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过门是有规矩的,第二天要去给婆婆敬茶,钟老夫人知晓自己儿子赖床的德行,也心疼良栯作为男妻遭受的非议,便叫良栯放心歇息,翌日晚些来,便是不来也无事。
?良栯当时应下了,但是规矩终究是规矩,作为初来乍到的人,凡事尽量做到,才不至于平添事端。他忍着腰酸早早便起来了,但是傻子眼睛一闭,梦会周公正乐呢,一副宛若灵魂出窍的模样,哪怕是太阳晒屁股了,他也赖着不会动上一动,叫良栯如何轻哄,傻子愣是不愿从被褥里爬起来。
?“我不起,你也别起,咱们都别起,娘肯定还没起,爹也是。”傻子非但不起,还赖皮兮兮的拉良栯胳膊,扯他一块睡回来。
?傻子之前同院里伺候的闹了脾气,将侍奉的丫头、小厮全给一股脑轰走了,现下房里就良栯一个人,被缠得也是无法。
?良栯农忙养出来的力气不是空长的,他看时辰实在是来不及,索性一把揪住傻子后领,给人拔萝卜一样从锦被里提溜了出来。
?“你给我——”嚣张惯了的金玉傻少爷张嘴刚想凶人,冷不丁记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不能对娘子不好,不然娘子跟他房里那些家伙儿一样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他与良栯面面相觑,一刻钟后,傻子举手投降。
?人是起来了,但困得没法儿,傻子站也站不直,他自己不会穿衣服,良栯也不会伺候人,一条腰带缠来缠去,勉强绑出了个样。
?“娘子,我饿了,我们不去母亲那边好不好,我们去厨房。”傻子是个软骨头的,能躺着尽量不站着,他软绵绵往良栯背上倒。
?“等先问了母亲安,我们就去厨房。”
?良栯牵起傻子的手走,傻子一个劲儿絮絮叨叨,良栯无法,从怀里拿出一小糖块,塞进了傻子嘴里。嘴巴一被堵住,傻子用舌尖把糖块从左牙槽顶到右牙槽,甜滋滋又很清新的味道,他稀奇了,晃良栯的胳膊:“这什么?好吃的很,你再给我个呗!”
?这是良栯为了哄弟弟妹妹听话,自己做的糖块。