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钧坐在马桶上,双眼微阖,手掌揉搓着秦朗的细软的发丝,喉中随着身下人的吞吐时不时的发出享受的长吟。又忍不住的腰腹发力挺动一番后,他餍足的低下头,看着埋在他腿间的人,心理的满足感几乎超过了身体。
秦朗受不住酸痛的吐了出来,压着怒火、仰头问人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雅钧在人头顶的手贴着人的皮肤向下移动,用大拇指逝去秦朗嘴角的被带出的津液,笑道:“你自己的技术下降了,怎么能怨我呢?”
秦朗没好气的猛然站起,刚要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明显的形状。看着神色突然慌乱起来的人,李雅钧却流露出几分惊喜。他轻轻的穿上裤子,蹲在秦朗面前,不顾秦朗的阻拦,解开他的拉链,让压抑的东西得以释放,然后,直接一口没入……
“怎么样,我说了,不是我的问题吧。”
秦朗喘着粗气,俯身想要去拿纸巾给人。他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仰头看他的人,此刻的笑里有多少的得意。
“不用。”李雅钧站起,截住秦朗已经伸出的手臂,看着人道:“我戴,可以吗?”
李雅钧这个不算退让的退让,让秦朗除了在心里再次怒其不争的痛斥自己的没出息外,也别无他法了。
看见秦朗没有作声,李雅钧便又笑了。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枚来,快速的给自己戴好以后,又去看还站在不动的人。秦朗会意,转过身面朝墙壁,解开自己的皮带,刚刚将后侧的内裤褪到臀下,李雅钧便迫不及待的扶着自己慢慢的挤了进来。
肌肤的拍打声立刻灌满了他们这一方天地,也同时淹没了李雅钧享受的呻吟。李雅钧快速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将秦朗的T恤往上提,又去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你…”声音大到让秦朗有些害怕,他紧张的催促道:“你慢点…”
李雅钧的动作立即和缓了下来,他将胸膛没有阻隔的贴在秦朗的背上,又把掐在秦朗腰上的手腾出一只来,探向秦朗身下,温柔的抚弄。柔声道:“怎么,疼吗?抱歉,太久没做就会这样的…但是,安安,我真的好高兴…”李雅钧落在秦朗后颈上的吻又轻又浅,像拿羽毛在轻轻的扫,惹得秦朗禁不住的一阵战栗。
“之前,要到最后,你才会这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
嘴巴里“委屈巴巴”的人了,手上的动作却在循序渐进的加力。秦朗已经无暇分出余力给予理智了。李雅钧他对身体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他自己。没过多久,秦朗的蹙起眉头骤然一紧,呜咽着释放了出来……
秦朗虽然看不到李雅钧此刻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对于自己的反应李雅钧必然是满意的。只是,还不够。
李雅钧将手上的液体均匀的涂抹在秦朗还在微微抽搐的小腹上,然后站直身体,牢牢的握住秦朗两侧凸出的髂骨,开始来回的发力。秦朗被人顶撞的、支撑不住的弯下了腰。李雅钧便一手抓着腰,一只手拉着人的肩膀,力度丝毫不减。
秦朗察觉到下身又起了异样,但是李雅钧完全还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意思,他刚转过头想要催人,就看见李雅钧突然拔了出来,然后一把扯下套子,不由分说的又挤了进去,还不忘对人解释道:“戴着这个玩意,我弄不出来。我待会射在外面。”
秦朗又被人撞得来回晃动,无暇与人理论。李雅钧将他想要伸向身下的手十指相扣的按在墙面上。
秦朗后脑一阵酥麻,感觉意识都缺失了几秒,再一次释放了出来。随之骤然收紧了身体,让李雅钧也无法再忍耐。他明显有些失控,没有了此前的游刃有余,双臂环住秦朗的腰腹,把人拼命的往自己的怀里按。倾其所有的往人身体里挤,甚至不自觉的踮起了脚尖…最后在像是极痛似的呻吟声中,停止了动作,臀部的肌肉却肉眼可见的剧烈伸缩不停……
