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重新抓回凳子,戒尺就离开了两团。
“啪——”
“啊!!”
季笺猛地痛喊出声,身后剧烈晃颤着,但是戒尺毫无感情再次落到肿起的身后,把臀肉打得变形,血点已经清晰浮现,紫色的痕迹仿佛一戳就破。
不断挣动的上半身突然被按住,他挣动的幅度太大,闻椋弯腰压住季笺的背,手上的工具接二连三不断鞭打又扬起。
疼。
脑子里什么都想不清了,只剩下疼一个字。
季笺哭泣着,嘴中开始胡乱不知道在说什么,扬起的身体受到强压,只能徒劳地闭着眼抬起脑袋。
“呃啊——椋哥,啊——”
痛打持续不断,臀肉深红狰狞。
季笺自己提出的要狠打闻椋还能怎么样,不留力气全数打下去看着臀肉颤动凹陷,耳畔是凄惨的哭声,悦耳的板击混在其中,直到两臀彻彻底底青紫马上只要一下就能打出血的程度闻椋才终于停了手。
但是铺天盖地的痛没有停止,季笺无力地伏在凳子上继续抽噎,身上的辣痛久久消散不了,臀丘高肿成了馒头,还在无规律的颤。
闻椋拍顺着季笺的后背,又去端了水过来。
季笺也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从趴在凳子上变成了趴在闻椋身上,闻椋坐在沙发里把季笺拢在怀中,手里的水杯也变成了冰袋,仔细均匀地给季笺敷着伤。
哭够了疼爽了,季笺终于能够缓过神智。
下巴搁在闻椋肩头,带着哭音余韵黏黏糊糊问他道:“……打了多少?”
“没细数。”
闻椋捋着季笺后背,“大概七八十下。”
听着还行,不然哭成这个样子如果闻椋说他只打了三十左右,那季笺莫名觉得有些丢脸。
闻椋看人缓了过来,又在季笺耳边开起了玩笑:“服务满意吗?给点个好评?”
“满意。”
季笺趴着不想下去,低头闭着眼睛,碎发耷拉着挨到额头,虚弱地笑了笑,“很爽,给你五星好评。”
闻椋站起身抱着季笺回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坐在旁边揉了揉季笺的脑袋:“午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季笺揪着闻椋的裤子还不想让他走,闻椋干脆一并躺了下来,两个人头碰头,一个望着天花板一个盯着床面。
“点个外卖吧,有点疼,椋哥你帮我揉揉。”
确实很少能听见季笺这么说,闻椋翻了个身,侧躺着把手伸过去摸到肿块,慢慢揉按下去但还是惹得季笺连连吸气。
“下午想干什么?看个剧?”
季笺抱着枕头偏眼望向闻椋,这才想起来他们有大半天的假。
懒洋洋踢了踢腿,灼烧的疼和按压揉伤的新痛难以忽视,季笺刚挨完揍现在脑子转得慢,他琢磨了半天才说:“睡觉吧。”
“动词还是名词?”
闻椋冷不丁追问上来,季笺愣了愣,蓦地想明白动词名词有什么差别。
怎么会有人这时候还在开车,季笺笑出声,把后脑勺撂给闻椋闷闷说:“动词你忍心吗?”
挨了揍上来些脾气,闻椋挑眉挺喜欢季笺的后脑勺,撑起身遮过去从上方看着去看季笺的眼睛,又带着温热亲亲他的眼尾。
伤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加了力度揉伤时虽然没有鬼哭狼嚎,但是季笺也埋着头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上过药又喷了喷雾,季笺的困意涌上但又因为饥饿睡不着。
闻椋给人拉上窗帘关好门,屋内一片漆黑后走到厨房准备做饭。
手上准备着食材却听见响动,抬头看见季笺缓缓踱步出来,抱臂倚在墙边。
不太想这么早睡,就这样站着看闻椋做饭也很满足。
闻椋朝他笑了笑,娴熟地提刀切菜。
但一直放在沙发上躺在裤兜里的电话响了,季笺听铃声是自己的,便瘸着腿过去翻出手机。
陌生号码,陌生地址归属。
“您好?”
季笺客气又警惕,切菜的闻椋抬眼望过去。
电话那头是一个深沉的男音,语气里带着尊重和些许礼貌的笑意。
“您好,我这边是广州汉叶资产,您是炉龛创始人季笺先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