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确实是一道硬菜。”
随着大卫的话音落下，被开启的门停止运作。
站在门后的虫族身形高大，面容憨厚，两道浓眉不安地垂落着。
他看上去相当有亲和力，是那种让他人一眼就觉得亲近的类型。
严格来说，这是最近出现在电视上频率最高的虫族，新上任的总统。他穿着笔挺整齐的西装，和这个懒散颓废的派对显得格格不入。
“总统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多里安并没有系上睡袍，依旧裸着身体躺在沙发上，悠闲地摇晃着酒杯。
“哦？”纳撒尼尔走到台球桌前，挑眉看着门后的雌虫总统。
罗伯特还是在睡觉。
简玬也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打算站起来。
他抬起眼，看向举止拘束的总统，开口：“需要我向您介绍一下在场的家伙们的身份吗，总统先生？”
新上任的总统尽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我知道的，先生们。”
即使他们从未见过面。
他微微弯着腰，尽力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小，但失败了。在场所有虫族的视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大卫，罗伯特，纳撒尼尔，多里安，这些名字和他们身上的虫甲一样闪亮，这个世界未来秩序的掌权者和缔造者们，真正的上等虫族。他们盯视着被称为这个文明的“总统”的家伙，就像豺狼群在窥伺一个猎物。他们才是真正把总统推上高位的财阀，亦是财阀家年轻而气盛的二代们。
上等虫族信息素的压迫感浓郁到高大的总统额角渗出冷汗。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到幽灵区性侵自己开设的慈善机构里的小男孩这件事。”
简玬摊开棋盘，将水晶制作的纯黑色棋子捏起，随意地落了一子。
他的指节玉白，被深黑得纯粹的棋子衬托得更为透亮，指尖修剪得圆润而整齐。
多里安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总统先生越来越低的头颅，也捏起白子，放到了简玬的侧方。
大卫听到这话之后走上前，“砰”地给了站在门前的总统结结实实的一拳：“喜欢小男孩？你是神父吗？”
“唔……！”
这一拳将总统打得脑袋发蒙，毫无还手之力地差点跌落在地，下一秒又被大卫揪着衣服拎起来。
大卫拎着总统，轻松地向前几步就把他甩到另一个沙发上，然后转头问简玬：“要怎么处理这个垃圾？”
“得了吧，说得跟我们就不打算做个垃圾一样。”简玬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再夹着一颗纯黑的水晶棋子，将它按到棋盘上。
空调的冷气开得冰凉，鸡尾酒的果香味继续弥漫。
总有人喜欢宣扬自己无暇的道德观。
但他们都不是这种人。
“好吧，我们确实是。”大卫耸耸肩，看向缩在沙发上的总统：“你的身材倒是不错。叫得上我的名字吗？”
“大卫先生……”总统欲哭无泪地开口。
“叫错了。”大卫短短几个字让总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大卫笑了：“逗你的。总统先生，别紧张，我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而已。简玬，我确实喜欢这道硬菜，尤其喜欢这个恋童癖的屁眼。”
“你喜欢就好。”简玬懒散地回答。他甚至没有耐心去看那道硬菜多一眼，他也不看新闻。
上等虫族们喜欢雇佣那些基因不错的虫族来做主持或记者，然后他们再用自己基因的优势地位去影响这些新闻人物，在虫群之间形成大范围的集群效应。
上等虫族自己开通的社交账号也常常很受虫族们的欢迎。
简玬再落下一子。他落子的速度相当缓慢，像是斟酌了很久才会进行下一步行动。
多里安思考着简玬的意思，他并不打算单纯地让简玬赢。
纳撒尼尔绕到秘书那儿：“有能用的酒吗？”
秘书微笑着问：“您的意思是？”
纳撒尼尔说：“能把虫族从屁股里灌醉的那种。”
“当然。”秘书拿来一瓶红酒，熟练地开瓶，双手举着递给纳撒尼尔：“随意使用，先生。”
“谢谢。”
纳撒尼尔拿过红酒瓶，看了一眼标签，挑了挑眉，走到总统的身边，和大卫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愁眉苦脸的总统先生。
总统已经被大卫剥得差不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身材保养得很好。毕竟是被推选用来演讲的上等虫族。他的基因需要对其他虫群形成足够的引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