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他也不会在人前宽衣解带,更何况是现在。
“将军,请你不要为难小的。”
“我不换。”
霍去病目光冷冷,脸却还是因为药物作用殷红得厉害,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灼烧般的燥热把他逼得快要弃械投降。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要扛不住了。
霍去病脑子里绷紧的弦眼看着要断掉。
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张汤,但是善于揣测圣意的廷尉选择隔岸观火,他举目无助。
又一轮情热袭来,霍去病意识模糊,终于连去抓伤口自残来缓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束缚住手脚的铁链被人拽起拖拉,裹得严实的朝服也让人粗鲁拉扯开来,他下意识护住中衣,死死守着已经一文不值的尊严,不让人踩碎在地上。
“去病哥哥。”
“我不要换,滚开!”
“去病哥哥,是我,是据儿。”
据儿?
短暂的清醒让霍去病努力想看清面前模糊的身影,极度敏感的身体在虚虚的拥抱下也颤栗个不停。
“去病哥哥,没事了,他们都让我轰走了。”刘据声音温柔地轻哄着,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就像无助的小猫,蒙上水雾的眼睛茫然又委屈。
刘据轻轻抚着霍去病的头发,后者迷迷糊糊睁着眼,本能地伸臂抱过去。
霍去病就像溺水之人紧紧抓住唯一的浮木,他身上没力,软软靠着,无意识去蹭贴近的热源,越蹭越难以缓解,嘴里一直喃喃着据儿我好难受。
刘据从未见过这样的霍去病。
在他印象里,他的表哥总是神采飞扬,光风霁月,如今这威震千万匈奴的战神只能禁锢在欲望的牢笼里。
刘据眼睛发暗,头也不回地喝令:“快去准备冰浴!”
杵在外面的狱卒迟疑地面面相觑,太子的命令固然重要,可他们廷尉府是直接听命于天子的,只能眼神去询问张汤。
张汤正要说话,一道幽冷如寒冰的声音敲在所有人的天灵盖上:“今日的廷尉府怎的如此热闹?”
“陛下万福金安!”
众人跪成一片。
恨意瞬间蔓延了刘据全身,又让他顷刻压下去,不动声色:“恕儿臣现在无法给父皇请安。”
“太子好兴致,居然来廷尉府闲逛。”刘彻现在的心思全在霍去病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只冷嘲热讽了一句。
刘据:“儿臣闻骠骑将军受伤,放心不下。”
“是吗?可真是贴心的好表弟。”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