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退开身让迟玉先出,再抓起书包跟在他后面。
知春弥夏先一步被接走,来接迟玉的换了人,迟玉一脚跨上后座,孟秋跟着跨上去,跪下来就开始脱衣服。
他戴上用于证明身份的项圈,上面刻有一个“玉”字。项圈有点紧,戴上之后孟秋有点呼吸困难。
迟玉悄悄探入他的后穴,说:“啧,出水了呢,是不是要挨罚?”
孟秋如实说:“是的,主人,如若主人不在身边,放荡是大罪。”
迟玉“嗯”了一声,收回手,没再多言。
孟秋则在专心回想这个月发生的事情,一条条列出自己犯的错误。
迟玉也在想事情。
一路沉默,大半个小时之后,到了迟家住宅。
刚下车就有仆从迎接,与此同时,孟秋被接走。
迟玉冷着脸,懒得搭理殷勤的家奴,径自踏入宅中。
两边都忙。
处理完家中事务,拜访过他那不怎么管事的父亲,应对完烦人的家族纠纷,迟玉再缓过劲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
这期间侍候他的家奴叫商余,看起来年纪与弥夏差不多,性情就是训练营典型的安分稳重,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错。
偌大的屋子,家具摆设虽多,迟玉却觉得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就像餐桌上菜品很多,他却没有丁点想吃的愿望。
他不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
商余见他迟迟不动筷子,轻声问道:“是菜品不合胃口吗,少爷?”
倒也说不上不合胃口,说到吃饭,迟玉总算想起自己的近奴来,他问:“弥夏呢?”
“弥夏大人还在训练营受罚。”
迟玉烦躁地搁下筷子,又问:“知春呢?”
屋内的奴隶都被吓得伏下身去,商余也不例外,他跪伏下去,颤声说:“知春大人也还未出来。”
“你们训练营是吃人么?两天过去,我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少爷息怒,”商余忙说,“孟秋大人倒是在早些时候出来了,只不过……”
迟玉打断他,说:“人还喘气吗?”
“喘是喘的,可……”
“那怎么不来见我?”迟玉冷笑道,“抬也给我抬过来。”
商余:“是。”
孟秋是上午九点出训练营的,他几乎虚弱到站不稳。
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强撑着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每月在主家领的罚是不允许上药的,所以他只简单地消了毒,防止发炎,消毒的碘伏涂得不太细致,却也疼得他呲牙咧嘴,还没缓过劲来,他拽下床上的被子,就这么瘫在地上睡了。
眯上眼才三个小时,他就被人强制摇醒了。
孟秋爬起来,牵动身上刚结痂的伤口,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听见来人说主人让人给他抬过去。
孟秋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不劳烦,我马上过去。”
他连忙找了件家奴统一的白衣服套上,往迟玉的住所赶去。
跑得太急,以至于他停下来的时候胃里一阵痉挛。
他拼命忍住想吐的冲动,跪下来爬到迟玉跟前,说:“主人,奴来迟了。”
迟玉看了他一眼。
他的面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好像随时随刻都要晕厥过去。身上的白衣也开始冒出血痕。
迟玉皱眉,不悦道:“犯什么错脸色白成这样?吃了东西吗?”
孟秋回答道:“奴胖了两斤,现已通过催吐瘦下来了,奴接下来的三天被禁止进食,只能喝营养液,不敢吃东西,主人。”
知春弥夏要受什么罚迟玉心里是有数的,倒是没想到孟秋会被罚成这样。
“身上的伤又是为什么?”
“是奴欠您的二百一十鞭。”
“……”训练营的鞭子受下来是真够呛,迟玉面色低沉,说,“不是说了我亲自动手么?”
孟秋忙说:“孟秋回来了您再动手呀。”
想来训练营的刑罚也不是孟秋能够自己决定的,迟玉压下心中的烦躁。
压着压着,迟玉压不下去了。
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操,这两天憋的忍的够多了,到现在我还要抑制情绪,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