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雪此时终于匆匆赶来,他还未进小院,便已经看到傅从松双腿大开被绑在春登上,后臀已经一片青紫的景象,他心中惊惧,未知傅从松到底得罪了王爷什么。
王府的侍卫将他拦在院子外,他看得着急,只能大声道:“靖王殿下,下官是刑部傅从雪,求见王爷。”
此时,院子里的舒王见这屁股不识礼数地扭动挣扎,一点也不乖顺,正吩咐杨总管用阳具撑开这小公子的穴口,换细藤来鞭打后穴。
靖王听到傅从雪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侍卫将人放了进来。
庭院里的刑罚也暂时停了下来。
傅从雪一身红色官袍,额发略微松散了,满头细汗,显然是匆匆赶来。
他虽然心里着急,但并未怠慢礼数,跪地行了大礼,才向两位王爷请安:“下官刑部主事傅从雪,见过两位王爷。”
舒王看他年纪,猜测道:“这是你弟弟?”
傅从雪喘着粗气,低头叩拜:“是,舍弟无知,冲撞了两位王爷,求王爷大人大量,饶恕他一回。”
舒王还没玩够,笑着说:“你这个弟弟颇有些个性,正该好好调教一番,本王也不白打他,今日便带他回府,纳他为私奴。”
傅从雪心中暗惊,本朝的达官显贵好养私奴,作用与性奴无异不说,更是动辄打骂,刑罚严厉,往往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傅从松再顽劣,也是小孩儿心性,若真做了舒王的私奴,只怕这辈子也就毁了。
仓促之间,他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能救傅从松,自己人微言轻,父亲也只是一个微末小官,在两位王爷面前更是说不上话。
更何况,被舒王看上的人,显然不是那么好要回来的。
他看着被按在春凳上的傅从松,下身斑驳,伤痕累累,面上神色黯淡、双目无神,更是满脸的泪水,一副凄惨模样。
傅从雪心中不忍,走投无路之际,只能想到以身相代。
“王爷,”傅从雪再次磕头:“舍弟年纪太小,实在是不懂怎么伺候人。不如……不如让下官……”傅从雪科举出身,一身清正,当着这么多人,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舒王听得好笑,这才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傅从雪跪得端正,身姿笔挺,一身大红色的官袍束一条黑色腰带,衬出腰肢纤细,他生得男生女相,眉角锋利却五官柔和,微润的唇色点缀在白皙的面庞上,便如旧诗里所说,雪胎梅骨,风姿傲然。
“你一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竟然如此下贱?”
傅从雪脸色发红,耳尖更是红得滴血,他蹙着冷峻的眉峰,睫毛不停地颤动,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奴才……下贱,求王爷开恩,饶了舍弟。”说着再拜了下去。
生得好看,这幅模样更是激起了自己凌辱的欲望。
舒王心里暗自叹息,若不是朝廷命官就好了,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权柄,连朝廷命官都能随意折辱。
他刚想说话,却听靖王出声发问。
“你是元朔九年恩科的状元?”
傅从雪点头应是。
“本王倒是还记得你那日在宸元殿对答入流的模样,意气风发,色如桃李。”靖王言语中带着轻佻的戏弄,又有几分欣赏的意味:“新科状元不是都在翰林供职,怎么你后来又去了刑部?”
傅从雪没想到靖王还记得自己,更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些琐事,只能如实回答:“奴才在翰林院不久,自觉于刑狱上更有心得,便自请调去了刑部,如今正是刑部司主事。”傅从雪换了自称。
靖王挑眉:“这么说,你在刑部三年,却没什么建树?”否则怎么会过了三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刑部司主事。
傅从雪不擅长官场逢迎,对官场某些风气也十分不屑,加上他一心扑在断案伸冤上,比起平步青云,倒更愿意守着自己的刑部司,外人看来,难免胸无大志。
傅从雪一来不愿过多申辩,二来有些话若是说了,可能带了些诋毁上官的嫌疑,于是答道:“奴才资质愚钝,除了断案之外并无长处,只能留在刑部司为国分忧。”
靖王笑了,恩科状元怎么会资质愚钝。
他转向舒王:“肃卿,本王看这小孩儿也并无特别之处,改日本王再挑个好的送你,傅家这孩子,不如就罢了。”
靖王开口,舒王自然不会不识好歹,只是没想到,靖王也对傅从雪感兴趣,那看来,傅从雪可是逃不掉了,落到哥哥手里,只能自求多福。
舒王不再多想,从善如流:“二哥送的,定是更好的,那我可在府里等着,二哥回头可别忘了。”
靖王点头道:“那是自然。”
舒王知道靖王不太喜欢在外人面前对私奴用刑,于是识趣地告退,靖王没再挽留,让人扶了凄凄惨惨的傅从松,一并退了下去。
傅从雪心中大石落下:“谢王爷。”
他心存侥幸,靖王和颜悦色,礼贤下士,更是难得的明君,若靖王看中了自己的才华而放了傅从松,也不是不可能。
“傅大人,本王倒是很好奇,你要如何服侍男人。”靖王一开口,便将傅从雪的幻想打破。
他话说得容易,自己于情爱一事上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如何讨男人的欢心,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奴才……奴才……”
靖王心情很好地坐着喝茶,也不催促。
傅从雪深吸一口气,闭了眼俯身叩拜,答道:“奴才……请王爷赏玩。”
靖王嘴角噙着笑意,吩咐道:“杨立,再拿一条春凳来,内戒院那柄紫檀木的戒尺也取来。”杨总管低头应是,赶紧叫人去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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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的下人很快就回来了,靖王接过戒尺,点了点春凳,笑着说:“傅大人,过来趴着吧。”
傅从雪如今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处境,他从未想过,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宽衣解带。褪衣受刑,这是多大的耻辱,傅从松受不了的屈辱,自己又能承受几何。只是箭在弦上,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他颤抖着伸手,准备脱下自己的外袍。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