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布满疤痕的手用力掐住费星阑的脸颊,迫使费星阑的脸转向季满原的方向。
费星阑的身体抖颤不停,他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口,不敢与季满原对视。
“亲爱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把这个男人带到我们的家里来?”
“你还让他骑在你的身上,摸你的身体,亲你的嘴巴?”
尹承的呼吸温热,语气却冷得似霜,冰霜从费星阑的耳尖蔓延,从头冷到脚。
费星阑牙齿打颤,吞吞吐吐地解释:“我……他,他是我的下属。我今天,呃……喝,喝多了。他只是,不过只是送我回来。”
“哦?那你的意思是,脖子上的吻痕不是他咬出来的,裤子也不是他解开的?”
尹承从沙发背后圈住费星阑,指腹贴着费星阑的锁骨,往下滑动,越过敞开的衣襟,下滑到他腿间的硬挺。
费星阑的玉柱挺立,被内裤包裹,但是它吐出来的淫水几乎将内裤染湿。
尹承微合眼帘,深吸一口气。
他嗅到费星阑的身上残留着浓郁的香水味,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的木质香的味道,是男人的香水味。
还嗅到淡淡烟味,洋酒的气味,以及费星阑下身散发出来的,明显的淫液气味。
尹承嗅着费星阑的侧颈,费星阑听见尹承咬磕牙齿的声音,就像在咬自己的骨头,他的颈脖酥麻得发痒。
“说,身上的香水味,又是谁的?”
尹承怒意不减,他一手抓住费星阑腿间的勃起,用力握紧。
费星阑疼得颤抖,叫喊出声,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尹承!我……我保证,之后会好好和你解释的!你让他先走!”
“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拔了他的皮。”
尹承的眼睛在屋内左右扫视一圈,发现了放在客厅墙角的高尔夫球筒,那是一个趁手杀人工具。
他大步走过去,从球筒里拿起一只高尔夫球杆,甩动一圈,重量和手感都刚刚好。
虽然是钝器,但是用力敲击的话,打碎面部骨头应该不成问题。
尹承再次看向季满原,双眸染上一片猩红。
他开始思考,第一下要敲断季满原的鼻骨,还是打碎他的牙齿。
“尹承!尹承你,你先冷静一下!”
“不要,千万不要冲动!”
季满原不知道死亡的逼近,费星阑是最了解尹承的人,他知道尹承不是开玩笑,尹承是真的想要杀了季满原。
他慌张地扶着沙发站起身,刚走到季满原的身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
“尹承!”
他喝住尹承,抬起手,用身体挡在季满原的面前。
“亲爱的,你这是准备袒护他,和我作对?”
费星阑满眼泪光,摇着头,用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对尹承大声说道:“我坦白!这一切都怪我!”
“是我被表哥骗到gay吧,喝了一杯下了春药的酒!”
“怪我,没有早点回家,在外面和人厮混,差点就干了一个男人!”
“季满原只是送我回家而已,这些事情和他都没有关系。”
“还有!他是我的员工!”
“他绝对,绝对不能死在我的家里!”
费星阑一鼓作气,坦白了自己今晚的所有遭遇。
他的每一句都像一根涂了毒药的针,精准地落在尹承的心头。
尹承手握球杆,手臂上暴起恐怖的青筋。
他抬手挥动球杆,球杆在距离费星阑的脸颊一厘米的位置停下来,然后就用球杆勾起他的下巴。
尹承哑声问道:“你为了他,在我面前忏悔。所以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没有任何感情!”
“并且,我非常讨厌他!刚才你看见的那些,我完全是被迫的!”
费星阑的回答斩钉截铁,尹承歪头思考,瞥见季满原一脸受伤的表情,嘴角才缓慢地上扬。
费星阑握住球杆,再次诚恳地乞求尹承。
“尹承,都是误会,你先让他走吧。”
“我不是想保护他,我根本不想管他到底是死是活,我只是不想让你以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