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卡德将手覆盖在简玬的手上,呼吸一下变得急促。
撕拉——
昂贵的定制衬衫被扯开的声音。
他的衬衫应声而碎,帕卡德也用双臂一把抱起简玬,让小雄虫整个悬在半空中。
对于他这样体型的雌虫来说,抱起简玬确实太过轻松了。
简玬用手臂紧紧圈着帕卡德的脖颈,张开嘴毫不迟疑地咬了下去。锋利的犬齿一下刺破帕卡德的皮肤,鲜血溢出,被简玬伸出舌头吮吸干净。他的牙齿上沾了血,又被舔舐回洁白。
帕卡德的胸膛相当健硕结实,更显得他的腰身劲窄。即使这样,仍然比简玬的体型粗壮上一大圈。他的手臂发力,稳稳地抱着简玬,大步走到床前,把简玬放在床上,顿了一下,再用手臂撑在床面上,附身看着简玬。
简玬笑得很甜。
他伸长手臂,环着帕卡德,然后缓缓落下手臂,将手指暧昧地挤压着帕卡德刚刚被他牙齿撕裂的地方,挤出鲜血。
他的尾勾晃动,尾勾末端的银针探出,时刻准备着扎入帕卡德的血管。
谁被狩猎?谁是猎物?
简玬的双瞳如血般鲜红,饶有兴致地盯着帕卡德。他不介意雌虫偶尔的逾距,攻守交换的游戏模糊了权力的界限,他是斗兽场中的野兽,帕卡德同样是。
雌虫本来就是好斗的、残暴的、强势的,尤其是那些能攀登上顶端的雌虫,他们的骨子里就透着权力者的侵略性。身处高位的家伙积攒了太多压力,需要破坏,需要释放。但在简玬的面前,这样的攻击性和破坏欲被简玬一再强势地压抑。简玬有这个权力,也以此为乐趣。
简玬扯着帕卡德的领带,伸出手,响亮地给了帕卡德一个巴掌。
“啪!”
这巴掌丝毫没有怜悯,一声脆响。帕卡德的脸被打到歪到一旁,他的上半身伏得更低,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漂亮雄虫。
“哈……”
他的呼吸更加深沉,胸膛起伏,如果此刻谁注意到他的下半身,会发现他硬了,鼓鼓囊囊的一条撑着裤腿,这是其他人根本无法看到的景致。
谁能想到窃金者帕卡德被打一巴掌都会硬呢?
毕竟有不少人求之不得被他打呢。
简玬说:“下贱的家伙。”
帕卡德顺着简玬的力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旁,露出赤裸的上身。
简玬又甩了帕卡德一巴掌,然后拉着帕卡德往下,扯下他的衣服,咬上帕卡德的胸肌。
这场性爱中的食欲大于性欲,帕卡德柔韧的胸肌被简玬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
帕卡德按着简玬的头发,把他往自己的胸上压,忍受着利齿带来的疼痛,另一只手撑着床铺,避免简玬一个发力不稳重新摔回床单上。
毛茸茸的头发蹭在他的胸口,让人有点痒。
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帕卡德莫名地想着,他明明极其讨厌圣虫的气味,讨厌任何上等虫族的气味,只要闻到就几欲作呕,不表现出来全然是出于礼数,为什么会觉得简玬身上的气息那么迷人?似乎那一开始就沾染了幽灵区里碎裂的苹果的气息,基因补完剂的气味,细微地在血管里奔涌的疼痛感,混杂在一起,一点儿也不美好。
但让他沉溺。
帕卡德对雄虫这个概念并没有执念,毕竟他为简玬而下跪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个小家伙会是个雄虫,他只想过或许对方未成年,或者是发育得晚了一些。简玬同样地凶狠、强大、充满攻击性,这样的特质让人忌惮他,而不是尝试在第一时间窥伺他的外表。即使他确实好看得让人记忆深刻。
也许类雄或者“大众以为的”雄虫会下意识地把自己代入弱势的一方,来祈求对方是强势的、强大的、能够给他提供庇护和依靠的,但简玬,他是个牢牢把权力抓在自己手上的家伙,又像逗弄猎物的狮王,不介意对方有时候逃脱或者发起攻击。
简玬不介意猎物的逾距。
因为他随时可以再次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控制全局。
简玬倒在床上,帕卡德伏下身,手臂压在简玬的身体旁。
他视线中的小雄虫比起雌虫来说是那么纤细而瘦弱,皮肤雪白,身姿修长,但简玬的嘴边还有他身体里流出的血,这一切都让帕卡德非常兴奋。
被简玬食用,然后属于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被切开身体的一部分,取出一些什么,在这之后他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的躯体中有某个部位是残缺的,忍受着疼痛,等待伤口缝合,然后再生。被切下的那部分会被简玬当作美食烹饪,咀嚼,咽下。
他承受疼痛,而简玬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像昆虫会奉献出自己的营养液球给求偶的对象,或者被对象整个吞食。
帕卡德把身子压低,鼻梁贴在简玬的脖颈上,想吻下去,简玬却按着他的身体,让他只能把头偏在一侧,靠在简玬身上喘息。
没有简玬的允许,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人面前再威风的家伙,在简玬面前也就是一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主人心情来调整自己行动的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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