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有这样一家事务所,生长在夜城平民区一条最黑暗的小巷深处。通往事务所的道路崎岖且诡谲,若非有人指引是不可能进入其中一窥究竟的。
赵伟抬头看着面前的建筑,心中暗暗嘲笑起了听信流言来到这里的自己。眼前出现的不过是一幢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门口立了个霓虹灯牌:暗黑事务所,哪怕在白天也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看着像是个廉价的发廊;前来的路上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复杂,只是顺着那条小路一直走,迈过数片肮脏的积水和垃圾堆而已。
赵伟尝试着按了几下外壳都掀开了的门铃,没有任何反馈,于是他索性直接推开了事务所的门。迎接他的除了屋内的黑暗以外,还有一股热气,带着苹果花的清香劈头盖脸地砸到了赵伟的面门上。赵伟皱眉挥了挥手,打散了面前的气息,四处张望寻找灯源的同时叫道:“有人吗?”
无人应答,四下死寂一片。
赵伟顶着黑暗走入屋内没两步,身后的大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他顿时神经绷紧,立刻转身去拧门把手,要知道恐怖片里的受害者都是这样殒命的。没想到门咔嚓一下就拧开了,似乎只是被风刮上了而已。赵伟呆愣在原地看了来路半晌后,还是决定转身走入事务所内部。
当下他的遭遇可是比单单遇到一个杀人狂还要恐怖数百倍,他需要这个事务所里的人帮救他逃出这恐怖的境地——如果关于暗黑事务所的传说属实的话。
明明是白天,屋内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赵伟靠着手机自带的照明勉强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构造,很快就找到了一条通往二层的楼梯。他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然后他很快就在二楼的尽头看到了一扇半掩的房门,有微弱的光芒从门扉背后溢出到黑黢黢的楼道里。
靠近门时,突然有粘稠的水渍声传入赵伟的耳中,同时夹杂着啪啪拍动的碰撞声,组合出了一阵仿佛雨天穿着靴子踩踏在水坑里般的奇怪合奏。赵伟没能在第一时间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他带着满腔困惑推开虚掩着的门,在摇曳烛光的映照下,赵伟脸上的表情很快经由不解变成了惊悚。他张大嘴,喉咙发紧,过度惊吓诱发的呆愣致使他一声也没叫出来,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杀人狂碎尸现场,也不是什么怪物吃人,而是一场极为香艳的活春宫。
活春宫的主角是一男一……赵伟一时间没法判断出来。屋内的大床上,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健壮男子正压在另一个人身上,下面勃发的性器在对方艳红色的小洞里捅来捅去,那水声正是鸡巴进出肉穴发出的响声。在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上方,还有一个大敞着的器官,仿佛鲍螺般的构造不管怎么看都是女人的逼,还是个被人用烂到难以闭合的逼:阴唇因多次撞击而失去了保护作用,软烂地打开在两旁,露出里面被搅合得乱七八糟嫩肉,浓稠的白色液体正不断地从张成硬币大小的穴眼中流出,掉到两人下方的交合处,再被快速抽插的鸡巴打发成白色的飞沫甩的到处都是。而让赵伟难以辨认被操的这人是男是女的最大一个原因是,这口逼的上面居然还有一根鸡巴,白玉一般的颜色,正垂头丧气地耷拉在主人精瘦的小腹上,一副消耗过大失去意识的凄惨模样。
这是……双、双性人??赵伟当即大脑宕机。
“哟,来客人了。”
目瞪口呆的赵伟很快就被上方那个埋头苦干的古铜肤色男人发现了,那人眉毛一扬,金眸弯出了个嘲弄的弧度,仅在赵伟身上飘了不到一秒后就落回到了身下的人身上。
“又是你的嫖客吗,暗黑老师?哦不好意思,忘了你说不了话了。”五官像是地中海人种的男人松开他叫的那位“暗黑老师”被抓得满是手印的大腿,手往黑暗中一伸,就在小臂肌肉鼓起的瞬间一把扯掉了绑在对方嘴上的口塞,还顺带手拉掉了绑在两侧床柱上束缚对方手腕的皮带。
大概等了一会儿,在依旧连绵不断哪怕有外人搅局也没中断的做爱声中,赵伟听到那个上半身都藏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影中的“暗黑老师”虚弱、暗哑但极为悲愤的声音,一个很明显属于男人的嗓音。
“……法哈德……我操你妈……”
名为法哈德的野性男人挑眉:“我妈长根鸡巴操你还差不多。”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你们到底在干嘛啊?”赵伟几乎崩溃,脸一路红到了耳根。
“操逼啊,你不是看到了吗?”
“大爷你可、可他妈的把嘴闭上吧……”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在法哈德丝毫不带减慢的速度中缓过少许的“暗黑老师”才用被捆绑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撑起身子,终于将自己全部都暴露在了烛光下。
“客人你先楼下……呃、等、等会儿,我稍后就……嗯……来……”
看着个明显和赵伟一样同属男性但却长批的墨镜酷哥一边对着他强颜欢笑,一边被人干得身体一耸一耸的,作为纯正异性恋的赵伟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干脆完蛋得了。
不知所谓的稍后是指多久之后,反正赵伟一直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了足足两个半小时。灯啪地一声在头顶绽开时,赵伟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怎么不开灯?”
赵伟回过头,就见一个身材比例呈现倒三角型、莫名其妙在屋里还戴个黑墨镜的男人正从二楼走下来,身高粗略估计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面容英俊,象牙白的两颊有浅浅的带状红痕,想来是刚才那个口塞所致……他上身穿了件敞开领口的黑衬衫,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胸前的咬痕被人看得明明白白。
那谁知道您家一楼灯的开关装在二楼啊?
“……”赵伟翻了个白眼没吭声,良好的素养正奋力压制着他唾骂男同双性人能算男同吗?的冲动,他被毒害了的记忆恐怕再过十年也恢复不了了。
见赵伟态度不善,男人倒也不恼,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白亮整洁的牙,随后就径直走到赵伟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有乙方上来就对甲方甩脸子的道理,哪怕后者态度再差。男人屁股刚接触深色软垫的瞬间就仿佛触电般地抬了一下,他皱眉嘶了一声,犹豫了不到片刻就改变策略站在了赵伟对面俯视着他的客人。
赵伟一点也不愿细想男人坐不下去的理由。
“不好意思了老板,我只能站着和你说话了。”男人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摸出了盒烟,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朝赵伟晃了晃,“介意吗?”
见赵伟皱着眉点头,男人又悻悻地把烟收了回去。
“你就是李暗黑?”
“对,我就是。小时介绍你来的吗?”
赵伟摇摇头。
“贞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