“你?!”气息刚刚恢复均匀的秦朗如梦初醒般的猛然回头,他瞪圆了眼,想要质问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反而被还深陷在情欲里、眼神迷离的李雅钧含住了嘴。
一番如同搜刮般的唇齿交融过后,李雅钧声线低沉嘶哑,哄着人道:“对不起,我没忍住。太深了,不弄出来会生病的。这里不好清理,去最近的酒店?或者,去我家也可以。我家就在这附近,很快的。”
秦朗推开人、这才让李雅钧退了出来。他抽出几张湿纸巾,给自己潦草的清理了一番后,然后迅速的穿上裤子,一边整理上衣,一边压着火气,背对着人道:“不用。我自己回家弄。”
“你会吗?”关怀的问询,又却像是在挑衅。
他打开锁,在推开门之前的最后一刻,才对身后已然衣冠楚楚的人,留下一句话,“放心,我已经学会了。”
李雅钧站在原地不动,保持着双手插在西服裤里的姿势,看着厚重的木门缓缓落回原处。
秦朗回家以后,直接就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给自己做了清理。从浴室里出来,简单的擦了擦头发,就身心俱疲的扑到床上。半夜里,人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提不起力气,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他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了答案反而让他更加烦躁起来。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上一次还剩下的感冒药,心存侥幸的想着,也许是因为自己湿着头发就睡觉的缘故才导致的发热。直接一口咽下后,又倒头睡去。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的他,身体被烧得浑身酸软,提不上力气。他撑着精神,拿起手机给同事请了假,然后又躺了一会,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穿衣服去医院。中途为了给没力气到几度想要放弃的自己打气,一直心里对自己说:等去了医院把病例发给大家,昨天发短信说不舒服提前离开,这个看起来过于拙劣借口,一下子就变得无懈可击了。
排队、看病,缴费、拿药、输液,一连串的流程走完,已经是中午了。他疲惫不堪的走下车。他回想起上一次经历同样的流程时,他只记得时间过得很快,一切都好像是在运载一个自动的程序一样,自己只需要呆在原地,被动的等待就好。等电梯的时候,他听到肚子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声响,奇怪的想,为什么上一次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呢?
随即,他后知后觉的想到,或者用无处可逃这个词更为准确:因为周若昀。
是他领着自己去了医院,是他替自己忙前忙后的处理完了所有繁琐的流程,是他细心的察觉到了自己在车上的心烦意乱,然后带着自己去吃了一顿可口的早餐。
他没有留恋,只是更加歉疚。那个时候,他想要爱了,而周若昀给予的充沛且温暖,于是,他把他当做了一棵可以让他得以喘息的浮木,自私的在自己明明对他只是满心感激的情况下,抱住了他,和他开始了一段正式的感情。最后,自己还……
电梯的开门声将他从深不可拔的内疚中唤醒,他几乎没有抬头,就朝着电梯里走。
“秦朗?”
在他抬起头看清电梯里的人的面容的前一刻,他的已经通过音色知晓了这个带着惊喜和疑惑的唤出他名字的人是谁了。
任子骞看着抬起头来,就一脸惊悚的秦朗,直接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鬼吗?我就算是鬼,大白天的,你怕什么?”
“不是,不是。”秦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的侧过头,移开了视线。
“你生病了?”任子骞顺着秦朗的目光,注意到他提着的医院手提袋,又看回秦朗的脸,发现他的面色果然很不好。
“没什么,一点小病,有点…感冒了,去医院输液。”
“不错啊,会照顾自己了。终于长大了。”
秦朗胡乱的应了几声,一肚子和困惑和问题都来不及顾及了,他眼下只想迅速的结束这段对话,赶紧回房躺下睡觉。他实在是太困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