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不想要吗?”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方有男才彻底清醒,胆子更大,仿佛就活这一天。虽怕,但仍然接着试探她的底线。
她大概有些把握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弱点,也许与她就隔着一层脆弱不堪的薄膜,像过期很久的避孕套那样,一扯就破。
她顿了顿,笃定地开口。
“如果觉得脏,我这里也有口交膜。”
果然,“脏”这个字一击即中,成功戳中痛处。邱池气得声音都在抖,要哭的前奏:“脏?你说我嫌你脏?”
好家伙,神色明明是怒不可遏,但眼神委屈得很,抓着她的肩膀又不敢太用力,只能把她稍微用力地抱在怀里,求饶一般:“你是不是疯了?怕你脏根本就懒得看你一眼。”
方有男就这么静默地被她抱了足足五分钟。
前三分钟,方有男的大脑一片空白,第四分钟,她满脑子都是邱池身上的淡香,最后一分钟,她终于有点清醒了:这老板……该不会是有人格分……我的妈呀吓我一跳!
邱池突然把她推开,摘下手套,自顾自地坐回沙发。
“你放心地走吧。”她又拿出一根饼干棒放进嘴里,恢复淡然而优雅的姿态看向窗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会把你辛苦打拼的产业都败光,你有种就从棺材里爬起来,骂死我打死我这个败家子好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滑稽,她嚼着嚼着开始笑,笑得停不下来,笑得方有男不寒而栗:“为什么不能现在就死啊……好没意思。”
苍天啊,这是如假包换的人格分裂!算了算了,大钱难挣香屎难吃,走为上策!
“邱董,您……您别动气,我马上走!”
方有男战战兢兢往门的方向步步退去,生怕这个疯子又一个猛冲把她按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不让她走。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该死。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您,我一辈子感激您!”
窗玻璃映出方有男逃命般离开的狼狈模样,邱池愣神看着,直到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才伸手去触碰对方刚才出现在上面的位置。
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停下来,她知道自己必然会失败,她不敢碰的,玻璃太凉了,她又太怕凉。于是指尖悬在玻璃前,缓慢地画了一个脑袋,然后是脖颈,再是身体的轮廓。
惨了,记不清了。
邱池收回手,饼干棒掉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良久,房间里只剩下一句苦笑:“骚货。”
“老实说吧,樊生浪就是你跟樊觉浅生的孽种对不对?那么些被收养的孤儿,就把她带在身边,‘冒死从毒贩手里救下来的’?放他妈的屁!贼喊捉贼!”
穿着浅蓝色衬衫、满口脏话的男人,母亲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舔咬胸前的肉。男人腿间也掉下一块柱状的肉,颜色很深,很难看,但是插进了母亲下面的缝,进进出出,发出拍水的声音。
母亲的叫声好像在呼救,表情却是笑着的。
“你被那个老废物操过多少次了?嗯?都操烂操腻了吧?骚货!”
男人掐住了母亲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抬起再落下,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响声震得人头皮发麻。然而母亲始终笑着,好像一点也不痛。
“是又怎样,你只能操他操腻了的骚货,不是更可悲吗?在床上发泄有什么用?要是真想扳倒他上面的人,我们就认真谈谈合作的事。”
没有回话,男人抱着她坐起来,双手蒙上她胸前的肉,夹着中心的圆点抖着腰。母亲转头,他们的嘴唇就黏在一起,那手慢慢滑下来,紧实有力的手臂勒住肚子,几根手指嵌进她的大腿根部,最后连同进入母亲身体里的肉柱,一并撑开下体的那个小洞。
母亲大叫着,她流泪了,握住男人的手,脚尖翘起来。
“先把你爸爸伺候爽了再说……我要射到最里面,给我怀孕!怀孕!变成大肚婆了我照样操你,连肚子里的一起操!哈哈哈哈哈……”
男人疯狂地笑着,母亲也笑着流泪,当她看到门缝里的眼睛,她不再笑了,闭上了她的眼睛。
年幼的邱池站在门外,也闭上双眼,那时的她还不能理解对话的含义。老爹后来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的母亲要和别的叔叔生小孩,让她做个懂事的孩子,尊重母亲的选择。
尊重可以,但懂事太难了,她想不明白。
不是叔叔吗?为什么又要让妈妈喊他爸爸呢?妈妈的“爸爸”,不是老爹吗?
“浪儿你看,这才是你爸爸。”
樊鸣恩从床头与墙的缝隙之间扯出一张被灰尘覆满的照片,攥在掌心自言自语,赤裸的身体上到处是邱池留下的牙印和吻痕,它们被旧有的伤痕衬托,显得尤为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