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完一圈守山阵，东乔在山门前和平安汇合，蹲着闲聊。
雾雨山向来闲散，没有其他门派森严的等级，也没有繁缛如天上星的规矩，甚至没有严格的修行要求，勤勉的自行用功，偷懒的也不会挨骂，大师兄将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不必担心有麻烦上门，每日的生活闲适得好似天上游动的浮云。
是以，近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都显得格外奇怪，笼着山雨欲来的阴云。
“丹阳宗的人还没有走吗？”平安问。
“没吧。”东乔不确定，他没去山下，“钱大力说他们好像还在山脚下住着。”
平安忧心地皱着脸，捡了根木棍在地上划圈：“成周师兄他们回来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三师兄真的杀了丹阳宗的人吗？师尊不交出三师兄，会不会因此得罪丹阳宗呢？”
东乔很乐观：“咱们师尊可是人皆敬仰的扶卿仙尊！就算是丹阳宗又能对师尊怎么样。而且师尊可是四阶衍虚境，我听说，丹阳宗掌宗都没他修为高。”
“可丹阳宗好多人，每一个都很厉害，我们……师尊？”
一道清风擦掠而过，以极快的速度向山下掠去，平安和东乔看着那道青色背影，墨色长发披散未束，背影显得急迫而狼狈。
两人都站了起来，延颈以望，直到一点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平安注意到了：“师尊这么着急去哪儿？头发都未束。”
“见丹阳宗吗？”东乔猜测。
平安直觉不像，但他也不知道师尊急于去往何处，只是很担心，希望师尊不会因三师兄的事受牵连。
平安吸了一口气，忽然他动了动鼻子，好像闻到一股很奇特的草木香，他蹭了蹭鼻尖，莫名有些脸热，问东乔闻到没有。
“好像是有。”东乔嗅了嗅，还没等两人把这股香味分辨出个所以然，又一人来到山门前。
“大师兄。”“大师兄。”
两人一前一后喊。
既明暄问：“看见师尊了吗？”
东乔说：“往山下去了。”
“大师兄，你知道师尊去哪儿吗？他很着急的样子，头发都散着。”平安问。
既明暄没有回答，举步往山下去：“好好守着山门。”
两人又一次目送既明暄下山，收回目光，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怪异反常，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两人接着蹲在山门前聊天侃地，忽然，平安一怔，反应过来什么地方反常了——
大师兄惯常的温和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没有笑，深邃挺括的眉眼将他没有表情的脸衬得格外冷漠阴郁。
简直像另一个人。
临近山脚，既清酌停下来了，无力地扶着树喘，呼吸急而重，两颊红得极不正常，穿山风掀起的衣摆下，赤裸的双腿不住地颤，软得快要撑不起他站立，大股大股的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淌，隐约一片晶亮。
他走得太急，不仅长发披散，连亵裤也未穿，只凭衣袍作遮。
清风拂掠腿根，后知后觉的，羞耻浸上扶卿仙尊的脸颊，将潮红的腮染得艳若醉霞，莹粉的指尖扣住粗糙的树干磨了磨，仙尊深喘数次，确定四下无人，忍着光天化日之下自渎的耻意，手探进衣摆下插弄女穴，丰沛的水声不堪入耳，他别着脸，喘息如沸。
只数下，女穴又一次高潮，换来片刻的平静，既清酌抽出被染得晶亮的手指，视作不见，抬起虚软的腿继续向山下去。
雾雨山山下有一片凡人城镇，热闹繁华谈不上，但在雾雨山的庇佑下，倒也安居乐业。扶卿仙尊期望在城镇上能找到一个供他使用的……男人。
咔。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格外明显，既清酌眼神一凛，含着冷意的灵锋先于目光射出去，竟是一个猎户打扮的年轻男人藏在树后，模样普通，裸在外的臂膀强健精壮。
他什么时候在的？！
灵锋一偏，打在树上，男人看了一眼被击中的树，又看向既清酌，竟不惧怕，一双虎目眸光沉沉。
“哪里来的妖精，竟如此下流淫贱，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渎，不知廉耻。”
被骂到心中所耻，扶卿仙尊脸上火辣辣的滚烫，同时心中一动……是凡人。他忘了上一刻的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