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事件之后,宾客各自回到自己归去的地方,酒店被封停。
因为安保缺陷而爆出丑闻的豪华酒店迅速被“塞尔斯的养子”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但虫群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字和外貌。只依稀地记得他似乎有一头雪白的头发,脖颈优美而修长。
但仔细问去,绝大多数虫群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圣虫自然而然地吸引去了全场的注意力,那么一个军火商人的养子能被忽略或遗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们的某一部分记忆中,从各处得来的小道消息中,塞尔斯的养子曾经去了他最得力的手下的客房之中,在此之后,医疗团队就大张旗鼓地被叫到了那里。
可以推断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或许会对窃金者帕卡德的事业产生一些影响。
至于圣虫,在虫群的记忆里,也未曾踏出过他自己的房间。
即使他们清楚圣虫平时的习性:会和某个权贵上床: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同时他们也清楚,这可不是什么真正值得在同阶层中被摆上台面的事情。无论是圣虫自己,还是身为大商人的忒休斯,都不会愿意把这件事情向同等级的成员宣之于口。
他们只是心照不宣。
过了一段时间,即使帕卡德与面具人的恩怨传闻仍存,代号为面具人的小少爷并没有将帕卡德雪藏的打算,仍然让他出去谈合作,正常进行商业活动。
看起来他并不想放弃这个能赚钱的工具。
简玬的纵容给了帕卡德的商业伙伴信心,帕卡德本人也并未对此作出明确的解释,这让仍把资金投到帕卡德手中的虫族们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问题。
将容貌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之后,帕卡德又开始疯狂地继续工作,迅速地创下了比之前更为傲人的商业成绩。只要是他参与的事务,股票就会节节攀升,其发展的速度快得惊人。
在半年之后,因为又一起震惊整个虫族的卡莱沙血案,帕卡德与其金主的矛盾带来的疑虑和负面影响也渐渐地被市场所淡忘,他的工作远远超过了原先的水平,拥有更多的资源和人脉关系。
一个下等虫族,已经比许多上等虫族拥有了更多的资源。
他脖颈上的金属项圈不再被掩盖,只要帕卡德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条牢牢锁住他动脉的金属项圈就会被堂而皇之地展现于众人。
因为这条金属项圈的存在,即使因为他与面具人的矛盾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消去,仍旧有流言认为他与面具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一个外貌条件极其优越的下等虫族,被从幽灵区的垃圾堆里捞出来,除了拿来赚钱,还能拿来做些什么?
有虫族推论,以帕卡德强硬的性格,一定并不喜欢面具人对待他的态度,在反抗面具人之后才与对方有了嫌隙,而“面具人显然不想放弃这个赚钱工具”。
流言言之凿凿,面具人与帕卡德对此都不发一言,因此其他所有虫族都坚信这大概是真相。慈悲的上等虫族们对帕卡德伸出援助之手,积极地劝导他加入他们麾下。
与他们所认知的真相唯一矛盾的一点是,无论他们开出多么优厚的条件,帕卡德都会拒绝。
但他们忽视了这个矛盾,只更加同情地觉得帕卡德或许有什么难以开口的把柄。
真相混杂着谎言在蔓延,不知从哪开始散播的消息显示,帕卡德在面具人手下的待遇并不好。这些消息即使是最高超的新闻工作者也分不清真假,随着帕卡德的势力逐渐增大,所有人都认为,帕卡德会离开他的金主。
不会有谁愿意留在一个屡次因为恶作剧上新闻、臭名昭着的骄纵少爷手下。
同时又有流言传开,如果帕卡德无法脱离面具人的控制,那么他的商业版图势必受到面具人所处局限的影响。
流言直接将帕卡德是否脱离面具人的控制与他未来是否能为商业伙伴牟利挂上等号。所有人都期待帕卡德能带领整个分析团队脱离面具人的“控制”,如果能换个金主服务就更好了。
无数上等虫族盯着面具人这块牌匾,时刻等着将其砸碎。
在这之后,有一份匿名的分析报告被披露,将这个事件彻底引爆。
其将图表、数据与推论结合,言之凿凿。爆炸性的分析报告一出,上等虫族的悲观情绪迅速蔓延,帕卡德手下的数只股价狂跌,暗中倒逼帕卡德脱离队伍。
在帕卡德参与管理的公司的股票跌到最低点时,面具人开始以其个人名义大量买入贬值得过分、所有人都没有信心的股票。
买入的时候,面具人并没有多加宣传。所有的股票都被大量买入,伴随着其他新闻报道对工具人投资业绩的梳理,虫群开始不安。
他们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他们损失了什么吗?
一个个的相关股票财报被陆续揭露,出自窃金者团队之手。无论所有虫族怎么进行审核都没有问题。
漂亮的业绩标明这数只股票都在被低估,而虫族,他们被耍了。
所以,一开始是谁推出了那份分析报告?是想要陷害窃金者的人,还是说就是面具人自己?
如果是前者,那他只能是花了大价钱为面具人打了份工。
如果是后者,那他成功了。
这份将帕卡德的失败与他在面具人手下工作联系在一起的分析报告,不仅没有让这数支帕卡德管理的股票触底,反而形成了更强烈的反弹。上等虫族们都开始追随面具人的脚步买入这数只股票,以期获得更多利益。
这个时候,面具人忽然开始大张旗鼓地将所有的股票狂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