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钟总,今天居然在这能遇到您。”
他们俩刚到停车场,这会他们车旁边又停了一辆车,打上面下来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十分熟稔的和钟离杨打招呼。
一看就是经常混迹于酒场又疏于身材管理的那种,大腹便便,看着就让何禾不舒服。
他没有贸然上前,但这下午一点钟,停车场里的车实在不多,他的步伐很明显就是跟着钟离杨往车上走的。
“徐局现在才来么,我已经吃完准备回去了。”
原来那个男人是政府哪个局领导啊。
听到是从政的,何禾心里便轻视了几分,他们家到他们这辈都官四代了,家里亲戚正部级干部成把抓,副国级也能找到几个,这个局长才能多大的官,也配先生这么客气。
虽然易科和税务局打的交道不少,但钟离杨其实还真没有对这个人多客气,更何况这徐局的眼睛还一直往不远处的何禾那里瞟,完全没有打个招呼就走的打算。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徐局就把话题往何禾身上引。
“那位是?”
你管的着么?
何禾相当的不开心,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局长,还不赶紧滚蛋,在这瞎打听什么。
钟离杨冲何禾招招手,让何禾站在他身边,给徐局介绍。
“这是家弟,难得有空,带他出来吃个饭。”
何禾脸色还很臭,但先生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让人下不了台,刚想开口,那人倒是比他积极。
“幸会幸会,令弟真是一表人才,长得真俊俏。今年多大了啊?在哪里读书?”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已经落在徐局的手里了,被抓着进行了一次“友好”的握手。
刚刚遇到钟离杨时,着徐局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到了何禾这成了如此正式的见面礼,在场的都明白这事不对劲。
卧槽,好恶心!
何禾好想干脆利落地把这个咸猪手甩出去,可是他有点担心这个人会不会给先生找麻烦。
好在这人也没有握很久,看起来只是表面热情了些,寒暄完了就放下了,何禾一边装作腼腆的回话,一边默默把手背在后面,不着痕迹的躲到先生身后,杜绝被再次袭击的可能。
钟离杨从看到徐局拉起小家伙的手开始就一直不舒服,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按捺在心里不露,耐心的又和徐局寒暄了几句才送走了这尊大神。
回去的路上,何禾敏感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先生没有再折腾他这很好,可就连他疼得龇牙咧嘴,各种向先生撒娇也没能让先生分给他半秒钟的眼神。
钟离杨不说话,何禾也不敢说再说了,缩在副驾驶上侧坐着,可怜巴巴看着先生开车,只要钟离杨的脑袋往他那边偏那么一丁点,何禾立马憨呼呼的笑开了。
他单纯地以为先生太累了,见缝插针的想逗先生开心,并不知道钟离杨在忍耐着一种怎样的欲望。
钟离杨点了根烟,打开车窗沉默的抽着。
小家伙那憨憨的笑容让心里的魔鬼更加的清晰,也许是看到何禾对别人笑的那么腼腆时,也许从刚刚他因为何禾动了肛塞而发火的那一瞬间,也许是更早之前何禾语无伦次哭着求自己不要抛弃他的时候……
那种奇怪感觉越来越清晰,他似乎是明白过来了……
在这场游戏里,他也许已经越界了。
这种类似的想法这两天一直在他脑子里浮现——想真正的调教何禾,打破他。
就算是宠物,那也得把他好好锁在家里,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何禾的安全,也不会看到何禾勾搭别的男人……
让他从身到心都是自己的,让他因为自己的心情而畏惧,欢愉,哭泣。
他从未对任何的SUB产生过占有欲望,但在何禾的身上偏偏就有了。
很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
吃饭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要做他的奴隶,怎么能对别人笑的这么诱人?
就算是逢场作戏,也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再把这个小家伙狠狠地罚一顿,让何禾不敢再冲别人那样笑。
不行,至少目前还不行。
他得冷静一点,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能毁了这个小家伙,得慢慢来。
耐心栽种这棵禾苗,才能让他在自己手里抽芽、抽穗,结出饱满漂亮的果实。
“我先送你回乌托邦,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乱跑。”
等了半天等到了生硬的一句通知,何禾闷着头低声说知道了,心中惆怅无以复加。
他突然觉得……大概是自己受罚的时候又犯错,先生才不高兴了吧,这一路都板着个脸……
如果自己在被罚的时候能乖一点,那先生现在是不是还能像来时候一样高高兴兴的?
就算是看着自己难受在那乐也比现在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