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白可眉头微皱，又很快舒展开，疏离又矜贵，淡声道：“不好意思，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点。”
恨和爱一样，都需要付出强烈的情绪，这是件很累的事，白可不认为江铭具有这个价值。
他面色平淡，江铭却从他冷漠的眼神中看出了嘲弄，了然地低头道：“也是…”
白可不是来跟江铭探讨恨不恨这个问题，他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再次不耐烦地催促，“不说正事我走了。”
江铭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白可面前，“我明天就会出国，近五年不会再回来，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也不会去找江平奕的麻烦，我为我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这里面的东西我不知该不该让你知道，但也只有这样，你才会来见我。”
白可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照片，偷拍的，画面很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里面的主角正是他的父亲，江俊辉，他手指僵硬地捏着照片来回翻看，“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江俊辉出轨了，而且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只比你小一岁。”
怎么会？
父母的感情明明一直很好。
“如果你不信这些，可以自己去查，背面写了那个女人的住址。”
沉默许久，白可把照片放回去，平静地起身，“多谢。”
冷气被玻璃门隔绝，白可站在门檐下，炙热的空气将他裹得密不透风，他想，能不能干脆把地球烤爆炸。
江铭也出来了，站在他身后，旁边是一家蛋糕店，白可喜欢吃他们家的奥利奥慕斯，江铭以前来这买过很多次。
“我去给你买。”
没来得及拒绝，江铭就推门进去了，他想走，但约的车还没到。
江铭把蛋糕递给白可，白可没接，“天太热，慕斯会化。”
“你拿着丢了也行。”江铭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你喜欢江平奕？你懂我指的哪种。”
白可怔住，摇头否认。
江铭却是笑，“你的表情出卖了你，没发现吗？只有在提到江平奕时，你才会有这种生动的表情。啊，这样比起来还是你们更疯。”
“……”
白可最后提着蛋糕回家，随手搁在了茶几上。
半夜。
白可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猛地从被子里拽出来，他懵懂中看见江平奕的脸色阴沉可怖。
“你下午去见了谁？”
白可被强行弄醒，脑子没太转过来弯，呐呐道：“江铭…”
果然，江平奕冷笑一声，除了他，只有江铭会买那个蛋糕。
尾音刚落下，白可就被江平奕粗暴地扯着胳膊拽下了床，脚步踉跄几次站不稳要摔倒，被一路拽到书桌前。
江平奕脱了他的裤子把他按趴到桌上。
“白可，你学不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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