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生了一张魅惑的脸,皮相秾丽纤巧、轮廓英挺深邃,阴阳结合,凝成雌雄莫辨的美色。
他站在窗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低语一阵后,转身对情人说道:“再睡一下,时间还早。”
“不……不用……谢谢梁少……”
纪盛作出羞赧的情态来,他的目光触到男人半裸的健美胸膛,仿佛被烫到般迅速移开,眼帘不住地扇动。
只是他这番引诱落了空,梁辰的视线没向他偏移半分:
“好,那你去洗漱,物品随意取用,别紧张。”
这是在下逐客令,让他收拾干净走人。
纪盛自然听得懂。梁辰这样的贵公子,对爬床的男女早就司空见惯,风流一夜的对象定然也不在少数。恐怕每人都曾被他的权色所惑,想耍些花招、博得他的垂青,但他视若无睹,只会干脆又礼貌地斩断关系。
即便如此,纪盛也不得不迎难而上。
“好的。”他怯弱地点头,夹紧后穴,膝行到床沿。
梁辰看他一眼,只见两只雪白的足踝探下来,触到地面后,颤巍巍地撑起饱经蹂躏的躯体,稳定片刻又猛地瘫软下来,跪倒在地板上。
见人摔倒,梁辰立时动了起来。他伸手去扶,对方却轻微地挣动两腿,眼眶发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梁辰挽起少年的腰,感到对方僵硬了一瞬,他低头看去,却见少年的股间还淌着白浊,而对方在极力地忍耐,含夹着精液,想保留几分体面,却让这情景更加淫靡放荡。
这具躯体真的很合他口味,清纯却熟透,矜持又放荡。
梁辰的眼睛暗了暗,见到纪盛的红肿的唇边还衔着一丝精液,他动了动手指,慢慢地将它揩去。
“我抱你去浴室,帮你清洗,怎么样?”
纪盛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他瑟缩着,欲盖弥彰地提起滑下去的西裤,半透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扇动着,白嫩的脚缩紧了。
见他抗拒,梁辰假意松手,吓得少年立时倚在他身上。
“为什么不肯脱衣服?”
沉默一阵后,梁辰慢条斯理地问道。
那具纤弱的身体突然不颤了,纪盛咬着唇,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在昏暗的清晨里僵持着,等一句答案。
“梁少……我……”
他垂着头,喉头哽咽,唇舌缠结,余下的几字仿佛有千斤重。
在几乎令人难堪的寂静里,纪盛含着泪,一颗颗解开扣子。
凌乱的衣衫敞开滑落,西裤也终于褪掉,扯下最后一片遮羞布后,他闭起眼,如同不堪忍受男人的逼视般,神色羞惭又脆弱。
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男人面前,满身青紫,尽是凌虐的痕迹,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梁少一直在问……我和哪个男人……”
他低泣着,还是吐出了那个噩梦般的字眼:“做过……”
男人的手指动了动,像是被泪水烫伤了。
“是……是戚雪……”
纪盛痛哭失声,仿佛直到此刻才卸下伪装:“我被戚雪强奸了……”
梁辰怔住了,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他姣好的面容扭曲了:
“……不……这不可能……”
他们相识了十年有余,不会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他无法想象温润如玉、谦和圆融的那人竟然会……会……
而少年只是伏在他的肩上,哀哀啜泣,发泄着遭受的屈辱和恐惧。
梁辰像丢了魂,脸色惨白,瞳孔涣散。
他从未这般失态过,只听见少年哭求道:“求求你……梁少……不要把我送回去……三年了……我不想再忍受了……”
“怎么会……”
梁辰翕动着嘴唇,神色茫然。他与他相识十一年,他追逐他七年,纵使那人求而不得,却仍旧是他的心间明月,高不可攀,清白皎洁。
“我做他的禁脔……已经三年了……”
耳边响起少年断续的哭诉,梁辰动弹不得,他神思恍惚,只听得见自己心脏如玻璃般碎裂的声音。
砰,记忆透明的碎片迎面炸开,他下意识抬手摸脸,没有伤口,只有一道泪痕,却不是纪盛的。
他伸手去摸香烟盒,可惜扑了个空。
“没想到啊,你竟然留了一手对付梁辰,我还好奇为什么你在做爱的时候坚决不脱衣服,原来是一直故意隐藏伤口,又能吊着他的胃口,等到第二天男人清醒过来,在他最容易愧疚的时候狠狠地刺激他刚刚恢复的良知。真是聪明啊,手段不错嘛。”
系统感叹道:“如果昨晚就看到你满身的伤痕,恐怕梁辰会立刻找借口将你送出门吧。”
“那当然,只是精虫上脑约炮而已,凭他梁辰的财力美色,什么样的俊男美女约不到?为什么要挑一个满身性虐痕迹的三线小演员?被仙人跳事小,沾上什么官司才是要了命了。”
纪盛浸在浴缸里,独自清洗着满身脏污,在热水中放松着酸痛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