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亿的资金被他果决地收入口袋，而失去价值的筹码被他扔回了奖池。恐慌情绪重新开始蔓延——面具人果然还是那个恶劣又不靠谱的家伙！
局势已经完全失控，股价开始进一步暴跌。
然后面具人又开始在股价到达底部时疯狂买入股票。
这个时候，虫族们学乖了。
他们开始观测其他虫族的反应，而不想仅仅重蹈上一次的覆辙。与此同时，这巨大恶作剧般的行动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参与者入场，无一例外地，他们也开始了解面具人与帕卡德之间的恩怨。
终于有人开始质疑，这是不是一场狗为了服务主人的喜好与利益而合谋设计的局。
如此一来，为什么帕卡德从始至终都坚定地拒绝所有的自由和优待，也原本就在情理之中。
同时，各只股票相关实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的反应也相当不正常。
他们似乎是沉默地，像是帕卡德那样，看着自己公司的股票暴跌，而赋予了窃金者团队极大的信任，也未曾表达出对这场资本风波的不满。一份份漂亮的新闻和财报被揭露出，科技创新的发布会开了一次次，却唯独没有提到股票风波的事情。
与此同时，也有几股资本实力追着面具人的身后买入，获利颇丰。
这让一开始坚定地相信面具人是愚蠢的少爷，而帕卡德是被欺压的下等虫族智囊的上等虫族们惊惶不已。
一开始争相卖出股票时的果决和团结被打乱，虫群开始质疑自身的选择是否正确。他们开始憎恨起那个发了第一份分析报告的人。
一个最直观的疑问被提出，面具人戴着面具，那他们看到的是否是他们一开始确认的真实？
他们看到的、认定的，是面具人本来的样子，还是他想给他们看到的样子？
面具人与帕卡德的矛盾是真的吗？
面具人纨绔的形象是真的吗？
那份分析报告是真的吗？
被他们低估的股价是真的吗？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到了最后，所有虫族都开始小心翼翼地跟着面具人的脚步购买股票，不再敢进行大范围投机。
直到一切风波都快要停息的时候，面具人终于在公众面前发布了第一条信息——那是一段平面视频，甚至不是全息的。画质非常精致，但是看不见面具人的脸，也听不到面具人的真实声音。
唯一确定的是，帕卡德也在画面里。
那个有能力稳定住市场局势、操控着资本和股票的帕卡德，依旧戴着那圈金属项圈，稳稳当当地跪在面具人脚边。
视频里可以看见皮靴被设计出环绕着的白皙的脚面，那是面具人的靴子。紧窄的皮面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小腿，黑色皮面更显得裸露部分更为雪白。除此之外，面具人连手部都戴着黑色皮面的手套。
熟悉帕卡德的人注意到，此刻帕卡德的手也戴上了手套。
除了脸和部分脖颈，他其他部位的肌肤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个已经有了成为上等虫族的资质的家伙，跪姿被训练得非常标准、严谨、精细。
屏幕前的人只一眼就看出，这绝不是一时半刻能被训练出来的体态，它只能象征着完全的臣服。
一开始对面具人和帕卡德不合的传言，面具人会影响帕卡德事业的传言，引起他们情绪剧烈波动，损失了大量金钱的传言，就像一个笑话一样不攻自破。
他们甚至已经遗忘了那因何而起。
视频之中，面具人徐徐地阐述了他对与每位上等虫族友好合作的意愿，希望大家在之后都能互利共赢。他的话语相当诚恳而缓慢，如果不是视频里只能看到他的裤腿的话，确实相当可信。
但参与其中的虫族已经不敢不信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面具人用纯黑色皮靴的鞋尖挑起了帕卡德的下巴，后者驯服地扬起脖颈。
面具人给了他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视频之中分外清晰。
帕卡德兴奋得颤抖，呼吸剧烈，小声问了一句：“我可以吻您的鞋吗？”
这句话需要放大声音才能听清。
得到面具人的同意之后，视频之中，他俯下身来。
视频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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