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眼神一软,伸手抱起了软趴趴的“蝉蛹”,扒开他头顶的被子,好笑道:“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小傻子十九岁了还喜欢钻被子啊?”
许絮言探出半个脑袋,艰难地伸出胳膊在他额头上点了点,莫名骄傲:“你家的。”
“噗。”徐州没忍住,把头搁在被子上笑出了声。
两个人在床上打打闹闹一会儿,许絮言终于想起正事:“爸妈他们刚刚说了什么啊?”
徐州沉思了一会儿,有些无奈:“他们过来或者我们回去,二选一。”
“啊?”许絮言瞪大了眼睛,皱着脸道,“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笑话,要真让他爸妈过来了,没个两周半月他俩别想安生了。
许絮言向辅导员请了假,辅导员了解情况,批假批的很是迅速,还再三叮咛让他在家放松放松,好好休息,调节一下情绪。由此,许絮言就过上了家里蹲的悠闲生活。
“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我没疯!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曹广疯狂砸着闭合的房门,怎么都想不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提交完证明材料后以为等着自己的是自由,却被人送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精神病医院,一直被关到了现在。
他正在捶门,冷不丁在门上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徐州!”就像一盆冷水笔直浇了下来,曹广停下动作,总算明白了自己待在这里的原因。
玻璃角落有一圈细孔,曹广扑在上面,大声吼叫:“许絮言呢?我的阿言在哪里?你把他藏哪去了?”
玻璃对面的人神情没有半分变化,曹广气急,使劲踹了一脚门,但因为右脚的伤还没有愈合,整个人直接倒在了门上。
“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是不是不敢让我见他?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阿言心里肯定是有我的!”他表情狰狞,“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徐州确实能听到他说的话,了解完想确认的情况,他后退一步,不顾那人的嘶吼嚎叫,消失在转角。
隐约,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怒吼。
“吵死了!你能不能闭嘴!”
院长昨天跟他联系的时候自己还有些不确定,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疯了。
“呼…”他吐出一口气,想到今天出门时男朋友担忧的表情,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不值得为了一个人渣脏了自己的手,疯了就该好好治疗,就让他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病院外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惊悚景象,许絮言启动导航,设置了去菜市场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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