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程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刚刚声音又多又杂，既有按摩肛塞震动的声音，又有隔壁马桶冲水的声音，更别提路瑾言还是那么个状态。
截屏的声音那么小，只是几秒钟不到，路瑾言不可能会注意到。
程聿渐渐冷静下来，但是起初的反应就已经暴露了他自己，这会儿也没办法再装下去，只是扯了下唇角，“诈我？”
路瑾言确实没听到，只是刚刚看到程聿的手放的位置和之前不同，因而得出的推测。
他对程聿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生气了吗？我随口猜的，运气好猜中了。”
如果路瑾言现在就在程聿的面前，程聿谅他也不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因为自己只会把人拎过来好好教训一顿。
可惜现在路瑾言和程聿是隔着屏幕交流，小狗明显因此变得大胆而狡猾。
“那你要看吗？”程聿突然开口，唇角的笑又回到了惯有的沉稳持重，轻易地将路瑾言拿捏住，“你想看的话我可以一会儿发给你。”
“很漂亮，你的屁股动得特别可爱。”
事实证明，在言语的争斗中路瑾言不是程聿的对手，没有程聿的调情手段，也没有程聿的厚脸皮。
可能是觉得脸热，他受不住地抬起手贴上自己的脸，“好啦，别说了。”
程聿放过了他，“去开会吧，快到时间了。”
路瑾言也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不太情愿地准备结束通话。
在结束的前一刻，他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处理地上的东西，“那个怎么办？”
“扔了吧。”程聿觉得掉地上的东西不干净，也不会再用，但是看到路瑾言的神情忍不住挑了下眉，“你怎么好像舍不得扔一样？”
确实舍不得。
路瑾言喜欢好好保管程聿给自己的任何一件东西，小到最初的颈环，小小一片的感冒药，大到满冰箱的营养剂。
所以他最后也没有扔掉，而是捡起来洗干净用纸包着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将档案里的资料仔细看过一遍之后，程聿去了一趟鉴定科。
这次他的运气不错，他要找的人正好在。
余佑海正在看案发现场取回的一块手表，看得太入迷，都没有听见程聿走路的声音。程聿出声的时候，余佑海还因此吓了一跳。
“余老。”程聿叫这位年近六旬、满头华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