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尔低垂着眉眼,遮下眼底翻滚的暗涌,面带微笑放柔了声音道:“侍奉雄主是我应该做的。”
这只雄虫看上去似乎对自己被称作“雄主”这件事并不反感。
这很奇怪。雄虫不会允许厌恶的雌虫称呼自己为“雄主”。
或许他对自己和思莱德并不反感?可雄虫怎么会喜欢上刚见面就侵犯了自己的雌虫......
纳西尔还未从宁故望的反应中推测出他的想法,被晾在旁边忽视了许久的思莱德突然有了动作。
“为什么只亲他不亲我?”思莱德盘着双腿坐在床边,他将站在床边的宁故望拉到怀里圈住,好像不给一个好说辞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似的。
宁故望抿了抿唇,他这时候终于能理解母亲与太多夫郎同时呆在一起时为什么会暗暗叹气了。
他偏过头吻在思莱德的唇上,轻得仿佛浅尝辄止。
“你想亲我的时候只管亲就是了,”他直视着思莱德,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无奈和温柔,“我不会拒绝你的。”
他们脸颊贴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气息交织在一起,思莱德只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宁故望的眼眸里。
一息之间,他的脸颊募地红了起来,他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将宁故望从怀里轻轻推开后,抓起身旁的衣物将要换上,似乎是想掩盖自己突如其来的局促。
“行、行了,我们出去吧。”思莱德穿好衣服站了起来,偷偷瞧了宁故望一眼,谁曾想正好碰上他的眼神,他赶紧转过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心却跳得飞快。
宁故望将思莱德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没有要拆穿他的心思。
稍作休整后,一人二虫就预备离开卧室,可刚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冰冷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瞬间让他们警惕了起来。
专供雄虫使用的房间具有完备的安保机制,同时也为了防止雄虫宠爱雌虫时倾泻的气息流满整座星舰,这间卧室的门在关闭时是完全密闭的状态。
而在密闭的条件下,也阻止了外面的气息流入房间内,才让他们没能及时察觉血腥气的存在。
顺着血腥气一直走,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视野才开阔起来。在舱室的正中间赫然躺着一只血淋淋的雌虫,他衣不蔽体,身上遍布着极深的伤口,气息微弱到几乎不存在,身下的血迹一直往身后延伸,消失在另一处门室的入口,那边正是去地牢的必经之路。
“瑞恩!”纳西尔瞳孔一缩,他飞奔到那只雌虫的身旁,手指颤抖着试探他的鼻息,在确定了他还活着之后才略微放松了下来,神色焦急地检查他的伤势。
“......瑞恩?”听到这个名字,思莱德呆呆地看着前方,嘴中喃喃着。
“瑞恩是谁?”宁故望问道。
“纳西尔的朋友,他之前帮过我们......你离他远一点,别相信他说的话。”思莱德神色复杂,随后不可察觉地往前站了一点,挡在宁故望的面前。
“为什么?”
思莱德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含着些许忌惮,道:“他是个疯子,他亲手毁了自己的精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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