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生变
唐帅宝迷迷蒙蒙地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发干的眼睛,看到屋里已是一片大亮。他抻着脑袋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竟然已经是下午了。“妈的,睡了这么久,看来是昨天玩的太疯了!”唐帅宝眯着眼睛养了养神,突然想起了小六子。这小子去小飞那拿影集,现在也该回来了。也不知小飞在影集里都贴了哪些照片,自己也真想好好看一看。嘿嘿,尤其再让那个黑大个军官好好看看,不,不光看,还得要讲,对,一会就把会议室布置好......哈哈,一想到光溜溜的军人站在讲台上,一张一张地把自己的那些各种姿势的‘光身靓照’详细地、大声地讲给所有人听,而且不光讲姿势,还要讲每个姿势的感受,简直让唐帅宝兴奋地要跳起来了。
“小六子,小六子......”唐帅宝兴冲冲地朝着房门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门外一阵快速地脚步声,吴阳把门推开了个缝,探着脑袋问道:“宝哥,什么事?”
唐帅宝一怔,问道:“小六子呢?”
“小六子还没回来呢!”
“妈的,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又跑哪撒欢儿去了......”唐帅宝嘟囔着,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不是你开车送他去的吗,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是啊,我们先到小飞那,然后开车一起去市场买菜。我们分头买,定好了中午十一点在市场门口见,可这小子一转身就不见了,我等到两点也不见他人影,以为他自己回来了呢!”
“这个死小子,昨晚还嘱咐他呢,就是不当话听......”唐帅宝没好气地骂道。
“对,回来后宝哥好好收拾收拾他,叫他长长记性。”吴阳在一旁添油加火,心早就气不过宝哥偏向小六子。
唐帅宝哪能听不出来,所以也没接他的话茬,问道:“那影集呢?你带回来了?”
“没有啊!一直装在小六子的书包里!”
“什么?”唐帅宝脑袋一热,突然闪出一个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唐帅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唐帅宝瞥了一眼吴阳,接通了电话。
“宝、宝哥......”果然是小六子的声音。
“小兔崽子,你他妈滚哪去了?”唐帅宝接了电话就是一通臭骂。
“嘿嘿.....”这时,电话里又传出了两声阴笑,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宝哥真是好大的脾气。”
唐帅宝一愣,他已听出了电话里这已经不是小六子:“你是谁?小六子呢?”
电话里稍稍一段沉默,然后又传出了小六子怯生生的声音:“宝....宝、宝哥?”
“你在哪,刚才是谁?”唐帅宝厉声问道。
“我.....我被人家....啊....抓住了......唉呦.....”电话里传出了小六子夹杂着呻吟的话音。
“被抓住了?被谁?你在哪?”唐帅宝被小六子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但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嘿嘿,在哪?在我这!”刚才那个声音又阴阴地响起。
“在你那?在你那干嘛?”唐帅宝脱口问道。
“想知道吗?”那个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告诉你,在我这挨操呢!”说完那人一阵得意的狂笑。
“啊......”尽管‘唐阎王’经多历广,此时也被这话弄得惊讶不已。
“宝哥是不是不相信啊.....”那人似乎有意在挑逗唐帅宝“......那我就让你听听.....”电话似乎移到了另一个位置,只听的听筒里传出了‘啪啪啪啪’急促而又猛烈的肉体相撞击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小六子隐约的尖叫声。唐帅宝对于这种声音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和男孩们的鸡巴在那四个玩物的屁眼里操至兴处时,前胯击打在光裸的屁股上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怎么样,听清了吗.....”那个声音继续调侃着:“......要不叫小六子亲自跟你说说他是不是在挨操!”
电话似乎又移到小六子的嘴边:“......宝、宝哥.....救、救救我...啊....他们....他们已经折磨我....一上午了....啊.....啊.....”
妈的!唐帅宝心里隐隐骂了一句,知道肯定是这个捣蛋鬼又闯祸了。但他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影集呢?”唐帅宝压低了嗓子狠狠问道。
哪知电话里已经又换了人,那个沙哑的声音接道:“嘿嘿,宝哥真是好雅兴啊,弄了一大本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真让我们开眼啊!”
唐帅宝心里一惊,知道已经坏了事。黑小子立马老道地换了话题:“你到底是谁,干嘛抓小六子?”
“哼哼,他在我的地盘‘绺活’偷钱包我还不请他到我这坐坐,再说.....要是请不来他,又怎么能知道宝哥你好大的本事!”
