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孕囊窄小,不足半拳,肉腔紧绷,难以孕育子嗣。坤泽则不然,孕囊壁弹软,囊腔较大。
他听说过,有人在坤楼中想见识一下坤泽的不同,把半只手臂没入,才摸进去,一寸寸摸索,往里头灌了烧酒,活把一个坤泽玩死了。
十四爷的喉结抖动了下。
阮承青眼眶微微红着,他坐在床头,头发散乱,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年少。
四目相对,朱瞻佑仿佛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许多年前,站在窗前笑着,鬓边落下纯白的槐花的少年。
“……”
朱瞻佑的头开始剧烈作痛,一阵阵尖锐的疼痛砸在太阳穴上。
他难以相信,有人会对那样的阮承青,施加一丁点的暴力。
……
“哐哐……”
屋门再次响了,有人在外面敲门。
“爷,该走了。”
朱瞻佑回过神,刺目的阳光射进屋子,他忽然清醒了。
阮承青乌黑的眼珠正盯着他。
朱瞻佑捂住他的眼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对不起,我不可能会为了你去送死。”
朱瞻佑推门出去。
外头的人一看,问:“爷,没休息好么?眼睛这么红?”
朱瞻佑平静道:“没什么。”
房门关上,脚步声彻底消失后,阮承青才手脚轻便的下了床,他走进后屋,半个湿淋淋的脑袋露在水面上。
阮承青一惊。
男人的嘴唇因为久泡失温一片惨白,阮承青连忙伸出手。
刘三川撑住池壁,自己爬了出来。
阮承青的手僵在原地,愣了片刻,他才低下头,缓慢地收回去。
也是,没有谁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在别人床上发生昨夜那样的事。
那他应该,也听到了朱瞻佑方才的话。
已经没有什么尊贵的世子,他只不过是个人人都能轻易放弃的贱籍。
阮承青转过身,道:“对不起……你要是后悔了,就……”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被握住了,掌心虽然潮湿,却是搓热了的,刘三川握紧他,道:“我甘愿为你去死。”
“如果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请你利用我。”
“无论哪里,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
阮承青觉得,他的心似乎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在让他悸动的人,毫不犹豫的背叛和狠厉的羞辱里。
他会接受刘三川,也不过是想要有个人对自己好。
他没有人可以倾诉,但他其实,太过于寂寞和痛苦了。
阮承青眼眶湿润了。
不知怎么,在这一刻,他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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