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伊始,海市大学的凌泽多出了一堆烦心事。
已经大四的他不得不淡出篮球校队,为了方便找工作在外租房,又为了省下更多的生活费,做了二房东,通过线上聊天,敲定了房客。想不到这年头的中间商跟那千层蛋糕似的,几经转手,等到他再接到电话,新室友已经变成了据说作息良好无不良嗜好的艺术生。
这本该是喜迎冤大头的好时机,好心情却在他推开门缝,看到室友那张漂亮脸蛋时戛然而止。
“怎么是你啊……”凌泽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嘟囔道,“不是该在那什么团里做你的门面ace吗?”
“1ON0。”休学一年,而后走了艺术特长生渠道进入海市大学的大一新生周承轩替他补充道。
凌泽没好气地留给他一个背影——光听团名就知道1多0少。
何况这一年,他从各种渠道主动或被动听到过一些——被同学戏称为他的小媳妇——的消息。比如“凌泽你老婆跟人跑了”,“你老婆又给别人做零了”,“你的大老婆和小老婆搞一块了”,在节目期间有苦难言的凌泽只能戴上耳机,把音量放大最大,在一通挣扎无果甩下一句“我没这样的老婆”,愤而离场。
“哥,昨天的解散直播看了吗?”周承轩一点没有明星架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依然像只小狗似的追问道,“我有跳之前我们一块练的舞哦!”
“一公还是二公?”凌泽在听他提起练舞时,条件反射地问出口。
反应过来之后更加郁闷——那短短两个月,给他带来的影响可太大了。
不光是脑子,还有那个依然没变回去的逼。
如果非说什么不幸中的万幸,大概是重获自由后不用再吃那种可怕的药,如今他的胸肌终于恢复正常,但是经常在健身房神经质地低头,检查自己的奶子到底有没有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激凸。
“是我改编的广播体操,你后来和我一起录过双人视频的那个!”周承轩见他有兴趣,像呈上什么好东西一样,忙不迭掏出手机就要给他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