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很少会继续去自己曾经偷过东西的店,不为什么,单纯的就是不想去。
但这次是越泽第一次自己主动去那家破便利店。
那一身穿戴整齐的贵族学校的礼服出现在一辆小县城的破公交车上,引得车上的群众频频侧目。
越泽也没管这些目光,他的头看着窗外,去找寻那天在出租车上看到的风景,不过还没有等到公交车到站,他却看到了那天的便利店紧锁的店门。
店……倒闭了吗?
从那辆公交车上下来,越泽的步伐加快了不少,他在便利店的附近逛了两圈,终于确定了这家便利店倒闭了。
越泽插在裤兜里面的手掌缓缓握成拳状,看着和那天一模一样的那一盏路灯。
越大少,可真是好手段啊……
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却从越泽的身后响起:“喂小子,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见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越泽的脸上扬起一抹肆意过头的微笑。
店是没了,可人还在呢。
江修齐看着站在路灯下的男主,白皙的脸颊,黝黑的头发,在灯光下站的笔挺,像是一个在橱窗里面的瓷娃娃一样。
细腻和脆弱同时在越泽的身上浮现出来,那种看过来的眼神,江修齐恨不得马上把少年抓到手上来,一点点捏碎,再扔进肮脏不堪的垃圾桶里。
不过江修齐现在只能用力的捏紧手上的学生证而已。
越泽在那张小小的修车板凳上坐直了身体,看着那个寸头男在车库的另一边不停的翻找着工具,除去扳手和螺丝刀以外,剩下的几样工具,老实说越泽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能知道那些是啥了。
清点了一下手上的工具,江修齐就放好在修车专用的小板车里,他当然知道越泽这小子在看着自己,但是他却不知道越泽这小子在看自己的什么。
“喂,你在看什么呢?”感觉到自己背后的视线越来越炽热,这下倒是江修齐先坐不住了,“你是要喝水的话去架子上拿一次性的纸杯。”
“我看过你的档案了,你想读书吗?”越泽看着那个对面站着的这一个寸头男,刚才脸上那肆意过头的笑被他收敛了起来,重新定格成那一张让人有些讨厌的冷漠脸。
“哈?什么意思?”
“你坐过牢,高中辍学,我现在在问你,你想读书吗?”
“有学校敢收我?”
越泽的眉梢微挑,他倒没想到这个下等人还是有一点脑子的:“不想去就算了。我的等待是有限度的。”
“那我肯定是去读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听见男人的应允,越泽眼中打量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江修齐也不在意自己在被人看着,他躺在地上那一小板车上,后脚跟对着地面就是一踢一蹬,整辆板车就这样滑进汽车的底盘下面。
哪怕现在是白天,车库里面的灯光还是稍显昏暗。
之前被他叼在嘴里面手电筒在汽车的底下亮起,承担起照亮底盘里面复杂线路的重任。
舒适的运动鞋在水泥地面上行走着,没有带出一点声响,越泽从车库的门口,慢慢地走到男人躺着的那台板车旁边。
干净的黑色西裤和被机油糊到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形成强烈的对比,不远处一台老旧到都快转不动的电风扇在吱呀吱呀的转动着,吹动两人的裤管。
越泽真的太瘦弱了,那裤管下的小腿才和江修齐的脚踝一样大。
江修齐没管站在自己隔壁的越泽想干什么,还是很尽责地修手上的这一辆老爷车。
但越泽显然是不想让男人如愿,黑色的西装裤卡进了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里面,运动鞋的橡胶底就这样抵住板车的边缘。
板车本就是江修齐自己随手搞出来的,没有啥固定用具,越泽这突入其来的一脚活动,成功把江修齐往里送进去了一点。
“我靠,你小子想干什么?”
越泽明显看到底盘里的灯光晃动了一下,再加上听到那男人暗骂声,脸上的那一副冷漠表情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
越泽双手插兜,抵在板车上面的运动鞋稳稳的插进两腿之间的位置,少年的脚踝带动着黑色的运动鞋左右摇摆,一下一下的轻碾着男人生殖器的位置。
这等的撩拨之下,江修齐举着手电筒的右手倒是先不淡定起来了,他的视线向车外面的方向看着,这种视角下他只能看见那一双白色的袜子在裤管间隐隐约约的露出。
江修齐移开了自己盯着越泽脚踝看去的视线,忍着下身传来的一阵阵瘙痒,他现在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毛头,越泽这种暗示下,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妈的。江修齐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力求不要让自己的样子太过难堪,但是少年极易涌上头的热血此刻完全因为这一下接一下的轻踩变得性起。
那根隐藏在牛仔裤下的性器因为越泽的踩弄变得硬挺。
站在上方越泽俯视这自己身下的男人,哪怕隔着一层鞋底,他也能察觉到自己脚下的变化。
那种微拱的幅度可是不会骗人的。
“狗就是狗。”脚踩他人性器的越泽,给自己的新玩具下着定义,“控制不了性欲的【下等人】。”
一脸轻蔑的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再补一脚,之前一直静止的板车突然开始活动了起来,往着越泽的方向就是一撞。
刚才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的少年,此时因为重心的转移,直接一头倒向了男人的怀里。
浓重的机油味和汗臭味一瞬间充斥满越泽的鼻尖,那件穿了多久,快洗成一条破布的背心成为两人间唯一的阻碍。
江修齐眉头微皱,刚刚为了扯住越泽别摔在别的地方,他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撞。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眨眼之间的天旋地转让越泽还有一点惊魂未定,他也没有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直接抬头向上看去,看着那个寸头男一边疼得嘶牙咧嘴,一边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