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满原按住费星阑,愤怒地说道:“gay吧,除了是男人们艳遇的地方,更是强奸高发地!如果你想这样醉醺醺地回去被几个男人轮奸的话,我可以放你回去!”
“季满原!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费总,我只是想保护你,这也叫过分吗?”
费星阑生气地推开他,一脸倔强地说道:“那你下车,我自己会回家。”
“不行,我必须得看着您到家,才能放心。”
出租车司机听着两人争执不下,扭头对他们催促:“两位,到底走不走啊?”
“走。”
费星阑赶不走季满原,但是身体的热度有增无减,为了不让自己在外面更加失态,他只好向司机说出自己家的地址。
他必须快点回家,因为家里有尹承和杰克,那里对费星阑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汽车启动,车子穿行在车流之中,匀速爬行。
费星阑靠在座椅上,颓倦地望向窗外。
季满原看着他的侧脸,因为很烦恼,睫毛无精打采地垂着,嘴角也是向下的弧度。
凉风连续不断地灌入车内,他的头发与衣襟都在随风摆动。
车窗外吹进来的风并不能为费星阑降温,他将领带扯得极松,半挂在胸前,纽扣解开两粒,不知不觉中裸露胸膛。
费星阑抬手按着疼痛的额角,下身疼得难以忍受,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一个蚕蛹一般,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季满原很想抚平他头顶毛躁的头发,可是知道费星阑一定会厌恶地推开自己,所以没有贸然伸出手。
“费总,您是不是很难受?”
季满原还没触碰到费星阑,就被他厉声呵斥。
“季满原,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季满原咬着下唇,他的眼中压着怒火,但是握紧了拳头,侧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费星阑无声地叹气,眼帘低垂,神色迷离,恍惚地望着窗外的璀璨流光。
他们乘坐的车子就像一条小船,在耀目的霓虹长河中随浪漂流。
仿佛是幻觉,费星阑觉得路旁恍惚的夜灯宛如彩色的鬼影,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鬼,轮番撞进他的眼里。
他的眼睛很疼,疼得睁不开。
但是他不肯完全闭上眼,警惕着身边的季满原。
其实对费星阑来说,季满原和那些酒吧里的男人们没有区别,都只是觊觎自己肉体的猎人。
费星阑不想对他们坦诚相待,因为他现在归心似箭,心里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
并且,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男人,不可能再栽在其他男人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
费星阑推开车门,已经很难站稳。他扶着车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随便往驾驶座塞进去几张钞票,步伐蹒跚地走向自己的家。
“费总,我扶你进去。”
季满原赶忙跟过去,手臂箍住费星阑的腰故意,拉近距离。
费星阑抬眸瞪着他,低声警告:“你就在这里停下,不要靠近我的家。”
“我送您进去。”
“你会后悔的。”
季满原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猜不到接下来自己会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
费星阑看着自己的家,别墅的窗户一盏都没有亮起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见犬吠,家政阿姨此时已经下班回家,他不知道杰克在地下室还是客厅。
尹承呢?
他知道自己带了其他男人回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当然了,费星阑不会自找苦吃的,他不打算这时候惹尹承吃醋。
季满原将费星阑送到门口,费星阑靠在门上,抬手抵着他的肩膀,再次提醒:“到这里为止。我的家里有狗,他会咬人。”
“好狗应该只会咬坏人,我不是坏人。”
“哼,要是你被咬了,可别怪我。”
费星阑用指纹开锁,门“咔嚓”打开。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看见杰克,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发生。
费星阑疑惑着,屋内的感应灯知道主人回家,全部亮起来。
“你可以走……喂!季满原!你放我下来!”
正要关门,季满原自作主张,将费星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客厅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