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筠照例大清早要去铺子里走一趟。他作为主子自然更要给下面人做个好样子,这样教训起来也算理直气壮。他常常在书房里过夜,因此榻上被子什么的都不缺,现下他醒了,瞧着杜亭靠在榻旁,头枕着手,用一个颇为别扭的姿势睡着了。两条腿曲着,衣服是勉强穿上的皱皱巴巴,韦筠还没有仔细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但心里头已经首当其冲地升起了一种很不愉快的感觉。
他鲜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因此这样像野兽似的交媾,让他首先就腾起了一种灰头土脸,好似从林子里走过粘了一身蜘蛛丝似的感觉。好似浑身上下都变得粘腻且不干净起来。韦筠皱起眉,嘴里啧了一声。
杜亭本身睡得不熟,听见动静就抬起了头,他的视野还模模糊糊地不清醒,但面上首先现出一个笑来,“老爷。”
“嗯。”韦筠在榻上曲了曲膝盖,“怎的不来榻上睡?虽说地方窄了些,但挤一挤总凑得下两个人。”
杜亭不想贴着韦筠睡,光是想到紧挨着热烘烘的一个人,就让他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但实话归实话,却远没有这样说出口的道理,杜亭赔笑,“睡着的时候我的样子不太好。怕委屈老爷。”
韦筠脑子里也转过一些弯,他记着昨晚是两个人一块躺着的,那是后半夜的时候杜亭自个儿下去的。总不见得是翻身时砸到地上的。他并未置意,只草草点头,“服侍我更衣。”
杜亭匆忙站了起来。
他动作麻利。手指透过衣料划过肩颈的时候让人身上升起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知道有多少人过夜后让杜亭这样伺候过?韦筠漫不经心地想,从杜亭并未拢好的衣领里头看进去,正好看到红艳艳的一颗乳头,从肿胀的胸乳上立起来,顶着布料在轻微摇晃。
杜亭低着头。帮着韦筠在系腰带。韦筠的手腕从衣袖中探出去,从敞开的领口划入,然后拧了一把那颗乳珠。
杜亭一哆嗦。手上动作却未停,“老爷。”
“嗯。”韦筠应声。手指捏着那颗乳头轻轻地拧着,温吞吞的,红艳艳的,与绵软的胸乳不同,硬的像一颗小石子,韧性十足的样子。上面有一些小褶皱,韦筠索性坐了下来,“凑过来。”他对杜亭指示。
杜亭面红耳赤,却依旧依言将胸乳凑了过来,将那颗肿胀的乳头喂到了韦筠的唇边。
韦筠咂着挺立的乳头,总感觉口中尝到了些不清不楚的酸甜味道。他的手往后扣住了杜亭的臀肉,一面揉捏一面在心中想,纵是时间不足,让杜亭给他含出一回的工夫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