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笺吸了下鼻子坚决拧腰去看他，闻椋当即道：“还动？还没长教训？”
“你这是公报私仇！”季笺被揍地咬牙切齿。
闻椋松开他，扶着肩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身后伤处悬在空中，季笺觉得这个姿势羞得很，倏地闭了嘴，淡淡的血色顺着脖颈爬上来。
“小笺，我们不是以前什么都做不了的学生了。”闻椋扶着季笺的腰，拇指无意识地在他腰侧摩挲。
过去被强制分开那是因为校规，是因为有人阻拦。
当时即便他们学习再好也没有任何用处，几乎所有人都将他们当成孩子，但是现在全然不一样了。
季笺依旧用着蹩脚的借口，把实践当成幌子，他想留下却嘴硬腿快，闻椋全都明白。
“叔叔的病还好吗？”
闻椋问道。
季笺咬了下牙，脸上肌肉明显紧绷，本来想说闻椋怎么会知道，但想起他承认找过自己也就没问，偏开眼说：“手术已经做了，只要不复发就好。”
闻椋扳过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什么情况下会复发？”
季笺眼里还带着没有擦的水痕，因为一整日对着电脑工作眼白上布着血丝，嘴唇有些颤，嗓音微哑道：“先天性心脏病，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了我们……不会复发？”
没人敢赌这个，季笺不告而别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想好。
闻椋抹掉季笺脸上的泪，沉默之后道：“会解决的。”
季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偏开头想要从闻椋身上下去，却又被按住了腰。
“为什么从佚讯离职？”闻椋不太像是兴师问罪的态度，季笺深知自己可能搅黄了闻椋的项目，但却又说：“这是我和公司的事情。”
“我会对佚讯内部重新做风险评估，但我是想问你之后要做独立团队？”
季笺点了一下头，无奈道：“你的项目……”
“还在谈，”闻椋手搭在季笺的腰上，“他隐瞒架构师离职的事情本来无可厚非，但是一个多月了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接手你的位置，不是他们能力有限就是公司开不起高薪。”
季笺觉得不对，皱眉道：“几百号人的部门，光是架构师就有近百个，他们不该找不到人。”
闻椋也是今天才同佚讯高管开诚布公地谈清了所有的情况，小陈之前给他发消息说游戏部下班早，当时其实已经有了隐隐猜测，但是佚讯样子做的好，内部安排也到位，生是没叫私募的人看出端倪。
“离职的不止你一个，在你走之后国外国内的平台挖人，还有个别也像你一样离职开工作室的，导致佚讯主力在短短半月内流失近一半。”
原本不会这么糟糕，但是佚讯的业务不止在游戏，股市跌停，新项目不顺，他们短时间内没有条件去给出更高的薪资。
行业里你走我来，一个领域的失利很可能就会导致公司放弃这个方向。
但进入的门槛也高，成本都赔进去了，所以佚讯和闻椋谈了整一天，显然是没有放弃继续谋求合作的可能。
“你离职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而且佚讯明显是受到了打压，这件事与你没有什么关系。”闻椋扫过手表时间，继续道，“我的项目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草率停掉，既然看中他，还是对他有信心的。”
这些事本来没有和季笺解释的道理，他从中察觉出安慰和开解，却又意识到自己连条裤子都没穿这像什么样子。
闻椋却不放过他，强硬将人摁进自己怀里，手虚虚放在他屁股上依旧当成威胁。
“你还没有回答我，等伤好了之后还跑不跑？”
季笺抵住闻椋一动不动，闻椋不催他，半晌后才听季笺低声道：“椋哥……”
闻椋深吸一口气，心软地把威胁的手改成揉伤。
“我知道你想做自己的游戏，但是小笺，不逃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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