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立刻挨上一记,臀肉先是泛白而后瞬间充血,季笺感受着所有的疼痛抓着沙肌肉绷紧,火烧火燎的痛感很难消散,甚至呼吸都有些错乱。
“那这种3A级的游戏是不是总会被人看到?”
季笺却没说话,低着身子头紧紧贴着靠背,闻椋这样问他却得不到回答,只好再次抡起皮带抽了下去。
“回答,是不是最终都会被人看到?”
“唔!”
季笺短促地喊出声,绷着嘴角和身上不让自己躲闪,可偏偏倔强地不肯说话。
因为他知道,会被看见。
国内难有优秀的3A作品,不管是谁,只要能交上来一份及格的答卷,市场上饥渴已久的玩家都会给出反应。
就像今天的雁翎,短短几个小时销售额破五千万,季笺会被发现会被看到,但只是时间问题。
皮带不等他,扬到空中。
季笺紧紧咬着牙关,纹丝不动地再次顶着呼啸风声。
细小的肉浪泛起,清脆的抽打声震耳欲聋,感觉身后几乎要被刮下来一层肉,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跌落,季笺痛苦地埋着头,在第三下难以承受的皮带里终于断断续续开了口。
“本来……本来不会这么快……”
“那快一点又有什么问题?”
闻椋在刻意忽略问题的关键,皮带甩下去尖锐针扎似的打进肌肉深处,季笺哭喊一声再次扬起头:“那是我自己的……是我的……”
不会沾上任何人的光,纯纯粹粹是属于季笺的成果。
他很迅速的避开闻椋试图将他绕进去的陷阱,大口喘着气皱着眉头,红红眼尾不断溢出泪水,咬着牙道:“你让我怎么还……”
闻椋紧握着皮带指节发白无可奈何,重新再次被季笺带回了这条路上。
如果他没有受到闻平潍的影响,他有全部的理由去生气去愤怒,甚至可以让季笺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知好歹,但是根本做不到,闻椋对着季笺就会心软,他和季笺走在一样的困境里出不来。
甚至,闻椋开始后悔。
如果不是他季笺根本不必会有别人夺走努力的痛苦和还不完的压力。
抽打仍在继续,属于两个人的发泄抬起又落下,刺激的痛楚回回炸在臀尖,小小的一片地方高肿发硬。
连续十下,季笺终于受不住地全身趴在沙发上,再也没办法撅起身后,就像挂在那里,所有的疼痛一下一下叠在身上。
“我们是什么?就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闻里手臂的肌肉随着抬起而动作,一如既往挽起袖子像是专门的训诫师一样永远西装革履不近人情。
他在问季笺,却又不可避免地问自己。
闻平潍对他到底是什么,在所有的印象里就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衣冠楚楚地董事长?
季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踩着别人给他建好梯子一层层往上爬,他每爬一层季纬的声音就出现一次,父亲沉怒的目光永远盯着他,像是审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样审视着这个依附别人的渣滓。
胸口被憋地生疼,眼前真的是一片片发黑,季笺休息不好日日加班,身后的伤越来越重。
仿佛看到了他面前唯一的解决办法。
还,全部还给闻椋。
不管是上床还是实践,只要闻椋想要的都还给他。
把钱,身体,当作还债似的捧到闻椋面前,季笺好像这样才能是个有骨气的人。
闻椋苦苦劝着季笺,一句话一句话地劝着自己。
“我帮你是我想帮你而已,我想把好的东西都送给你,你也能把你在乎的送给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在一起是生活,生活本来就没有办法算清账,那我现在打你,那能不能算是我欠着你的?!”
季笺几乎要喘不上来气,他被抽得趴倒在沙发上,身后两团红肿透亮,晃动着打着颤,畏畏缩缩又生生承受着抽打。
嘴唇开始发白,季笺意识混乱里隐约感觉闻椋停下了手。
“你知道戈祋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吗?”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
祋,有棱而无刃。
“我想要对抗我的父亲,我也有我自己的事业,所以我需要一把刀。”
语气放缓皮带垂下来,闻椋束手无策,只能把自己的隐瞒坦诚露出来全然告诉季笺。
“我想成为你的底气,也希望你接受我成为你的底气……我们一起好不好?”
闻椋蹲跪下来,伸手覆到季笺后颈,乞求的语气让季笺几乎不认识。
抬眸隔着水雾看向他,季笺咬紧牙关却困涩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