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台球室内。
帕卡德穿着长袖纯白制服衬衫,搭配深色休闲马甲和西装长裤,虎口与食指捏在一起,摆正身体,动作流畅而自然地稳稳打进了一杆。
不时有侍者和其他酒店住客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在惊叹于他专业的球技的同时,也无意识地关注着他被制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只能显得更加傲人的身材。
宽肩,窄腰,被西装布料包裹着的翘臀,帕卡德并没有故意摆姿势,但也就是这样用极其专业的姿态不经意地流露出的动作和根本没有打算多露出一分的身体才更加性感。这样的场面让人不禁遐想,如此有力的肌肉与如此流畅结实的身体线条,要是被他按在床上操,那该是怎样的一番享受。
谁有资格脱下这个强大雌虫的这身正装,再与他在床上缠绵?
而帕卡德此刻也只是在与小西林思进行商业交际而已。
夜色已深。这颗星球发生暴乱的事情在上等虫族之间迅速地传开,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最豪华的酒店的台球室里打台球。
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了,遥远到根本无须在意。
“你那个助手呢?”
小西林思问帕卡德。忽然消失了还是会让人有些关注,这种场合也适合让人端茶倒水,但这段时间的互动来看,帕卡德似乎不是很需要其他人的伺候,这对于小西林思来说是很新鲜的。
即使只是在打台球,他的身边也围绕着需要为他服务的人。
帕卡德漫不经心地将球打进洞:“大概是去休息了吧。”
帕卡德的声音冷静却有磁性,一开口又吸引来相当的视线。
“你对你的下属真好。”小西林思说。
帕卡德笑了笑,不置可否。
金属项圈埋在他高耸的衣领之下,沉寂着,时刻可能开启。
这枚项圈可以在转瞬之间收紧,或是注射毒素,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其他人可能不会知道,这是他自己想戴上的东西。
小西林思接着问:“你的台球打得不错,在学校经常打吧?”
帕卡德诚实地说:“我们学校没有台球室。”
他甚至没有上过学。虽然简玬在捡回他之后把他丢给了各大教授,但他确实没有严格意义上地进入过校园。
小西林思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怎么会没有台球室呢?那赛马场总该有了吧?”
帕卡德笑着摇摇头。事实上他连正式的学校都没上过:“幽灵区没有这种东西。”
“哈哈,我上学的时候都有。”小西林思笑了笑,“你们学校真该也有一些,不然有多无聊。”
帕卡德礼貌地回应了几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你知道总统下次去看的舞台的压轴舞者吗?他之前并不在我们星球,在群星聚落都有巡演,这次恰好碰上了,总统也会在场。”小西林思说。
“嗯,我知道。”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儿像你的助理……不过只是感觉,他们的脸其实不像。但那一头白发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是一个长发一个短发。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小西林思接着找话题。
帕卡德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清楚。”
他在几年前见过那个类雄,那是一次秘密的会面,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那类雄确实十分漂亮,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雌虫而已。
等到深夜,帕卡德与其他人告别,回到自己订好的客房。
他刷了身份认证进了房间,关上门,房间里一片昏暗。
但房间里并不是空无一人。
一个人影靠着墙,站在门旁,像个潜伏在黑夜里的幽灵。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不用猜都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回来的。
简玬喜欢血的气味,也喜欢把什么东西弄进其他人的肉体,无论是手指还是刀子,无论即将到达的目的地是肠肉还是心脏。
房间依旧黑暗,只有从落地窗外投下来的微弱灯光。如果没有必要,大概两个人谁也不会开灯。
帕卡德早就在幽灵区习惯了这样的昏暗,但长久以来他都并不明白为什么简玬同样适应这一切。
下一秒,简玬翻身压住了帕卡德,将他按在门上。血腥味愈发浓厚,帕卡德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不,这是其他人的血。”
听到简玬的回应,帕卡德的眉头才稍微放松下来。
简玬的手放在他的领口处,扯开了帕卡德的衣服。简装机甲手套的力度非常强悍,衣服隐隐有撕裂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