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见圣上。”天子殿堂里,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跪在殿中,对面前坐在龙椅的皇帝问安。皇帝笑着说:“起来吧。”
“谢皇上。”钟成允站起身。“你父亲最近身体还好吗?”皇帝问。“回皇上,父亲身体尚安,皇上让父亲在家歇息,父亲心中感激又愧疚。”钟成允恭恭敬敬地回答。
“哎,你父亲是朕得力的大将,朕把他当做兄弟一般。不过朕真是没想到,继你父亲之后,还能出你这样的大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皇帝看着他笑。钟成允又跪下:“为皇上分忧是臣之本分。”
“你快起来,这次平定土坪,多亏了你。朕赐你黄金四千,你以后就接替你父亲的职位吧。”皇帝大手一挥,似乎高兴地不得了。“臣叩谢圣恩。”钟成允磕了个头。
“公公,您送到这吧,我想自己在宫里转转。”钟成允对身旁的太监笑了笑。太监捏着手里的拂尘,弯腰应答:“好的大将军,那奴才就回去伺候皇上了。真是多亏了大将军,前几天啊柔妃娘娘殁了,皇上难受的不得了,将军大捷消息传来,皇上可高兴坏了啊。将军别忘记晚宴,皇上特邀了将军,在清欢殿举办。”钟成允笑了笑,太监弯了弯腰转身离去。
钟成允在这偌大的皇宫慢悠悠走着,地上的石砖雕刻地美丽精致,路两旁是他未见过的艳丽的花。自己自十五岁就跟随自己的父亲一同征战沙场,父亲年岁已高不能再劳苦,大哥在朝中为文,如今是自己带兵出征,皇帝如此嘉奖自己,不见得是一个好苗头。
柔妃是谁,皇帝一个人管那么多女人管得过来吗,自己想起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头大,怎么才能不娶妻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宫深处,大概是皇帝的景园,这里的花开得正茂盛,几只彩蝶正在花中飞舞。他走到一株高大的灌木树旁,这棵东西倒奇怪得很,虽然颜色不冲突,但是品种很廉价,也不开花,怪不得贴着墙根种的这么不起眼。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他墨色的衣裙摆了摆,树叶摆动几下,他吸了口气,这棵大东西后面好像是空的。四下环顾没人,他轻轻拨开树枝,露出了里面一扇十分不起眼的小门,和墙的颜色融为一体,被树叶一挡几乎什么都不看出来。
他从腰间抽出匕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是空心的,果然有房间吗。这堵宫墙后是后宫,难道是哪个妃子偷情用的?
四下寂静,他突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他想进去看看。
如果这是皇帝弄的,自己大概会被整死,要是后妃弄得,自己也有可能被整死...思索间,他已经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借着光他看清了里面,似乎是一个小秘密基地,小桌子,铺在地上的小褥子,还有一墙的书,这大概是在墙壁内侧开的一个房间。
他想把头往里探,却不小心被树枝绊倒,一头栽进了里面。门被关上,里面立马变得漆黑一片,他警惕地直起身,颈间却被悄无声息地抵上一把匕首。
钟成允立马作出判断,男性,高175,身子不是很精壮,自己甚至可以现在折断他的手腕。但是后面的人却在微微喘息,呼吸炽热。
后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如何找过来的,是姚贵妃派你来的?”他挑了挑眉,姚贵妃?自己对后宫之事一点不知,不过现在看来那些女人不是善类啊。
“不是。”钟成允手里握紧匕首,“臣是来参见圣上的,误打误撞到了您的地方,实在抱歉。”“你是钟成允?”后面的男人问。
被知道名字了,这个人大概留不得了。
但后面的刀突然落下来:“你走吧,出去...一个字也莫提。”男人的喘息声逐渐变大。钟成允佯装向前走了几步,随后猛地掏出携带的火柴点燃,微弱的火光足以照亮整个漆黑的空间。他转过身,后面的男人捂着眼睛遮住半张脸:“钟将军这是作甚。”
后面的男人很年轻,才二十岁的样子,穿着不凡,还有身上的玉佩,这是皇子。
不过这到底是哪个皇子,会被后宫的女人追杀至此,而且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在火柴熄灭的前一秒,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喘息不止。钟成允确定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他握住男人手腕搭了把脉,他脸色大变,这是中了糜疮果的毒。
糜疮果是仅在岭南才有的毒果,此果奇异,毒男,男会口吐白沫,全身发抖,毒女,女会像中了春药,全身无力神志不清,必须要和男人发生性关系,且醒来不会有任何记忆,五个时辰内不解就会直接暴毙。
明明是个男子,但症状却并无口吐白沫,而是身上越来越热,这怎么可能。
黑暗中钟成允皱紧眉头,皇帝一共有四个儿子,大皇子已经年满三十,最小的皇子还不足三岁。大皇子出了名的纨绔,肥头大耳,除了大的小的,只剩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思索间,下面的人越来越不老实,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抓着自己的手带到了胯下,嘴里呢喃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