人们听到哭泣声,都不约而同转过头,没人敢走向最里面的房间,把那个被锁在里头,哭喊、哀求的孩子救出来。
“自己把腿打开。”宫雪玲瓮声开口。
意识到宫雪玲要做什么,白津遥眸中闪过惊恐:“不要,妈妈,求求你……”
“打开!”宫雪玲嘶叫着扑过去,强行掰开白津遥一条腿,凶神恶煞地甩起鞭子。啪地一响,白津遥脸上血色尽失,抖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大颗大颗滚落。母亲手中沾血的皮鞭,隔着裤子,时隔多年,再次抽打在他本不该存在的女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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