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几天后,泠楼把手头要紧的工作处理完从国外回来。他倒没有问责我那天无端挂掉他电话的事情,因为后来我和他解释了,虽然对方的态度当时有些意味不明,并没有过多重视的表现,但必不可免的,我依旧还是被他以思念的理由压在床上干了好几天。
期间闭门不出,地都没有下过,一直像条死鱼一样瘫在被子里,连吃饭都是在床上被泠楼抱在怀里亲手喂食。
等我再从那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出来时,整个人已经快要被操废了。面色青白,两股战战,浑身抖得跟只瘟鸡似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泠修,他抱着手臂,见我扶着墙壁艰难行走的滑稽姿势,不言一语,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阴仄仄地像条蛰伏在黑暗里的滑腻毒蛇攀附在我身上,盯得我脊背生寒。
我心底暗骂了他一句神经病,捂着上了药却仍旧火辣的屁股回了房里。
……
泠楼自知那几天把我做的有些过了头,柔情满怀特意叫厨师给我做了些清淡易消化的营养餐,后面还十分善解人意的给了我几天养伤的休息时间。那几日他没有强迫我去他房里,只是有的时候性欲上来,让我用手或者用嘴给他疏解出来,直到我被他操的媚肉外翻红肿的屁股眼重新恢复紧致。
伤彻底养好伤后,这天吃完早餐,泠楼真的就带我去了整容医院。他答应我的,给我把脖子上的牙印用激光手术祛除了。
做这种小手术时间很短,两个小时就搞定了。我脖子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在医院住了一天,然后就回了家。
……
我从来没有见过泠修那个神经病会发那么大的火。
他在得知我擅自把他留下的牙印给祛掉后,整个人犹如恶鬼,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佣人们噤若寒蝉,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泠修血液在沸腾,额头上的太阳穴跳得他眼前一阵发黑,眼神凶狠布满大片的血丝,脸色呈现是狰狞的扭曲。
他目眦欲裂的瞪着我。
我和客厅里的佣人差不多一样,都要被他这副癫狂的样子给吓成狗了。
泠楼不在家,老管家废物一个也不理事,一时慌的我连找个求助的人也没有。
泠修的身影像只恶鬼一般步步朝我逼近,恐怖又摄人的气势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股股朝我身上袭来。
别看我平常嚣张的很,但那也是知道对方纵容宠溺我的情况下才敢如此猖獗放肆,妥妥的恃宠而骄,外强中干。真在对方发怒的状态下,我立马恢复原形,怂成一批。
我止不住后退,视线乱瞟不敢看他,抖着嗓音解释:“不、不是我要做的,是爸爸带我去的……”
有本事就去找你老子算账啊,跟我在这甩脸色动手算什么本事!
泠修也看出了我的不服气,一双蓝色的眸子里跳动着暗光,像是恶狼眸内的嗜血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沉着脸快步过来就要抓我。
我大惊失色,吓得掉头就跑。
着急忙慌间,被倒在地上的椅子拌了一脚,迅速稳固身体,也就这几秒的时间,我被身后追上来的泠修给抓住了。
他大掌钳住我,把我压在身后的椅子上。我像只被要即将拖进屠宰场的野兽,边骂边奋力挣扎。
“泠修——你放开我!放开!”
“王八蛋,你要干嘛——”
“啊唔!”他用力抓着我的头发,使我头皮一紧。
“弟弟……”我听见泠修极轻的声音响起,像阵风似的拂过我耳边:“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对我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接着一个手作刀劈落在我后颈侧——我眼前迅疾一黑,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21
半睡半醒之间,我被一阵尖锐的刺痛唤醒。
从昏睡中醒来,睁眼就见泠修颀长的身姿安静地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浅笑。
“醒来了呀,弟弟。”
他似乎气消了,又恢复了以往无害柔弱可欺的模样。
脖子一阵酸痛,我试图起身,这才发现我的双腕被两条刺目的红绫缠住,紧紧栓在床尾,无法动弹。
我惊骇地望向罪魁祸首,质问他:“你想干嘛?”
我赤身裸体趴在床上,不着寸缕,又是一副任人鱼肉的姿态,未知的事态发展带给我极大的不安。
泠修摸着我的脸,俯身与我对视,双眸比头顶炫目的灯光还要明亮。
他敛了眸,呢喃道:“弟弟太令我伤心了,怎么可以把我给你留下的印记做掉呢。”
他说:“难道说弟弟还想着用假装出来干净的皮囊去勾引谁吗?”
我怒极反笑:“你放屁!赶紧把我放了——”
泠修忽然抬头,眉眼弯弯带笑,亲了我一口:“弟弟,你别痴心妄想了,就算你把我的印记祛除了,你也依旧是我的。”
“这个印记没有了,我们再留下一个就好了。”
闻言,不祥的预感顿时流窜我全身。
就着我惊惧的目光,他从旁边的推架上打开一个雕刻精美的锦盒,从里面拿出几根泛着寒芒冷光的银针。
那银针又细又长,被他修长的指尖捏着,在炽白的灯光下几乎呈现出一种极具透明的质感。像溢着一股恶劣的寒气,令我整个人都发冷发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