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距离打完还早，当藤条再一次贴上身后时，季笺还是难以控制地抖了一下。
随即垂下头攥紧拳头，将身后已经显伤的两团递送到闻椋面前。
凉风一起，藤条横贯两臀，皮肉仿佛要被掀开一样，季笺头皮一炸，臀肉已经因为惩罚而紧缩，新的红痕覆盖在原先的痕迹上，藤条打出来的伤在前期格外好看，整齐排列没有凌乱的美感，而是排开显得尤其严厉。
数目尚才十几，季笺上衣隐隐有了湿汗的痕迹，咖色短袖后背上洇出深色，季笺小声呜咽，不断抵抗着瑟缩。
“咻——”
破风声在身后响起，季笺被一记狠抽再次打的前倾，胯骨撞到书桌上发出沉闷声响，闻椋眼疾手快伸手把人扶住。
皮肉灼热滚烫，肿痕更加夸张起来，一条条棱子开始狰狞，但现在甚至还不到惩罚的五分之一。
季笺被扶住后立刻摆回原位，闻椋的规矩里其实是有逃跑加罚这一项的，季笺调整了一下呼吸把眼泪全蹭在胳膊上，吸过一口气道：“刚才的不算。”
闻椋从椅子上拿过一个垫子垫在季笺小腹下方，检查过没有受伤后“嗯”了一声，而后再次提起藤条。
上下反复打过两轮的皮肉开始变得脆弱，扬手一记过后季笺深埋着头。
打的要是快了可能人会受不住，打的要是慢了反而更加煎熬。
闻椋面无表情一记接着一记，数目到了二十后停手道：“错在哪里，重述一遍。”
季笺这回没有任何犹豫，肩胛骨高耸，盯着桌面飞快道：“不该去买消息，不该破坏圈子。”
闻椋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但藤条冷酷没有感情，尖锐地再次抽打到已经开始凄惨的臀面，季笺整个人都在因为惩罚而前后晃动。
藤条尖端会因为弹性鞭在臀侧，锐利地打出更为严重的伤痕，十几道肿胀前段带着淤血和尖峰，臀面的乳液早就被打得发干，皮肤也已经开始红里泛白。
连续几次的击打带着臀肉起伏，痕迹交错的地方逐渐能看到青紫，点点血痧浮在皮肉之下，数目到了三十季笺在闻椋停手后自觉再次重复了错误。
像是全部打在了皮肉里面，剌着骨头带出尖刺，季笺的哭声从隐隐可闻成了止不住的啜泣，每挨一下又会变成痛呼。
“我错了……不该买消息，唔——”
季笺彻底站不起来，趴伏在桌面上眼前光影混乱，泪水朦胧遮挡着视线，哽咽止也止不住，甚至已经开始左右摆动，在无意识里想要逃开漫长仿佛没有尽头的惩罚。
但是每一藤就仿佛长了眼睛能够准确的打在臀肉上，无论季笺如何挣扎都躲不开。
幅度大了就可能打在别的地方，他周一要上班，闻椋不想打在臀腿交接以下，但是季笺的晃动剧烈到闻椋险些打在他的尾骨，这才冷下声唤道：“小笺。”
季笺迷乱里好像听见有人叫他，啜泣不止胸腔也抽动不止，臀峰处深红连片，血痧基本就要破开口子，闻椋又一次叫了季笺的名字这才让人缓过神。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有可能会生出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怨气，更何况委屈也全闷在身体里，季笺即便知道自己有错也难以纾解，他趴在桌上受着重惩抬不起身子，却又更加难受。
“我不该买消息，是我错了……”
哭声全部溢了出来，闻椋轻按住季笺的后背尽力当作安抚，季笺一边颤抖一边艰难地调整了位置，就像倔强固执的小兽，即便疼狠了就要感觉受不住了也不会撒娇讨饶。
两团高高肿起，数目已经过半，但是撑不到最后必然要流血，季笺能够清晰感觉到身后一钝一钝地疼。
闻椋绷着面色，按住季笺的手再没拿开，任由季笺趴在桌上挨，手里的藤条毫无顾忌地破风落下，季笺闭着眼睛仰起头声音竟然已有凄惨。
惩罚的藤条难捱，季笺两脚挣扎到离了地面都不知，小腹垫着垫子卡在桌沿，后腰被闻椋按住难以挣脱，饱受摧残的双臀斑驳青紫，一下，白皮开裂，再一下，鲜血渗出。
季笺心里绞痛扎拧，剧痛接连凿进皮肉骨血里，冷汗和泪水杂糅在脸上，甚至嘴唇都惨白没有血色。
“小圈之所以是小圈，那是因为它和其他圈子界限分明。”
闻椋不像是训斥，却将痛楚叫人铭记后才终于开口。
“买卖消息最坏的结果可能是让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或弱小落进蓄意加害的陷阱，不怀好意的人可能会借着实践的机会进行拍摄威胁或者强奸，这样的事情圈子里面以前就发生过。”
又一记带血的教训鞭在季笺臀丘，模糊了伤口的位置引得季笺一声惨烈哭腔。
“不能否认这个圈子的存在是为了迎合私癖，他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圈外人的尊重和支持少见，我们的行为甚至也会被评价为一句变态。”
“但这不代表整个圈子就是肮脏的，主动和被动的实践内容选择自由，聚会团建也是一种凝聚，总有人会给这个爱好一片干净的空地，可是也总会有人搅乱其中。”
闻椋按着季笺的腰给他以惨烈的惩罚，此刻两个人之间的旧情纠缠暂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个主动对犯了错的被动的告诫和管教。
血痕绽开，藤条几乎被打的弯曲，臀峰处惨不忍睹，季笺难以自持，脑中是铺天盖地的疼痛，但闻椋的话一字不落全部听见。
闻椋声音尤其寒冷，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