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他来选择,攻确实可以称得上一个好的主人。给予疼痛的程度大差不多,所以居住环境和生活状况就变得极其重要。他可以不用和其他D级货挤在狭窄的“宿舍”里,有生意时被带到那个一整面墙上全是可怖道具的屋子里,也可以免去一周固定一次的药物注射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药物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会在接客前为了干净而一直饿着肚子。
因为体系已经发展得足够完全,所以店里对这些商品的管控手段多样且成熟。像品质高价格高的S级货和A级货,通常会选择植入芯片,在不会损害外表的前提下可以控制他们的敏感度和五感,从而保证他们的听话乖巧和可玩度。次一等的B、C级货,会带上特质的脚镣颈环,使用的舒适度上有所限制,但至少也是一劳永逸的。至于D级货,管理起来最省钱,通过饥饿和药物控制。便宜到可以批发的梦幻剂,一周打一次,便能麻痹他们的大脑,在不接客的平时所有的情绪被压制模糊,让他们不会想着反抗和自杀。淡季的话有时会在身上制造一些伤口,抹上不能止血的药,在失血中昏迷。意外死去也不会心疼就是了。
这些熟客耳熟能详且当作笑料的设计,攻未能知晓。他对于这种地方无甚兴趣,买走连名字都没登记的受时也没带上店员赠送的一箱子梦幻剂,毕竟这玩意儿听名字像是可以让受得到快乐的好东西。
失去梦幻剂的麻痹效果,受本就未能治好的抑郁症又一次冒了头,不过在攻面前显现不出来,他那培养出的惯于服从和忍受的本能依旧可以让他毫不反抗地接受所有惩戒和侮辱,在疼痛中掉着泪头脑昏沉,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晕死过去。但一个人时,那些扭曲的、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念头就全冒了出来,诡谲地占据他的视线和大脑,诱导他自残自虐。
在一个被操晕过去后醒来的半夜,房间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下体熟悉地钝痛,那个很久没出现的金属雨伞还躺在一边,昨天因为被发现自残而被攻又打又操了好久,上面的属于他的体液还没干透,受只是看了一眼就条件反射地一抖,僵硬地扭过脸去。
过于寂静的夜晚确实容易产生些不好的想法,他两条腿软得像棉花,却不能阻止他割腕的冲动。好在胳膊总是可以在这样的性爱中幸存下来,完好得像是不属于这具身体。男人撑着地板爬去浴室,翻出被他藏起来的小刀。这个没有握把的刀子其实是之前一个用坏的器具的一部分,然而他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了,可能一个月前?可能更久之前。
他扭开浴缸的水龙头,开始了向往已久的自杀行动。
水声似乎挺大的,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自暴自弃的想法将他的精神和肉体固定在割腕的动作上,好像在这一行为结束前他不应该做其他的任何事。
血染红了他的眼,漂亮的红色在水底蔓延。冰冷和刺痛让他有点不太舒服,好在还可以忍受。其实他也挺耐痛的,他忽然这样想。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受感觉他跪在冷硬瓷砖上的双腿消失了,他那麻木的手腕连带着胳膊也消失了,身体也不再疼痛,意识下沉下去,竟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忽然,一个冷戾的巴掌将他唤回人间。
他先是费力睁开眼,灵魂和意识还没回笼前只觉得痛苦万分,好似一场甜梦被驱散。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攻发现了一切。
他流血的手腕已被绷带缠了好几圈,止血剂残忍地注射入血管中,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彻底失败,而被发现自杀的代价他无力承受。
受流着泪挣扎,被按在地板上像一条无助的脱水的鱼,声音细若蚊蝇地哀求攻放过他,被攻冷着脸问道:“想起我是谁了?”受惶然摇着头。他只是害怕攻的暴力和惩罚,恐惧那持续不断的超过痛苦忍耐阈值的折磨,却依然没能把攻从自己丢失了的记忆中找回。
攻又开始操他,他一边用拇指残忍地摁着受手腕在几层绷带下的伤口,一边操进潮热痉挛的肉穴。受可怜兮兮地抽泣挣扎,被攻用更强硬的力量压制住。
在隔音效果优秀、且最近的邻居在几十米开外的别墅里,男人绝望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续续了一晚上。
受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天亮了,他这次重新被捆上了束缚带,倒在床边那一小块独属于他的地毯上。颈环连着的细链扣在床边的金属杆上,稍一动,金属杆里的装置就会放出电流,受只是轻微向前挪动了一点,便被电流电到瘫软,瞬间没了力气。
攻带回了那一箱子梦幻剂,不过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给他注射进去。毕竟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受赎罪,注射了梦幻剂,一个虽然不会求死,却过于麻木、永远想不起自己是谁的受,对他来说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