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笺回身就要发作,臀上却清清凉凉传来舒适感,被冰袋敷的没什么脾气,季笺往旁边挪了挪,给闻椋一个位置。
“伤成这样就不要穿裤子了,”闻椋坐下摇了摇手里的药物喷剂,“晾着好得快。”
季笺:“……”
“我今天……”闻椋有些迟疑,大概是觉得自己不能留在家里做善后显得不负责任,“要出去谈工作,中午和晚上都约了饭局。”
季笺手指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盯着屏幕道:“你忙,不用管我。”
闻椋把冰袋换了个面,起身就要去备饭。
总觉得外卖不干净,也笃定季笺会凑活,极快地备出四个简单的炒菜,中午两个晚上两个分别盛在保鲜盒里,又把米饭焖好定时,这才摘了围裙。
却没想季笺在沙发上半支起身,撑着下巴瞧闻椋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还勾了勾嘴角问:“看起来很熟练,都是一个人做饭?”
闻椋洗手,衬着水声道:“我爸也不愿意让我吃外卖。”
马上就要十一点,他不能再耽搁,换过一身干净的西装走到客厅,完全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季笺从头到尾把他好好打量一遍,就被闻椋遮了一下眼睛,又上了一遍药,总裁终于敢放心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说:“需要什么可以发消息,我回来给你带。”
这种感觉怎么说,季笺心里蓦得一软,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就仿佛这样的日子很久了。
家里不管谁工作都会出门前说一声,生活里也都是些琐碎的事情,季笺可以撑着下巴看闻椋做饭,闻椋可以端着咖啡陪季笺工作和养伤。
出门前季笺叫住他,眸子里盛着光和笑意。
“开车小心,不要酒驾。”
闻椋温和一笑,走到门边却折返回来,俯身亲了亲季笺的额头。
“差点忘了这个。”
工作没有不忙的,季笺从早上干到天黑,脖子酸痛胳膊也痛,姿势不对了相当受罪,总觉得颈椎要断掉。
闻椋回来的晚,身上还带着酒气。
入门时没有看见沙发上的人,只有落地灯点缀在墙边,闻椋心脏遽然一缩以为人又跑了,鞋也没有脱,径直走到季笺卧室门前。
轻轻推开门,看见床上趴着工作的人,闻椋才大松一口气。
听到身后动静,季笺回头有些惊讶地看闻椋站在门口。
“冰镇的柠檬蜂蜜水,在冰箱里。”
出去应酬基本都会喝酒,季笺下午备了能解酒的饮料,闻椋沉沉“嗯”了一声,脸色缓和些,提起手里的袋子道:
“点心,吃吗?”
人影撒在墙壁,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瘦高身影挡了大半个门,依旧是听起来稍微冷淡的声音,但季笺却一愣。
几年前就是这样,闻椋倚着门框,手里拎着用来哄人的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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