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养那只金毛?”
出了门何禾的情绪一直不太高，在钟离杨后面不远不近的走，听到了钟离杨的问题，他往身后那个店看了一眼，还是有些惆怅与伤感。
“不了吧，我连自己都养不了的，没法养它。”
何青不喜欢狗，说养他一个都费劲，不允许何禾养宠物，年叔又对宠物毛发过敏，何禾跟着他住，养宠物成了奢望。
现在他自己都是宠物了，更是没那个精力去照顾一只精力旺盛的金毛了。
钟离杨本来也就没有再多养一只狗的打算，何禾自己能看的开更好，省得他还得费点唇舌。
“把项圈带上试试。”
俩人走到一处不太惹人注意的地方，那个颜色扎眼的项圈被塞到何禾手里，他张惶望向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抓紧了项圈，却迟迟没动，用无声的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钟离杨的步伐停住了。
“戴上。”
那不再是一个商量的口吻，之前在那个店里挑选时，先生已经提出过一次，现在他再拒绝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是……先生……”
昏暗的灯光和拥挤的人群成了最好的遮蔽，何禾祈祷不会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他拉下外套的拉链，心虚地把那一圈皮质围着脖颈绕了一圈，扣针随便塞进一个差不多的孔位，把多出来的那节塞好。
“苗苗，抬头。”
躲避他人视线的脑袋被强制性抬起，何禾发现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他想象中的被人盯着看，在这条光线并不充足的路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男孩在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东西。
何禾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是本该给宠物戴的，现在却正戴在他的脖子上，何禾按捺不住心里的那股子羞耻与好奇，反反复复的触碰脖子上的新鲜物件，下身的欲望也越来越痛，这证明了自己是喜欢的。
两人拉着手走出了人群，他们慢吞吞地行走在路灯下，骤然明亮了的灯光照在脸上，把何禾通红的脸蛋暴露无遗，红色的项圈系在白皙的长颈上，给何禾添了几分娇羞与可爱。
“挺不错的，确实很配你的肤色。”
钟离杨伸手帮何禾整理了一下戴的很敷衍的项圈，默不作声收紧了两个扣眼，松紧度勉强够在里面强行插进一根手指。
何禾不适的扒拉起项圈却没有提出抗议，这种微弱的窒息感他也是挺喜欢的，就是时间久了感觉有点头晕眼花。
“哦，对，还有这些。”
他恍恍惚惚看到先生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里面丁零当啷鼓鼓囊囊，记得好像是一套养狗的东西，还有老板赠送的牙胶、球之类的宠物玩具。
灯光下，何禾仿佛从钟离杨眼睛看见了自己，微吐着舌头，红色项圈亮得刺眼，他的脸烧起来，在钟离杨勾起唇的那一刻烧出两片酡红。
先生这样实在太撩狗了，在他的印象中钟离杨都是温和又严肃的，这样坏兮兮的神态几乎让何禾看呆了，他听到了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扑通扑通……越来越激烈……
糟糕，又是心动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常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
回程是钟离杨自己开的，他直接将车停到地下车库，叫住了迫不及待准备下车的何禾，绕到后备箱，从那个塑料袋里拿出了牵引绳，何禾立刻秒懂自己需要做什么，调皮的抬眼望车顶，假装没看到。
“小狗，出来了。”
钟离杨说完便在车边等，他并不担心何禾会抗拒，果然，何禾发现躲是躲不过去的，若无其事地朝钟离杨看过来，对上钟离杨那似笑非笑的脸，他彻底装不下去了，腿软着爬出去。
乌托邦的地下停车场只对同好开放，所以在这里对何禾来说是相对安全的，至少在这里他不用怕被人说成变态。
钟离杨并没有立刻就给他扣上牵引绳，他抖开团成一团的牵引绳，露出了下面的眼罩。
“先生……”
何禾有些害怕，他不想看不见钟离杨，但还是扬起脑袋，等待钟离杨给他戴上。
世界顿时黑了，何禾感觉到先生在拽他的项圈，他配合的往上凑，耳边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先生似乎是在项圈上摸索着搭扣，只听“啪嗒”一声，他就被先生牵在了手里。
“要不要把外套脱了？穿太多不方便爬行。”
何禾自然说好的。
没有全身赤裸，对他来说真的很轻松了，先生这么为自己考虑，就算是赤条条的出去他也不会有意见，他现在巴不得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夜寒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