唐帅宝又是一惊,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个人,因为,敢当面挖苦他的人毕竟也没有几个。自己素来和对方井水不犯河水,看来,这个‘交道’是要打上了。“那你.....那你打算怎么办?”唐帅宝的口气软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争强的时候。
“哼,一会再谈吧!”那人竟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唐帅宝慢慢放下电话,心里已经差不多猜出了怎么回事。他真是后悔让小六子去县里小飞那儿拿影集,肯定这个混小子在菜市场里又犯了老毛病,看见钱包手又痒了。结果,被地头儿上的混子弄住了。他此时倒不全是为小六子担心,那个混小子受受整治倒是给他一个教训。他最担心的是那本影集,那东西现在落到了别人手里,即便自己是神通广大的孙猴子,也无疑被掐上了紧箍咒。想一想唐帅宝自己都觉得是个讽刺,原本自己给别人做的紧箍咒,现在却套到自己脑袋上了。
小六子光溜溜地跪在屋子中间,当着周围一圈火辣辣的眼睛,连惊带臊,双手羞答答地紧捂着私处。偌大的屋子里烟雾腾腾,或站或坐着十几个大小不等的少年中大部分的都在叼着香烟吞云吐雾,其中最小的几个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哈哈,这小子还他妈知道害臊呢。”一个戴着眼镜、年纪看上去和小六子相仿的白净少年一指小六子,嘲笑道。
“小兔崽子,把手给我抱脑袋顶上去!”担着二郎腿坐在小六子正面一个年纪梢长的尖脸少年恶狠狠地命令道,眼睛中射出的两道凶光穿过烟雾刺在小六子的脸上。
小六子浑身一个激灵,捂在私处的双手立马抱到了脑袋上。
尖脸少年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腾起担在小六子面前的脚,用脚背扇了小六子一个耳光,慢声说道:“后背挺不起来是吧,用不用再给你松松骨头。”
小六子触电似的一下竖直了脊梁,跪在地上的身子果然挺得直溜溜的。小六子可真是从心底里害怕再被‘松’一次骨头,一被弄到这来的下马威就是给他‘大松骨’:他被扒光了的身子俯趴在地,两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背靠背踩在他光裸的脊背上,一个抓着他反扳在背后的双手,一个抓着他向上反立的双脚,让他的上身和下肢同时向上反弯挺起。当小六子被勒令高唱‘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歌声一响起,两个小孩就一起象抓着船桨一样不停地划动起来。每一下的划动,都剧烈地牵扯着小六子那已经被反扳至极限的双臂和双胯,甚至关节都被扳得啪啪直响。只要这四支‘船桨’一划动起来,小六子的歌声立马就变成了狼哭鬼嚎,没几下就疼得他屎尿齐流了。还有就是‘小松骨’,八根带棱的硬木筷子穿过十个手指间,用力掐紧,连拧带搓,那可真是疼得心都打颤,手指夹完换脚趾,还没等人家再把筷子再夹到别的部位,他就已经把那本‘大影集’的来历连哭带喊地全招了出来。
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自然也勾起了更多的好奇。那个面相凶恶的尖脸少年叫胡良,是这里的头儿,虽然年纪只有十七岁,但却也是个身经风雨的老江湖了。这个没人知道父母是谁的野种从小就被一个道上有名的老贼收养,十来岁时就已经练得了一手精绝的偷技,因为心狠胆大被送了个‘胡狼’的外号。他十五岁那年老贼因为与一个外来贼帮争抢地盘,率领大小一干手下与人家大打出手,结果,虽然赶跑了人家,老贼却被飞来的一块板砖开了脑瓢。这下群龙无首,年少的胡良仗着是老贼干儿子的身份自立为王。可是那些年龄大的贼众谁肯听一个毛孩子的指挥,纷纷离帮单飞,只剩下一群后加入的小崽子们跟着他。胡良倒是眼光长远,用老贼多年的积蓄在城郊开了个修车厂,作为掩护的据点,平时修车洗车倒也算务上了正业。不过没活时或是手瘾难熬,也带着手下的孩子们去城里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这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看见了正犯了偷瘾的小六子,这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还能惯着他,二话没说就给架上了吉普车。小六子开始还以为碰上了‘条子’,哪里还敢吱气,可等拉到了郊外的修车厂,才明白是被地面上的混混给弄住了。小六子一开使还胆直气壮地报上了‘宝哥’的大名,对方一听倒是给了面子。唐帅宝家大底厚,哪屑干胡良他们那种偷偷摸摸的小勾当,所以虽说两个都是横竖不怕的混世魔王,却也并不完全是一个道上的,但也彼此知道对方的大名,所以也就没想结下梁子,无非就扇了几个耳光踢了几脚以示惩戒。可正当要把小六子放走时,一个好事的男孩无意把装在小六子书包里的大影集翻了出来。这下可把这些野小子们都看直了眼,而且小六子的惊慌失态更是让胡良觉得这事绝不简单。开始小六子在胡良的追问下还吱吱唔唔、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影集的来历。可是胡良仅仅牛刀小试,两个狠招下来就让这个软骨头吐了真言,这下可勾起了这群野小子们的色胆。胡良十来岁就被老贼干爹开了后门,其他的小毛贼们也没少受那些大贼们的折磨和戏弄,所以这些少年虽说年龄都不大,但无论是色心还是恶胆都远远超过同龄人。小六子这一交底,无疑是把肥肉送上了门。当然在真正的‘肥肉’吃到嘴之前,自然先要尝尝‘鲜儿’,倒霉的小六子也就成了小毛贼们的正餐开始之前的‘开胃菜’,在‘胡狼’给唐帅宝通电话的同时被三个少年轮流着狠狠地操了一通。当在电话中听到一身彪胆的唐阎王也向自己示软,‘胡狼’的心里更是有了数。嘿嘿,看来是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胡狼’看了看面前跪得直溜溜的小六子,把手里的那本已经翻了一遍的大影册端到小六子的面前,说道:“嘿嘿,看来你们挺会耍啊.....那就给我们好好讲一讲,你们把那四个家伙都怎么耍的,一篇一篇地讲,讲不硬爷爷们的鸡巴,嘿嘿......”‘胡狼’阴狠地笑道:“......一根一根剁了你的手指头。
小六子身子又一激灵,从那面前双阴冷的眼睛中他读出了这绝不是个玩笑。
“妈的,听见没有?”坐在小六子身后的一个楞小子照着他光裸的脊梁就抽了一棍子。
“哎哟......听....听见了.....”小六子一哆嗦,忙不迭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